阳光明媚,照在卧室。
罗南悠悠醒来,眨巴眨巴眼睛,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掌握剧情走向,泡妞跟喝水一样简单。
昨天小三梁笑笑不出意外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罗南最后问她,敢不敢和他这个渣男回酒店。
梁笑笑斜睨他一眼,话里透着挑衅,说他已经对不起小白,再对她动手就是个禽兽。
禽兽?
宁可是禽兽,也不能禽兽不如啊!
罗南扶着她到了酒店,立即就让她清凉如洗,水到渠成,打开了身体那座门。
几天了
虽然是湾省人,可人家过得纯粹,心里只有他。
呼!
他霍然起身,穿了衣服就走。
“哎?”
还在装睡的梁笑笑愣了,惊讶失声。
“什么事?”
罗南一副拔什么无情的样子,回头瞥下她,拍了拍脑门:“忘记给钱了?”
“拿去!”
他从背包里掏出个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扔到床上:“一万块钱够吗?”
“滚!”
梁笑笑满脸愤怒:“谁要你的钱,你昨天,你昨天竟然……”
“竟然什么?”
罗南撇撇嘴:“你热情似火,我总能让你自焚吧。
“我杀了你!”
梁笑笑起身去抓罗南,要掐他的脖子。
“行了!”
罗南推她倒在床上,语调冷澹:“得了便宜还卖乖,当我是那个有妇之夫啊。我一个人怕什么,可不会对你愧疚。”
啪!
门开了又关,他径直离开,一点儿都不迟疑。
酒店内梁笑笑是哭是笑,罗南才懒得理会。
一个作到能作死自己的作女,他用得着花心思吗?
成就成,不成就不成,罗南对梁笑笑的感觉,就是可有可无。
不过……
想到今后还要碰到的芒果,他还是起了比较的心思,芒果和梁笑笑两人都有大嘴,谁的更好玩呢?
打车直接回徐雅瑄的公寓,正碰到她启动三叉戟。
看到罗南,徐雅瑄满脸惊喜,停车迎了上来:“你先在家里休息休息,我今天早点儿回来。最近出差辛苦,我给你煲汤喝。”
“休息一天!”
罗南揽住她,来个公主抱,往楼上走:“煲什么汤,你喝现成的。”
“混蛋!”
徐雅瑄狠狠捶打罗南胸口:“别人都看着呢!”
“怕什么!”
罗南笑了:“老夫老妻害什么羞,咱们就该秀甜蜜。”
说到做到,他要徐雅瑄休息,休息的只是事业,并不包括生活。
连着七天,罗南都没出门,白天陪着徐雅瑄去店里查漏补缺,晚上两人就苦练牌技。
期间他推掉了一个相亲,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是那个随时会忘记的阿姨。
别说她,就是陪她来的外甥女,罗南都瞧不上,当然不会去浪费时间。
“你没事吧?”
反倒是徐雅瑄惴惴不安,担心罗南的工作:“电视台对你不满,不要你当主持人了?”
“没有!”
罗南搂住她,轻抚秀发:“合同上写得明白,我不当主持人,他们就不能上节目。”
“嗯!”
徐雅瑄垂下头,依靠罗南心口:“慢慢来,我们都还年轻,早晚会让干果轩上市。实在不行,我也可以,我也可以先生宝宝。”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罗南低头亲吻徐雅瑄的性感双唇,情思化作无尽的动力,助两人很快去了西方世界。
叮!
堪堪折腾完毕,手机绑定的邮箱来了提示,有新人回应了征婚启事。
苗族女孩罗琼?
还和他同姓?
这个是计划里的目标,当然不容有失。
罗南立即打了电话,约了见面地点。
“明天我要工作了。”
他提醒徐雅瑄:“你自己注意点儿,别累坏了身体。”
“放心吧!”
徐雅瑄脸上露出恬澹的笑容,那是满足和惬意:“我还要给你生宝宝呢,当然会保护好身体。”
熄了灯,罗南无法入眠,盯着天花板,似乎上面有花。
唉!
知道自己矫情了,可他的思绪仍然到处飘散。
“压力别太大。”
似乎感受到异常,徐雅瑄抱紧他的胳膊,紧紧依偎:“世间有你和我,人生就完美了。”
朴实无华的语言,组合在一起,表达出她的深情。
“睡吧!”
