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王语嫣看到,魏闲一掌将包不同打得重伤垂死,公冶乾、邓百川被打得吐血掉入水中生死不知,整个人都站立不住,瘫痪在地上,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从小在曼陀山庄长大,不曾走出世界,她所接触的人中,最多的就是慕容复、四大家将、阿朱、阿碧他们,在她的认知中,他们就是好人,而魏闲却是个小贼。
“将小姐带回房间,没有我命令不许让她出来!”李青萝看到王语嫣这般表情,心中一惊,再看如今魏闲在船上大开杀戒,不知道多少家丁被吓得跳水逃命,更是不知道多少人被杀死,此时太湖之水都染红了,空气中弥散着血腥味。
魏闲如同一尊杀神一般,杀气冲天,不断收割那些家丁的性命,李青萝可是担心,魏闲见到王语嫣这般模样,会不会将王语嫣直接杀了。
至于怜香惜玉,以李青萝对魏闲的认知,这个男人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
这个男人对于世俗道德礼仪,怕是都不放在身上,不然的话当初那般情况,也不会如同野兽一般,直接对她下手,要知道她的年龄可是比魏闲大了五六岁,而且还是身为人妇,女儿都不比魏闲小多少了。
虽然心中不喜王语嫣与慕容复走近,但是毕竟自己十月怀胎、从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从小含辛茹苦地将其养大,李青萝对于这个女儿还是有感情的,可不想王语嫣被一剑杀死。
魏闲如今展现出来的武功,已经超出李青萝的认知了,着实是武功出神入化,不管是剑法还是轻功,亦或者是掌法,都是超出她的认知。若非李青萝知晓魏闲刚突破超一流没几日,李青萝都以为魏闲已经达到了绝顶之境呢。
而且最让李青萝感到心季的是,魏闲那恐怖的杀气,杀气让人都不由得灵魂季动、心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
这般杀神一般的人物,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是他不敢杀的。
看看慕容氏,历代家主都有‘南慕容’,不仅仅是因为慕容氏历代家主武功高强,威震江湖,为南方武林代表,更是因为慕容氏的势力极大,虽然并非门派,但是论底蕴和实力却也不比少林寺差多少。南慕容,其实更代表着慕容氏的实力。
可是惹到魏闲,慕容氏四大家将说杀就杀,上千家丁说杀就杀,虽然不知道最终会有多少家丁逃得性命,但是想来只是少数。
魏闲丝毫不顾忌慕容氏的势力,甚至魏闲都知道慕容博没有死,而是躲在暗中,但是依旧敢对慕容氏大开杀戒。
要知道慕容博,三十年前就是超一流巅峰,想来这么多年过去,应该已经是绝顶高手了。
船上的人,被魏闲杀得一个不剩,三十艘大船上再也没有一个活人,鲜血将湖水染红,有鱼虾撕咬掉入湖里的尸体。
魏闲浑身都沾染了血,连剑都被血覆盖,这些都不是他的血,而是敌人的血。
杀了数百人,魏闲丝毫没有半点内心波动,毕竟几千人他都杀过,杀个几百人简直是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至于跳入水中的人,能不能逃得性命,就看他们的性命。
魏闲一跃上了岸,使出轻功,很快就不见踪影到了曼陀山庄另一侧,这里太湖之水清澈,也无血腥味,魏闲跳入水中,清洗了一番,将身上的血迹尽数洗去,手中的剑,再一看已经不知有多少缺口,魏闲摇了摇头苦笑,随机将剑往远处一扔,扔入太湖之中。
这把剑乃是他从曼陀山庄所取,虽然还算不错,却也称不上神兵利器。
洗去所有的血迹之后,从太湖湖水之中起来,魏闲运使内力,将身上的衣服直接烘干,方才往曼陀山庄而去。
此时曼陀山庄没有什么人,李青萝正在指挥侍女婢女清洗大船,将大船开走,这一艘船代表着什么,李青萝可是知道,王家也不过总共才三十艘大船,有这三十艘大船,王家生意可就能扩大不少。
至于慕容氏,李青萝已经是不考虑了,可以说经此一番杀戮,慕容氏可谓是死伤惨重,四大家将尽数折损,家丁更是损失上千,那些跳水的家丁,身穿铠甲,水性又不算好,最终都是淹死了。
李青萝已经派人将慕容氏损失四大家将和上千家丁消息传出,想来到时候会有不少势力对着慕容氏的四大庄发难。
那四大庄,可是都有良田千顷,以往大家慑于慕容氏的势力,哪怕眼馋也得将心思埋在心中,可现在不一样了,慕容氏实力折损了,连四大庄主都死了,这还有何好怕。
不管是那些大家族,还是江湖势力,都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等到李青萝忙完这些,再返回时,就看到魏闲正在慢悠悠地喝着茶,茶香弥散着整个屋子,丝毫不像刚刚杀了几百人的杀神人物。
李青萝暗暗咂舌,只觉得魏闲真的是杀人如杀鸡鸭一般,真是让人骇然。
“魏郎~~”李青萝走过去,柔声地说道。
魏闲搂住李青萝的纤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面露澹笑之色:“可有活口?”
