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克图纳尔和阿卡托什并没有在独孤城大打出手。
在拦住了阿卡托什的攻击之后,诺克图纳尔直接拉走了龙裔、夜莺和莱迪亚,回到了夜莺大厅,留下疲惫、悲伤的雪拉扎德,被一群人簇拥着,孤独的走上了飞空艇。
“呼...得救了。”龙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无比坚硬的胸前:“吓到我了,我怎么不记得万法之书里有那种法术。”
“是有的,阿卡托什之怒。”夜莺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语气与平常无二:“不过要抽干蓝才能用不说,还容易让机器爆炸,原地跳出。”
“哦...是跳出术啊,难怪我忘了。”
莱迪亚看着瞬间恢复的龙裔,脸上的微笑就没停下来过,但她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站在了龙裔身后,并且暗中打掉了某个龙裔的右手。
“龙裔。”
“啧~”
制止了龙裔做怪事的想法,夜莺看向仪式大厅中缓缓成形的诺克图纳尔,后者这次干脆直接以瘫在沙发上的形象出现了,两条修长的大腿没点正形的翘起,放在沙发尾部,头靠在沙发首部,双手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条上岸的咸鱼,只不过咸鱼不会有人给她喂薯片而已。
“啊...”诺克图纳尔先是叹息了一声:“阿卡托什那个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嗯?有什么问题?之前不是讨论过阿卡托什的目的了吗?”夜莺走到了诺克图纳尔身边,正在投喂食物的伯劳恭敬的向他行了一礼,然后晃动着尾巴没入了阴影之中。
“不过,他的行动让我有点搞不清楚啊...”诺克图纳尔直起身子坐了起来,拉扯了一下自己画风和凡人迥异,但依然属于天际风格高衩露腰长袍,然后翘起了二郎腿:“不过,我们很快就清楚了。”
顺着诺克图纳尔的目光望去,莱迪亚正在不那么坚决的拒绝龙裔。
“龙裔。”
夜莺有些脱力的喊了一声龙裔,后者这才真的收敛起来。
诺克图纳尔和龙裔都正经起来,夜莺和莱迪亚自然不会搞事,分别做到了其余两张空出来的椅子上,一左一右。
等到两人落座,诺克图纳尔便直接问了:“莱迪亚,你还记得雪拉扎德最近去过哪里,做了些什么吗?”
莱迪亚点点头:“我知道,西罗迪尔、落锤、还有艾斯维尔,另外还有天际一些偏僻的地区,佛斯卡、巨龙之牙、黎明峡谷等等,主要都是在为独孤城的龙裔艺术馆寻找古物,发掘遗迹等等,但是偶尔也会去做一些独特的事情,有一次她还跑到了一座没听过的,有人居住的矮人遗迹,不过那一次只有索菲亚和塔尼亚以及奈莎跟着她,我和其他人都留在飞空艇上。”
“她是不是一直在收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比如说类似这种衣物,或者其它不像是天际本地的东西?”
“是,飞空艇里一半的地方放的是这些,雪拉扎德不怎么喜欢使用就是了,但其他人都很喜欢,少司命——就是那个穿着半透明蓝色长裙的女孩,很喜欢一种被雪拉扎德叫做汉服的衣服,虽然听武媚说,那个汉似乎是毁灭了少司命生活的王朝的另一个王朝。”
“这些不用说。”诺克图纳尔点点头:“雪拉扎德,她是不是特别喜欢...多管闲事?”
“嗯,和武卫大人一样,不过她比武卫大人还热情,有时候我们还得跟着她到处赶鸡抓狗,找猫钓鱼的。”莱迪亚没有继续说自己和其他人的想法,原原本本的将雪拉扎德的情况说了出来。
“最后一个问题,雪拉扎德是不是经常向阿卡托什祈祷,而且会向别人表示自己是阿卡托什选中的龙裔?”
莱迪亚很快给出了答案:“一半一半,雪拉扎德每天晚上都会向阿卡托什祈祷,不过她很少声称自己是龙裔,只有在一些需要特殊身份进入的地方才会这么说,比如之前她突然开始宣称要成为至高王的时候,还有去佛斯卡的时候。”
“有趣。”诺克图纳尔点点头,在脸上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微笑:“阿卡托什的计划的确和之前说的一样,不过,似乎她选择的人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嗯?”其他三人疑惑的看着诺克图纳尔,尤其是龙裔和夜莺,因为在他们看来,雪拉扎德已经彻底被阿卡托什洗脑了。
“不是说雪拉扎德是不是相信阿卡托什的问题,而是她会不会完完全全按照阿卡托什规划好的步骤去实施计划的问题——比如这一次,她一直在劝你投降对吗?”
龙裔点点头。
“阿卡托什肯定不会愿意的,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诺克图纳尔微笑着说:“一个世界不需要两个核心,就像奈恩的时间龙和空间蛇,而对阿卡托什来说,他为什么要放弃已经被牢牢控制的雪拉扎德,再来培养充满二五仔气质的你呢?”
“你不如说我就是空间蛇,缺位神洛克汗咯,反正关于龙裔到底是阿卡降世还是舒尔归位一直都在争的。”龙裔出奇的接上了诺克图纳尔的话:“这种LORE我还是有听过的——草!”
一旁的夜莺也同步的:“草”出声。
“看起来,我也放了个经验主义的错误。”诺克图纳尔看着脸色奇怪的夜莺,恨铁不成钢的说:“夜莺,夜莺,我的小夜莺,你的脑子到底都在想什么?”
“现在心里流的泪,就是当年中二犯的病...”夜莺也很无奈:“我当初怎么会想到有这种事情呢,时间龙和空间蛇各有一个龙裔还行...KUSA!”
龙裔也哭笑不得:“我说为什么我一直没法解锁复活代码,结果雪拉扎德可以,感情我只有空间方面的能力咯,怪不得是无限负重和传送呢...”
“至少我们确定了一点,阿卡托什肯定不会接受你的投降了,舒尔降世的龙裔小姐。”诺克图纳尔耸了耸肩,斜斜的瘫回了沙发上,消失在仪式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