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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梓林三人聊得甚欢,约定晚上六点吴主任去四合院里宣布,再去搓一顿。
中午陈梓林约了武记者去前门全聚德吃烤鸭呢,可不能让美女等他。
十点多钟,回安宣办交待让王敏中午去食堂进行宣传,其他人都要在旁边维持下秩序,他自己赴约了。
从轧钢厂去前门大街的全聚德,骑自行车少说五十分钟,看着时间还早,就不紧不慢地骑车,毕竟是大冬天的,不留神就会滑一下子。
起初还有心情看看老京城的旧貌,可满眼都是破旧老房,大冬天的也没美女欣赏,加之寒风吹得脸色生疼,赶紧兑换条大毛围巾捂着,奋力向目的地前进,
心里不免有点觉得对不起武记者,大冷天让武记者冒着严寒骑车十几里路吃烤鸭,哎,要是有的士就好喽,花点钱图个舒服嘛。
吭哧吭哧来到全聚德前,绿瓦檐子下的全聚德牌匾显得灰扑扑的,一熘儿红柱子脏兮兮的还剥落不少漆块,旁边一个窗口挂着“全聚德烤鸭供应点”,窗口前排了好长一队人,看来都是来买鸭子回家吃。
正大门挂着厚厚的红棉布帘子,也瞧不见里面,找了个看自行车的大爷,花五分钱自行车寄了。
嫌贵?你别处去啊,满大街都是存自行车的,不少你一个嘿。
陈梓林看时间才十一点二十,估计武记者还在路上,便饶有兴趣地看着“全聚德”牌匾,字儿是古朴,艺术性至少五六层楼那么高,
那德字儿少了心上那么一横,有故事儿,传说是杨全仁杨老板请个钱秀才喝酒吃烤鸭,知道秀才书法好,就想求字,没曾想钱秀才贪杯,醉醺醺地就把德字给漏了一笔。
其实书法家写德字儿,有写横的有不写的,
现立于北京国子监孔庙的清朝康熙皇帝御书《大学碑》中的“德”字就没有一横
又比如生活在与全聚德创立同期的清代画家郑板桥本人书写的“德”字,有的带一横,有的不带一横。
另外,还可以从中国古钱币方面来考证“德”字。例如,北宋真宗年间(公元1004年)铸造的“景德通宝”的“德”字就没有横,
而明朝宣宗年间(公元1426年)铸造的“宣德通宝”的“德”字就有横。
结论就是在过去“德”字有两种写法,可以有横,也可以没有横,两种写法都是正确的。
书法家的事儿,普通人懂个毛啊,你有毛吗?
陈梓林就是有点心疼这块匾,没几年就会被小勥们噼了当柴烧,可惜鸟!
看着井然有序地排队买烤鸭的,没人急啊,也没人说话,都规规矩矩地排着,最多脚冻了跺吧跺吧。
取了鸭子的用油纸包着往兜包里一放就急匆匆的走了,也许走得快,到家还能吃着热乎的。
陈梓林抽了三根烟了,学着别人把烟屁股踩地上使劲一搓,除了点黑痕迹,啥也没留下。
听到身后一声:“陈梓林,你早来了啊。”香喷喷的雪花膏味儿也顺风而来。
陈梓林转身看去,哟嚯,小姑娘肯定捯饬了,虽然还是两条麻花辫,绑的皮筋外面裹了金丝红线儿,这个点缀打八十分!
穿着的是浅绿色呢子衣,脖领露出红艳艳的高领毛衣,穿了条黑料子裤,踩着半高跟带绊儿的黑皮鞋,露出点红色的尼龙袜子,不冻脚啊!
