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龙裔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诺克图纳尔,罕见的有些迟疑。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个世界的主角是龙裔,只要是龙裔就可以了,不过,这里的龙裔不是指有着阿卡托什之魂的凡人,而是,嗯...你和夜莺脑子里那些捏过的人,这么说应该比较好理解?”
夜莺和龙裔很快明白了过来,但是紧随而来的是更多的疑惑:“所以雪拉扎德才会出现吗?不过阿卡托什怎么做到的?”
“这就要问为什么我和夜莺的记忆也被蒙蔽了,或者说,那个动手的家伙真的只是把我们的记忆蒙蔽了一部分吗?”
诺克图纳尔的话让夜莺和龙裔陷入思索,也揭开了龙裔和夜莺之前刻意不谈的一个问题,既然有谁能轻易蒙蔽他们的记忆,那假如他是敌人的话,岂不是随时都可以杀掉夜莺和龙裔他们?
“当然不是。”诺克图纳尔十分确信的回答龙裔的疑问:“先不说‘物理防御’和‘精神防御’这两个区别,光是世界的存在就不可能让你和夜莺死亡了,你们的选择还没完成呢。”
“那为什么我们会被蒙蔽记忆?”龙裔不依不饶的追问着,然后被诺克图纳尔捏住滑嫩的脸蛋,扯来扯去。
“当然是因为世界想让你们‘冒险’——我猜是这样。”
夜莺点点头,觉得这个有可能,就像世界一直不怎么干涉夜莺和龙裔的其他行为一样,他也不干涉其他人对夜莺和龙裔的行动,哪怕他一直口头警告诺克图纳尔,实际上也没有做什么动作,所以要说他不干涉其他人改动夜莺的记忆的话可能性也是有的,而且很大。
但世界肯定不会让夜莺和龙裔死亡,尤其是在他的自救还没完成之前。
“不过,这只是生命的保障而已,关于你的记忆,还有个问题。”诺克图纳尔斜睨着夜莺,一脸坏笑非常明显,就是想让夜莺自己说出来。
“唔...我的记忆是这个世界的主导,那么...我的记忆稍微改动的话,是不是就能把这个世界也改动——就是这个问题吧?”
夜莺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诺克图纳尔的问题,龙裔听完后稍微,真的是稍微思索了那么一小会,突然双手搭在了夜莺的肩膀上,十分认真的说:“夜莺,让我改一下你的记忆吧,我保证不乱动!”
“你信我也不信呐!而且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记忆本身就是模糊的东西,而且这个世界本身也不可能允许太过分的改变——呃,除非这个世界本身就在追求,甚至主动进行改变。”
“总算抓到重点了啊,实际上来说,阿卡托什——就当是他干的吧——除了弄出来一个你的小号以外,还弄出来了很多MOD的东西,比如说你们之前常去的赏金猎人公会,事实上,在之前你们好像也只看见过那个MOD?不过,现在呢?”
夜莺和龙裔一僵,开始认真回想自己之前打过的MOD,潮水般涌出的记忆中有着关于自己使用雪拉扎德游荡天际的、有开着飞艇到处考古的(龙裔艺术馆)、有准备去冷港搞事的(斯坦达尔的警戒者),不一而足,但记忆鲜明无比,甚至能回想起当时使用的美化和ENB等等其他背景MOD。
“卧槽...等等等等,这些东西不会突然?”龙裔挣脱了诺克图纳尔的魔手,露出了警觉的表情。
诺克图纳尔脸上浮现出笑容,意味深长的说:“你说呢?还记得上次选择之后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夜莺和龙裔同步的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但诺克图纳尔并不打算等他们说话,而是继续往后说着:“还有几点,世界说过吧,阿卡托什其实没法使用MOD,是靠雪拉扎德在用的,问题来了,雪拉扎德为什么要帮助他?假如雪拉扎德不帮他呢?还有就是,你们有必要去对付阿卡托什吗?”
“欸?”龙裔和夜莺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又被三连打蒙,不过诺克图纳尔已经说得很明显了,所以他们并没有蒙多久,就反应了过来:“对啊,阿卡托什也好,阿努也罢,如果他只是想控制这个世界的话,为什么我们要拦着他?反正,世界也要切割掉自己了,就算把留下的部分给他——不对啊,他的目标只是世界切割掉的部分吗?”
“而且你们最后应该还是要来我的新世界,对吧?”诺克图纳尔最后补充道:“即使他全部要也没什么问题吧?”
“不。”龙裔和夜莺摇了摇头,分别提出了异议:“假如阿卡托什真的要控制世界,作为核心之一的龙裔会怎么样?他已经有了雪拉扎德,而世界需要两个核心——其中还有一个不在控制之中吗?”
“还有世界,他的存在会怎么样?我接的任务,还有我的外挂可都是他给的,我可没兴趣赌阿卡托什也会这么对我。”
诺克图纳尔满意的点头,纤细的眉毛往上弯出两轮:“所以你们的选择是阻止阿卡托什?”
“在那之前,我比较想去找他问问,而且雪拉扎德的来历我还是很奇怪,如果她是根据我的记忆来的话,为什么我其他档的龙裔没有?”
“这就随便你们了,好好加油吧,啊,记得黑暗兄弟会也要去哦,说起来,世界的下一次选择会是什么时候呢?”
诺克图纳尔说完,缓缓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留下深思中的夜莺和龙裔,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过了一会,龙裔首先放弃了思考:“太乱了,我们先去找那个赏金猎人吧。”
“行吧,只要别一进去就被龙群围殴就好了。”
夜莺和龙裔站起身,轻车熟路的离开了夜莺大厅,来到了雪漫的马厩外,在他对面,是一座有着高大水晶的奇特庄园,但夜莺和龙裔的目光并不在这个原本的目的地上,因为一艘稀有的、罕见的船正掠过它的上空,张开的蓝色三角帆迎风鼓胀,驶向天边细小的黑点,那是悬浮着的法师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