“都死了,死了一个不剩!”李青萝说道。
“呵呵,慕容氏,还想复国,真是做梦。”魏闲轻轻一笑,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不能让慕容复日子太好过,而其中可以做,就是派人去少林寺,告诉少林寺慕容博未死。
玄慈对于当年之事可是耿耿于怀,毕竟作为带头大哥,玄慈亲率中原武林英雄好汉去埋伏契丹武士,结果那契丹勇士武功厉害简直不可思议,将他们几乎杀绝,若非最后手下留情,包括玄慈在内都得丧命雁门关。
后来他们找了人将契丹勇士所书写的契丹文翻译,方才是杀错人了,这更是让他们愧疚不已。再者后来他们知道萧远山乃是萧后族人,辽军大将,因妻子为汉人,所以一直主张宋辽和平,阻扰了好几次辽军南下。
萧远山一死,辽军以此指责宋军,辽军铁骑南下,打了一年的仗,双方死伤无数,这更是让玄慈等人心中愈加愧疚,对于写信的慕容博,玄慈更是有很大怨气。
可是等他们回归中原,没多久就传来,慕容博因愧疚而病亡。都说是死者为大,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若是让玄慈得知慕容博可能未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派少林高僧亲自到姑苏调查,而慕容博要是真的没死,从此中原再无慕容氏容身之处。
“唉,慕容博在暗中,防不胜防,你如今未成绝顶之境,如何抵挡得了他,若是他对你出手,你如何是他对手。”李青萝露出忧虑之色。
虽说是被强要了,不过这段时间,她也慢慢接受了,考虑也会站在魏闲角度考虑。
作为无崖子和李秋水的女儿,李青萝自然知晓绝顶高手的可怕。
“放心吧,就是慕容博亲来,也奈何不了我!”魏闲澹笑道。
毕竟他不是寻常超一流高手,他的境界同样是绝顶之境,一分力量可以在他手中发出十分的力量,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轻易重创了邓百川这一位超一流高手。
绝顶之境,最重要的不是先天真气的多少,而是境界的高深,使得对自己身体有着极强的掌控,普普通通的招式往往能够在绝顶高手手中发挥莫大的威力,有着化腐朽为神奇之力。
所以说,魏闲并不忌惮慕容博,双方境界都是绝顶之境,甚至魏闲的武学境界还有可能在慕容博之上,双方厮杀他又不一定败,而且哪怕暂时不是慕容博对手,慕容博也杀不了他。
既然这般,魏闲又有何可怕呢。
“对了,可有侍女知晓燕子坞所在,据说燕子坞有还施水阁,藏有不少武学,不去看看倒是可惜了。”魏闲心中一动,问道。
“你知晓还施水阁?”李青萝颇为诧异地问道。
要知道不管是琅嬛玉洞还是还施水阁,都是藏着众多武学的地方,这等地方都生怕被人知道,引来江湖人士的窥觑。所以往往知道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人。
魏闲知道琅嬛玉洞,还可以理解,毕竟魏闲去了无量山琅嬛福地,那里留有线索,依照线索寻来就是。
可是现在魏闲竟然还知道燕子坞的还施水阁,这可是让李青萝大感意外。
“自然!”魏闲理所当然地说道:“你这里的侍女可有人知晓燕子坞所在?”
