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气色不错嘛,艾拉,莱迪亚。”龙裔笑嘻嘻的腻到了红发女猎手和黑发女侍卫身边,留下夜莺和克拉克两个老男人交流分享这两天的情况。
法卡斯和威尔卡斯两兄弟指挥着战友们设立营地,前一天休息进食的营地还没被懒惰的卫兵们清理掉,所以这次设营方便、快速很多,只是食物储备不多—因为本来就打算在距离相当近的佛克瑞斯进行补给——所以法卡斯和威尔卡斯两兄弟主要还是在负责和闻到商机的商人们交谈。
“夜莺,你们...”克拉克*白鬃话才出口就急忙打住,现在的环境不适合讨论这个,万一有天际以外的格拉茉莉女巫过来,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找到了“凶手”,那自己可就真没脸上松嘉德了。
“别担心,全部处理掉了。”夜莺理解的没有多说什么,换谁失眠几十年之后,突然知道有办法根除,都要焦急到失态的。
克拉克*白鬃露出一个微笑,正要说些什么,一个烦人的声音从佛克瑞斯的大门口传来:“先驱者?先驱者在哪?!”
“还真快。”夜莺摇了摇头,和一脸奇怪的克拉克*白鬃解释了一下,后者露出无奈的笑容。和夜莺一起叹息了一声,看着龙裔笑嘻嘻的拉着艾拉和莱迪亚在一起嘀嘀咕咕。
“先驱者,您在这里啊。”西德盖尔满脸的笑容在看到夜莺的时候僵硬了一下,但这回很快的调整了过来,可见他也不是那么废柴,之前更多的是不愿意或者说,他认为没有必要在夜莺和龙裔面前表演什么而已。
“啊,西德盖尔领主大人。”克拉克*白鬃脸上露出适当礼貌的笑容,感情充沛的接上了西德盖尔的话,如果不是脚根本没动的话,可以说非常礼貌了。
西德盖尔自然也发现了,不满之色一闪而逝,依然笑容可亲的贴近了克拉克*白鬃,没办法,他还得靠这些满脑子荣誉的傻大个救命呢,看着四周那些枪明甲亮,凶悍之气溢于言表的战友们,西德盖尔心里就一阵嫉妒,尤其是看到城门口两个瑟缩的卫兵时,心里更是不满:“看来还是得多收点税,不然一群平民都能比我的军队更强,随便来个什么龙裔说不定我就死了。”
“西德盖尔领主,有什么事情吗?”克拉克*白鬃很给龙裔面子,把姿态摆的高高的,让西德盖尔心里更是不满,但表面上依然恭敬有礼:“先驱者,请先去长屋如何?这里,可能有些不大方便?”
“不用如此,战友团行事从不避人耳目!”克拉克*白鬃义正言辞,仿佛这段时间天天钻地下熔炉和林子的不是他一样,一边真正诚实的法卡斯和威尔卡斯两兄弟不由抬头望天,靠着在诺德人里也出类拔萃的身高,还真没人看见他们有些扭曲的笑容。
“呃...”被克拉克*白鬃噎的说不出话的西德盖尔硬着头皮,压低了音量说:“这个,涉及到我的一些隐私,先驱者...”
“战友团从不涉足政治,西德盖尔领主。”克拉克*白鬃依然义正言辞而且名正言顺的拒绝了西德盖尔,而且给出的理由十分高大上,让人无法反驳。
“呃...”西德盖尔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将蓝宝石银饰头环扯得有些歪,他是真不想在这里说关于狼人的事情,一个是这非常打击人心,因为除了当时在监狱里的几个犯人和守卫以外,其他居民都以为狼人已经被杀了在这种内战情形下,如果人民没有安全感的话,很容易掀起暴动——自己的叔叔就是榜样。
第二个则是,容易压价,开玩笑,内部人心动摇下和稳定情况下,解决问题的代价可是天差地别的好吧。
然而克拉克*白鬃既然心领神会了龙裔的想法,自然不可能同意和西德盖尔一起去,毕竟老头儿也年轻过,知道打脸怎么打才痛。
于是克拉克*白鬃脸一板,拿出倚老卖老的风范,用说教的口吻对西德盖尔说:“西德盖尔领主,作为一个领主,你的领土现在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处理吧?还是说你甚至还没发现?”
“???”西德盖尔先是满脸懵逼,然后又一惊:“WDNMD,难道我养的强盗们被发现了?!”
也不怪西德盖尔想太多,要知道诺德蛮子自从没了龙吼这个只要嗓门大,弱智也能用的魔法之后,越发喜欢简单粗暴的肉搏,尤其是在冬堡被炸了半边之后,对仅剩的法师更是充满了歧视和误解,而作为肉搏莽汉顶点的战友团,在诺德人嘴里就是正义、荣耀以及光荣的化身——在西德盖尔这种人眼里,就是死板、固执而且落后的傻大个,但无论是正面还是反面,他们都相信战友团是不会说谎骗人的,更别说是先驱者了,于是乎,一时间西德盖尔陷入了思考,思考自己养的强盗——阿不对,是私兵们在哪里露了馅。
克拉克*白鬃也不吊他胃口,继续保持着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你难道不知道你的领地上有狼人吗?如果不是我们的女猎手在狩猎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我们还真不敢相信!舒尔的胡子啊!你竟然还有时间”
“???我特么...”西德盖尔听了只想一记胡瓜碎颅杀砸在克拉克*白鬃一副恨铁不成钢、痛煞老夫的脸上,然而看了看自己疏于锻炼的白嫩胳膊,再看看克拉克*白鬃筋肉纠结,精钢一样的双臂,只能忍住,还得陪着笑说:“本领主——不是,我说的就是这个,只是刚才不希望让民众们受惊,才打算让...”
“那倒是我错怪领主大人了。”克拉克*白鬃无缝切换了脸上的表情,摆出一副惭愧的样子:“那么领主大人,愿意出多少钱来铲除这个邪恶的生物呢?”
夜莺发出一声故意的轻笑,让西德盖尔快速的呼吸了两口压住自己羞怒的内心,小心翼翼且谨慎的思索着价码,完全忽视了夜莺悄然退后,来到了突然开始蠕动的一个麻袋边,将他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