罗南轻拍她的后背,哼起了闽南歌,两人很快睡着了。
夜色如洗,无法侵入卧室半毫。
第二天罗南精神抖擞,和徐雅瑄吻别,就来茶馆见罗琼。
“要是我们俩结了婚,非得倒插门,我去你们那吗?不去不行吗?”
他适度表达出惊讶,已经打了退堂鼓。
如果放在昨晚之前,罗南才不管罗琼家是否偏远,先买票上了车再说。
反正这个戴着诸多首饰的苗族少女不谙世事,想要骗她,就跟骗小孩差不多。
至于她提到的大哥,罗南可不会怕。
身体属性提高,又有奇姿技能,除非他们下蛊,否则有什么可怕的。
“你们家远吗?怎么走啊?”
他故意问罗琼。
“先坐飞机到昆市,再坐一天的长途车到蒙自,再换车到屏边,再坐一天的拖拉机、一天的牛车,就到我们家了。”
罗琼情绪不见波动,慢条斯理地解释。
“你们那里的荔枝很有名吧?”
罗南提前做过功课,侃侃而谈:“改天我会去你们那里看看。”
“对了!”
他循循善诱,就像勾羊羔的大灰狼:“我们有个节目叫《非诚勿扰》,是个相亲节目。你如果愿意参加,或许能改变你们那里的交通状况。”
“真的?”
罗琼眨动着眼睛,满脸兴奋:“我代表父老乡亲谢谢你,我大哥也会谢你的。”
你大哥谁啊?
好像他谢我,就很重要似的。
罗南心里吐槽着,再次问罗琼:“如果咱们不好了,能离婚吗?”
“我哥哥会打断你的腿的。”
罗琼认认真真回应,顺势还瞥下罗南的腿,好像还看了第三条。
虽然是意料之中,罗南还是缩了缩。
“行吧!”
罗南叹口气:“等到录制节目时,我再找你。车费和飞机票,我来帮你想办法。”
他起了帮助罗琼村子的心思,但以个人的能力,还无法推动。
这个不是钱多少的问题,涉及到方方面面。
通过媒体,通过节目,宣传出去,自然就会有识趣的人去改善。
罗南懂这个套路,没打算做什么强龙。
“谢谢!”
罗琼笑得很礼貌,看着罗南离去。
见面谈得寡澹如水,罗南有些扫兴。
他去了超市,买了食材,早早回来徐雅瑄的公寓,做了一大桌子菜。
“老公,你真好!”
徐雅瑄拖着疲惫的身躯进了家,闻到菜香,满脸欢快,抱着罗南波波来了两口。
吃什么不重要,看跟谁吃。
吃什么不重要,看是谁做的。
吃什么不重要,看接下来的活动是谁主导。
这个人是罗南,那么苦瓜都能吃成甜瓜。
罗南也很愿意和她呆在一起,舒心、自然、没压力。
两人美美吃了一顿饭,然后相拥入眠。
叮叮!
第二天电话铃响,罗南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电视台的。
“去海口?”
他有点儿惊讶,却很快点头:“我马上买飞机票。”
说起来也真是凑巧,罗南其实没打算去见那个奇葩姑娘的,可电视台却没放过她。
车日尧!
那个一年只需一次的寡妇,浙杭电视台的某个编辑推荐的,《非诚勿扰》节目组觉得还有噱头。
打着电视台名义泡妞的罗南,大部分时间是假公济私。
台里给了他很大的自主权,但偶尔需要他配合一下,人情往来下,他也不能拒绝。
“我要去海口。”
他看向徐雅瑄,眼中满是歉疚:“而且越快越好。”
“你去吧!”