李青萝让人叫来了一个麽麽,让她带着魏闲前往燕子坞,那麽麽划着船,行驶了大半个小时,方才看到一座岛屿,这岛屿正是燕子坞。
魏闲暗自赞叹不已,这慕容氏的先祖还真是会找地方,盘踞这座岛屿,位于太湖之中,太湖那么大,要是不知道位置,怎么找估计也找不到。
可惜又觉得颇为不智,宋军可是有水师,要是知晓慕容氏要造反,直接将水师开入太湖之中,轻易就可以将这燕子坞给荡平了。
选择这燕子坞,还不如盘踞黄山之类的险峻山川为宜,如此一来哪怕是要造反,官军也奈何不得。
让麽麽在隐蔽之处等自己,魏闲就上了燕子坞。
以迷魂大法控制了燕子坞中的人,很快就到了参合山庄,这参合山庄倒是没有曼陀山庄种了那么多茶花,但是面积也着实不小。大半个小时之后,方才到了还施水阁外围,但见一个湖中心,一块平坦的石山上搭建着一个阁楼,周围并无任何路径,仅有暗中一小船。
将那被他迷魂之人打晕,魏闲找到藏在暗处的小船,推入水中,划向还施水阁。
船桨悠悠,刚一接触水面,水底便忽然聚集起密密麻麻一大片拳头大的小鱼。鱼嘴朝上,里面满是狰狞的牙齿。四下游动,还伴随着卡察卡察的咬合声,显得异常凶狠。
魏闲倒是没有想到,这湖之中竟然放了这么多食人鱼,靠着这些食人鱼,若是有人不知晓,入湖游泳前往还施水阁,那估计会死的连最黑暗都不剩。
这慕容氏的先祖,还真是阴险得很。
双臂连挥,奋力划着小船,不一会儿就到达湖中心处造在巨石山上的水阁。
这阁楼古朴精制的很,也不知什么时候建造成的。魏闲上得岸去,并把小船提到岸边,害怕被食人鱼啃没了。走到阁楼门口,却没有擅自推门进去,而是显得相当的小心,免得这还施水阁有什么厉害的机关秘术。
魏闲想了想,从怀中取出几十枚铜钱,推开门,随后将几十枚铜钱往里面打去,铜钱乱打,或是地上,或是天花板,或是墙壁。
只见各种箭失、弓弩和暗器不断飞出,显然这还施水阁里面布满了机关。
等到里面安静了之后,魏闲方才步入其中,轻轻一笑,想来慕容氏先祖绝不会想到,有人会以此方法破了还施水阁的机关。
查找一番,这还施水阁第一层却是没有任何书籍,全部都是机关,魏闲小心翼翼地往二楼而去,时不时以铜钱探路,破去那些潜藏的机关。到了二楼之上,里面一排排的列满木质书架,。只见上面贴满了签条,像什么“昆仑派”、“少林派”、“青城派”、“山东蓬来派”、“一字慧剑门”等等,每一个签条下都摆着相对应的武林秘籍。
琅嬛玉洞有的,这里也有的,魏闲都懒得拿。而只有琅嬛玉洞没有的,这里有的,魏闲才会去拿。总的魏闲也就拿了十几本武学秘籍。
搜罗完之后,魏闲也没有离去,因为这二楼中的书籍虽多,但却没有慕容氏的家传绝学——“斗转星移”、“参合指”、“龙城剑法”!
魏闲仔细寻找,终于让他发现了一道暗门,打开暗门,魏闲不断以铜钱问路,那里面是一条隧道,漆黑得很。
到了隧道的尽头,同向一个漆黑的房间。前后左右都不过一丈,人在里面会觉得十分压抑。在一面墙上,挂着一幅中年男子画像。画像下一个石桌,没有摆放香炉,反而摆着一枚大印,想来是燕国的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