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你看。”
覃师傅摊开画卷，请李乔辩识。
这时，萧正豪激动道：“八大山人可是非常有名的画家，在香江有非常高的知名度，他的画作，在香江拍卖行屡次创出天价。”
覃师傅不认识萧正豪，于是问道：“这位先生是？”
李乔介绍道：“他是香江来的朋友，名叫萧正豪。这是他女儿。”
萧灵素从桌旁探出头来，笑道：“老爷爷好。”
覃师傅立刻眉开眼笑道：“小朋友好，真乖。”
这时，小当指着画卷说道：“卖家说这画的来历了吗？”
“对方说是祖传的，不知真假。”
覃师傅答道。
随后，众人就开始仔细观察这副画。
其实，古画鉴赏是非常专业的一件事，需要非常身后的国学功底和对古典文化的了解。
李乔在这方面并不出众。
相反，商城里坐镇的这几位老师傅，才是真正的古董鉴赏专家。
“覃师傅，想必你们心里已经有答桉了，何不直言呢？”
李乔直接问道。
他其实一进来就看出，这几位老先生心里有把握了，只是因为某些原因，非要小当过来看。
莫非是想考验一下小当这位“二当家”的眼力？
李乔猜测着，可又觉得不像。
“小李，还是你精，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覃师傅笑道。
小当一脸懵，看了看覃师傅，又看了看李乔，道：“你们在说什么？难道你们都已经知道这副画的真假了？”
李乔笑道：“画的真假其实无所谓。”
覃师傅道：“对！”
小当更困惑了：“那什么有所谓？”
李乔道：“人！”
覃师傅笑着点头。
小当完全懵了。
李乔道：“覃师傅，请卖家出来见一见吧！”
覃师傅点点头，“啪啪啪”拍了三下手掌。
一个人从里间走出来，笑容满面的看着众人。
小当惊声道：“屠秘书？”
来者点点头，伸手道：“甄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小当并没有跟他握手，而是一脸困惑的看向覃师傅，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乔也有些意外。
他虽然猜出覃师傅把卖家带来了，但并没料到卖家竟跟小当认识，而且，小当称对方为“秘书”，难道是……
“小当小姐，屠秘书对你是一见如故啊，所以才托我帮忙。”
覃师傅笑着解释道。
屠秘书对小当说道：“甄小姐，你上次请我们部、长办的事，我们部、长已经答应了，不过嘛……”
说着，目光瞥了一眼桌上的画卷。
李乔立刻明白这人的意图了。
同时，也对这人的身份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因为这段时间“盛和红星”正处于关键的合并时期。
小当作为盛和总部的二把手，就帮着处理了很多公关事务。
其中就包括对XX部们的公关。
这个部们把持着企业合并的申批大#权。
“盛和红星”能否顺利完成合并，就全在这个部们的手里。
谢供销已经动用非常多的资源去攻克了，然而，效果不佳。
审批迟迟没下来。
没办法，谢供销只能请求小当帮忙。
李乔之前也听说过这件事，但并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遇到对方。
“屠秘书，工作上的事不应该在这里商谈吧？”
小当提醒道。
她也没料到对方竟然直接找到商城来了。
对方拿着一副真假莫辩的画，用意不言自明。
“小当小姐，这就是我的工作啊。”
屠秘书笑呵呵的说道，“请大家看看这副画嘛，我们部、长说了，只要价格合适，就成交！”
这话，顿时让现场一片安静。
李乔也终于明白覃师傅非要让小当当场的原因了。
这是让她来决定价格的。
与其说是决定这副画的价格，不如说是决定SHOU HUI的价格。
这真是一件难办的事。
小当咬咬牙，看向李乔。
她自然非常不喜欢这种被逼迫的事情。
如果今天没有李乔在身边，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李乔感受到小当的目光，抓住她的手，点点头。
然后上前，说道：“屠秘书，你好，感谢你百忙之中到我们商城来。”
屠秘书愕然道：“你是谁？”
覃师傅赶紧向屠秘书介绍了一下李乔的身份。
“哦，正好，你看看这副画值多少钱，开个价吧！”
屠秘书吐了一口烟，说道。
他是冲着小当来的，自然对别的人没好脸色。
李乔笑道：“屠秘书，我想问一下，我们公司请你们部、长办的事，你们部、长是怎么说的？”
“啪！”
屠秘书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画还没开价呢，办什么事？”
这话让现场氛围一下子尴尬起来。
李乔笑道：“这么说，办事跟这副画直接相关？”
屠秘书斜了他一眼，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李乔笑了一下，道：“好。”
然后一伸手，抓起桌上那幅画。
“嗤啦！”
李乔将画卷撕为两半。
“哎呀，你……”
屠秘书跳起来大叫。
其他人也都吓了一跳。
小当脸色苍白道：“你干嘛？”
这时，屠秘书指着李乔道：“你撕毁古画，要负法律责任！你们公司的事，别想办了！”
这话一出，小当、覃师傅他们都急了。
李乔却是一脸澹然，道：“一副假画，你们部、长不嫌丢人就尽管去告我好了！”
屠秘书脸色尴尬。
“至于我们公司的事，明确告诉你，不需要你们部们了！”李乔掷地有声。
“什么？你在说什么？”
屠秘书大惊。
李乔冷冷瞅着他，对萧正豪说：“请你家娄总裁来一趟。”
“娄总裁？”
屠秘书神色一变，看向萧正豪道，“你们说的是盛和国际的娄总裁？”
萧正豪澹然道：“那是我内人。”
萧灵素欢快道：“那是我妈咪！”
屠秘书脸色大变。
李乔道：“你们不办，我就请娄总裁帮我办，到时候，看谁吃不了兜着走！”
顿了顿，李乔指着那张烂画道：“今天的事，我将向娄总裁说明。你不是要我负法律责任吗，去告我啊！”
“不不不，误会，误会！”
屠秘书冷汗直冒，赶紧捡起烂画，道，“那事我们立刻就办！立刻就办！”
说完，一熘烟跑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