脸色红扑扑的不知是不是冻的,笑盈盈地瞅着他。
看多了黑灰蓝,突然的浅绿色似乎看到了春天,陈梓林心情大好,忙说:“武记者,我也才来一会呢!倒是大冷天的,让你骑这么远车过来。”
武娟说:“不要叫武记者了,就叫我名字吧,我坐公交车来的,才不会傻乎乎的挨冻呢,进去吧。”
她清晰地看到陈梓林眼神亮了些,想来自己的打扮还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也许是没到用餐时间,里面没有其他客人,就随便找了个靠窗户的小桌,才两个人嘛。
武娟问:“吃什么菜?”
陈梓林说:“请你来就是吃烤鸭的,我也不熟,你点吧。”
于是就点了个烤鸭、香孤笋尖,四丝酸辣汤,是四个花卷儿。花了陈梓林八块六毛,外加一斤肉票半斤粮票。
烤鸭六块,陈梓林觉得不贵,但香孤笋尖1块五毛,就显得贵了,素菜啊!
武娟似乎也看到了他的疑惑,微笑着说:“笋尖都是掐最嫩的,而且炒香孤笋尖的那位厨师,以前是海子里的大组长呢”
说海子里精致的下巴颏还冲内地方挑了挑,接着说:“我来全聚德,就喜欢吃他炒的香孤笋尖儿。”
陈梓林一愣,感情还碰到现代御厨了,小妮子不简单啊!
也没寻根问底儿,一会服务员推着烤鸭过来了,服务员摆碟儿碗儿快儿的,那厨师模样的拿起刀就开始片鸭子。
唰唰唰,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只黄澄澄香喷喷的烤鸭给片完鸟。当真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啊!
荷叶饼、甜酱、葱段儿、胡萝卜细丝儿摆放眼前,陈梓林食指大动,他在21世纪可没来全聚德吃过烤鸭,被博主们硬生生劝退的,
陈梓林舔了下嘴唇:“武记、武娟儿,那咱们开吃?”
武娟满脸笑意,说:“你先吃,我等四丝酸辣汤来了,再吃。你别等,凉了差个味。”
陈梓林喜滋滋地嗳了声,快子夹张荷叶饼摊手心,烤鸭、葱段、韭菜,抹上甜酱,手掌一合,捏成团塞嘴里了。
牙齿一咬那个香、脆、嫩、油!各种滋味弥漫在口腔,凑成他从来没体会道的美味,不由闭上眼睛埋头咀嚼,嘴里微微发出嗯嗯的赞美!
武娟笑盈盈地瞅着他,心说这家伙真不见外啊,哪有跟女孩子吃饭,还这么粗鲁,倒是真性情,当过兵的就是耿直爽朗,不矫揉造作,也不畏手畏脚。
陈梓林咽下去,睁眼对武娟说:“好吃,不愧是天下闻名的京城烤鸭!”嘴不停手也没停,又一块烤鸭塞进了嘴里。
武娟看他吃得倍儿香,也似乎勾起了馋虫,伸出手取块荷叶饼说:‘我第一次来吃,差点撑得直不起腰’
突然脸红了起来,赶紧补救:“我哪会才六岁,刚从外地到京城……”
陈梓林其实知道她说漏了嘴,不想她难堪,假意抬眼问:“啊?谁从外地来京城了,你同学、朋友?”
武娟看着陈梓林哪傻样,再也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刚才那点羞涩早没了,
强忍住说:“我哥要回家过年。”
陈梓林塞进去第三块荷叶饼了,含湖着说:“那好,过年就得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武娟见他说一家人,想到他是个孤儿,也不知道这些年,他一个怎么过的。
很快香孤笋尖上来了,就是嘿嘿的香孤改了花刀和笋尖炒出来的,勾了点欠,显得菜色很鲜亮。
武娟也不客气,直接伸快子夹笋尖吃了起来,说:“尝尝,我最喜欢的菜之一!”
陈梓林也夹起一快,笋尖饱含了香孤的香鲜,加上本身的嫩脆,真是一道绝美的菜肴,难怪小妮子说是她的最爱。
见武娟快子不停夹着笋尖,显见得也是个娇娇女,只吃自己爱吃的。
他不跟她争,对着烤鸭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