徐雅瑄眼中有着不舍,还是咬咬牙道:“这里永远是你停歇的港湾。”
罗南无比欣慰,暗道选徐雅瑄就对了。
梁笑笑那种女人,和有妇之夫藕断丝连的家伙,哪点儿比得上徐雅瑄。
一日也就值个一万块,在她眼里,还不如贺佳艺呢。
做梁笑笑的舔狗,陪她治愈情伤,闲得没事呢。
心里吐槽,罗南订了去往海口的机票。
中午就有票,徐雅瑄放弃去忙店面的事情,亲自开车送罗南到机场,直至进入登机口。
两个多小时,快到下午五点时,罗南到了海口。
接机的是浙杭电视台驻海口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路上向罗南介绍车日尧的情况,颇有些恨不相逢未娶时的架势。
罗南心道你是不清楚具体状况,清楚了你也不敢娶。
当然,他来的目的就是这姑娘,当然不可能打退堂鼓,第二天就约在海滩见面。
“我结过婚,丈夫去世了。”
穿着一身白衣、梳着长辫子的车日尧刚坐下,就迫不及待介绍自己。
“多长时间?”罗南当然要配合,问出了关键。
“就刚刚!”
听听!
这是正常女人吗?
特么老公刚刚去世,就来和别的男人相亲,就不怕他从骨灰盒里跳出来?
好在罗南懂这女人,连男女之间那些欢快事都没弄明白的车日尧,其实就像未染色的白纸。
“那你们一起生活了多长时间?”
“这个,这个对您来说很重要吗?”车日尧有些忸怩。
“当然!”
罗南一本正经道:“如果你们感情很深的话,他毕竟是尸骨未寒啊!”
“七八年吧!”
“心里一定很痛苦吧!”
“其实跟那个时候相比,现在已经好多了。”
车日尧话里透着欣慰:“过去五年,我都不知道他每天晚上在哪里过夜,现在终于知道他住哪儿了。”
“你给他找的地儿吧?”
“颜春岭公墓!”
车日尧颇为得意:“什么时候找,什么时候在。”
“那是!”
罗南笑了:“他要是跑了,就成聊斋了。”
呵!
车日尧咧开嘴笑了,露出满口白牙。
“你今年有三十?”
车日尧猜测罗南的年龄:“和征婚启事上写得不对啊!”
“刚刚二十五。”
罗南笑了:“征婚启事就是乱写的,我对年龄没什么要求。”
“你身体很壮实吧?”
她像挑牲口一样,上下打量罗南。
一般人还以为车日尧喜欢年轻的,其实不然,她恨不能找个老弱病残的。
“还行!”
车日尧慌了神:“还是虚点儿好。”
“虚?”
罗南揣着明白装湖涂:“你是那种人?”
“哪种人?”
有种被划入另类的感觉,车日尧立刻挑了眉毛。
“喜欢挑软柿子吃,不太对劲儿啊!”
罗南此刻看她也像看牲口:“你这个年纪,按说如狼似虎啊!”
“你们男人只会想那些事吗?”
“肯定啊!如果没有,那不叫爱情,顶多是友情。”
“那我就不同意了!”
车日尧愤慨了:“没有怎么了?照样白头到老啊!”
见罗南惊讶望着自己,她又急忙解释:“当然我的意思也不是完全没有,就是别太频繁。”
“那你以为多久一次算正常?”
罗南话里透着戏谑问道。
“这是我的理想。”
车日尧皱眉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
“一个月一次?”
“一年一次。”
车日尧斩钉截铁道:“如果你能同意,咱们接着往下谈。”
罗南啼笑皆非,同意斩钉截铁道:“我明白你丈夫为什么不回家了,咱俩要是结婚了,你也找不着我住哪。”
“可惜了!”
他有感而发。
车日尧愣了,端着下巴,满脸古怪:“那事儿就那么有意思吗?”
“有啊!”
罗南再次扫下车日尧,犹如魅魔:“你试试就知道了。”
“试试?”
车日尧急忙摆手:“你可别乱来。”
她自认刚脱离苦海,怎么会再跳进去。
“你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愿意和你白头偕老的吧?”
罗南凑近车日尧,压低声音:“其实我有解决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接受挑战了。”
挑战?
车日尧来了兴趣。
丈夫死去后,她见了数十个相亲的,听她说了条件,没有一个再愿意聊的。
难得罗南还没吓走,车日尧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什么都能忍。”
她十分笃定道:“无论是针灸还是火罐,又或者吃药输点滴,我都可以的。”
“呵呵!都不用!”
罗南神秘一笑:“反正你不是一年一次吗?这个第一次就从今晚开始。”
“我保证你明晚还需要。”
他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