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生,情况如何?”
王根生和战士们进城后,顺着魏大勇留下来的标记,找到了伪装成普通百姓的魏大勇。
“放心,鬼子一门心思都想着他们的铁轨去了,哪会在意我们!”
王根生一脸轻松:“随随便便就混进来了!”
魏大勇和一干战士进城的时候,时间还处于宵禁状态, 因此魏大勇他们是通过的各种其他手段溜进的太元城里。
即使是在城中,他们也听见了远处的爆炸声,看到了紧急出动的各个鬼子部队,因而有些担心王根生他们不好进城。
“那就行!”
魏大勇点了点头:“俺已经叫人去摸清楚城里的情况了,等探查出机场的位置后,让他们先行去观察!物资俺也叫人去买了,等会咱们现在先把东西给弄出来!”
魏大勇所说的东西,自然是定时炸弹, 由于制作定时炸弹所需的大部分物资都可以就地取材,因此魏大勇只带了其中最关键并且也是买不到的部分,剩余的部分则让战士们现取或者现买。
“大哥,东西都买齐了!”
正说着,采购物资的战士们背着大包小包的物资走了进来。
“你们出去望风!”
魏大勇吩咐道,从包里拿出东西,和王根生开始动手制作起了定时炸弹。
······
“铁路那边怎么样了?”
盐泽荣男少佐叫来部下问道。
盐泽荣男负责的是太元机场的守备任务,最近他的压力还挺大。
原因也很简单。第一,距离发动大扫荡的日期也越来越近了,依据筱冢义男将军的计划,太元空军勇士们将会在这次大扫荡中有充足的发挥空间,作为机场的守备官,盐泽荣男的担子非常之重。
第二,为了鼓励飞行员勇士们,今天还会有一位自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北瓶来一位少将, 来鼓舞第一军的士气,并预计在明晚探望太元的飞行员勇士们。
“报告长官,燃油军列已成功进站,没有损失!将军阁下的列车在距离太元城一百里外的地方停下了, 将军阁下现正乘坐汽车赶来!”
下属低头答道。
“哟西!”
盐泽荣男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燃油没出问题,他就不用有什么担心,此外将军是安全的,对盐泽荣男则是锦上添花的好消息。
至于“这是八路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实际是盯上了太元的机场”的这个可能性,甚至没有在盐泽荣男的脑海里出现哪怕一秒钟。
毕竟在太元的蝗军眼里,八路能突然对他们的铁路搞破袭,就已经是很让人惊讶的事情了。
要是有人想和他打赌,赌八路会绕过太元城和机场外围的重重封锁,把机场里的飞机都给炸了,他盐泽荣男愿意说,要是八路能做到这一点,他就肯把飞机场里的飞机给吃下去。
既然和自己的工作密切相关的几个点都没出问题,盐泽荣男也就对铁路上发生的事情兴致缺缺了,转头开始忙起了自己的工作。
······
傍晚,一无所获的鬼子部队陆陆续续的返回了太元城,并在上级的指示下,加强了太元城的防护工作。
不过这对魏大勇他们已经没什么影响了,当天色渐渐黑下去后, 魏大勇和一干战士们都换上了夜行衣,按照白天搜集到的情报,巧妙的避开了巡逻的鬼子部队,悄悄摸到了机场附近。
“小鬼子的防卫也就那样嘛!”
瞧着飞机场的各项防卫措施,魏大勇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
机场的防御布置较少,只是绕着机场拉了一圈常规的铁丝网防御工事,并修建了几座哨塔,有鬼子轮班站岗;哨塔上方设有探照灯,一刻不停的朝着四周照射着,每座哨塔上还有一挺机枪。此外,机场内部还有巡逻的巡逻队在四处走动。
而且,估计是由于背靠太元城的原因,机场外围的守卫力量几乎等于没有,根据观察,鬼子似乎连常用的外围雷场似乎都没有设置,出来巡逻的鬼子都是大踏步毫无顾忌的绕着铁丝网走着,门口还只有两个站着的哨兵。
“和尚,怎么说,要不明晚再动手?”
王根生在一旁轻声问道。
“嗯!”
魏大勇点头:“两天时间,足够我们收集情报了!明晚动手应该没问题!”
······
与此同时,第一军司令部内。
“东山君,好久不见!”
筱冢义男满面笑容的和东山敬辅握手。
“是啊,筱冢君!自陆军大学一别,我们应该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没见了吧!”
东山敬辅也是感慨万千。
筱冢义男和东山敬辅两人既是同乡,也是同学,都是在陆军大学毕业的。
筱冢义男自在陆军大学以第五名的成绩毕业后,得到天蝗御赐的军刀,并且还荣获了“军中秀才”的美誉,此后便奔赴得国学习军事,也就是在这段时间和山本一木结识。
后来,筱冢义男在德国毕业后,回到霓虹继续他的军旅生涯,而东山敬辅则被派到了国外当武官。
此后过去了有十年,筱冢义男被派去国外当武官,而东山敬辅却同时被召回了国内,两人因此完美的错过。
待筱冢义男回国时,时间已经来到了28年,东山敬辅此时已经在东北地区任职,并参与策划了震惊中外的炸火车事件。
此后,两人又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没能见上一面,直到今天,东山敬辅被新任华北方面军司令给派到了第一军进行慰问,两人这才得以相见。
“东山君,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筱冢义男很是高兴:“我在近日弄到了一些极佳的汾酒,正好可以拿来给东山君接风洗尘!”
“筱冢君,此事等明晚再说吧!”
虽然东山敬辅很是意动,但他还是摆手拒绝了:“上级的任务要紧!待后日,我完成了任务之后,一定与筱冢君你不醉不归!”
“哈哈哈哈哈!好!”
筱冢义男大笑:“后日我一定要看看,东山君是否还能和二十年前在陆军大学一样,千杯不醉!”
“人老了,年龄大了,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
东山敬辅苦笑着摆了摆手:“筱冢君,你可千万不要再和以前那样,使劲灌我酒了!”
“东山君,想不到你也有服老的一天!”
筱冢义男有些感慨,旋即调整过来,微笑着伸出手:“东山君,请,我带你去看看你这几日落脚的地方!”
“请!”
东山敬辅微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