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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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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夜莺还是没能带上雌狮穆月儿一起去,一个是艾灵极力阻止,另一个原因则是雌师昨天被神龙摆尾抽了一下,身上的伤还没好全——没人会在可以慢慢回血的情况下喝药吧——祝强迫症患者早日康复。

但这两个原因都只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原因则是她听到邀请之后的那种无神状态,原本醉醺醺的脸上挂着傻笑,但一瞬间却变得呆板,表情像是被固定了一样;要打比方的话,就像是死机了的合成人一样,和正常活动的时候相比,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对。

这也是夜莺突然跑来接支线的原因之一,那就是旺盛的好奇心,对于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要说夜莺不好奇是没可能的,所以现在借着有空,当然要好好满足一下自己。

所以老马雯的脑袋还没被挂在迷雾堡垒的顶上。

他在溪木试过邀请法恩达尔一起打猎,后者欣然同意;给路坎卖垃圾,后者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还是没收货;甚至尝试过杀鸡,最后给阿尔沃赔了30个赛普汀;换句话来说,就是比较正常的异世界,而转变为现在这种情形,则是龙裔出现之后,而在龙裔身边得出的测试很难说有没有被她影响,所以趁着龙裔小姐走上了无双盗贼的正路之后,夜莺也有必要重新测试一下现在的情况,结果非常有趣。

雌狮穆月儿是一个比较单纯而且有正义感的女人,她会因为裂谷糟糕的治安而义愤填膺,会因为被艾灵救了一命而一直留在他身边,这种女人居然会拒绝和伟光正的屠龙勇士、反抗黑荆棘的同志一起去找回自己称手武器的邀请?

而且那种死机表现也很让人深思,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非常不像人的情况,而且还是在龙裔小姐离开之后。

“信息还是太少了,算了,反正接下来还有大把时间。”夜莺在艾灵‘热切’的眼神中向雌狮道别之后,来到了裂谷城外的夜莺大厅。

雕刻着夜莺徽记的立石落满了灰尘,大厅的入口也被大量的杂草和灌木遮的严严实实,夜莺有些感概的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住了已经数不清多少年的地方,在木门的吱呀声中走了进去。

穿过破败衰落而且还亮着灯的前厅,夜莺在护甲石面前停留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有启动它,走进了祈祷大厅。

和游戏里站在三条分叉路上不同,夜莺单膝跪倒在布满青苔的石面上,诺克图娜尔的护符自动的从他脖子上脱落,一只乌鸦从中飞出,歪着脑袋在大厅中飞了一圈,然后张嘴发出了嘶哑的叫声。

伴随着叫声,原本长亮的烛火次第熄灭,在黑暗之中,一片更为浓郁的黑暗涌出,逐步构成一具人形,站着的夜莺闭着眼,默数一分钟后才再度睁开。

“那么,谁来告诉我为什么两个诺姐在百合?”

两位相貌一模一样的魔神,穿着一模一样的服装,露出一模一样的笑容,用一模一样的声音开口:“干的很好,夜莺,我的计划已经成功大半了。”

夜莺这回是真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倒不是觉得两个诺克图娜尔有什么奇怪的,很明显一个是把自己丢过来的奈恩的诺克图娜尔,一个是现在这个天际世界的诺克图娜尔;但,谁来告诉夜莺,为什么这两个人没有当场开始对波,而是开始对波?

诺克图娜尔右手环住诺克图娜尔的腰,左手揽着诺克图娜尔的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贴在一起互相磨蹭着,被掀开的兜帽下,洒落的黑长直绕着弯互相纠缠着。

诺克图娜尔也不甘示弱,双手握着诺克图娜尔挺翘起的臀部,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轻拢慢捻抹复挑,直到一声清脆的咳声传来。

诺克图娜尔露出挑衅的笑容,化作一片阴影融入了诺克图娜尔之中。

“夜莺,你做的真的很好。”诺克图娜尔手一挥,两把雕着诺克图娜尔神像和夜莺徽记的黑色木椅凭空出现,诺克图娜尔优雅的靠坐着,三只乌鸦绕着她盘旋。

夜莺也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稍微有些埋怨的说:“吾神,你早说这个世界的诺克图娜尔是您的分身不就好了,我还费那么大劲改剧情。”

“说了才麻烦呀,那些偷窥狂的耳朵可是很灵的,不过现在就不用担心了,至少在这个世界不用担心了。”诺克图娜尔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而且还好你避开了诺克图娜尔,所以——你看,这可是你的功劳。”

随着诺克图娜尔的声音,原本头顶的山壁逐渐透明,直到能看清天空,天空上闪烁的两轮月亮与平时不同,琼德(注1)逐渐变小,而琼恩(注2)却逐渐变大,而在两者之中,一轮弯月逐渐显现,当琼德和琼恩变得大小相当时,第三轮弯月也变得无比明显,连环绕其旋转的“娇小”星辰也变得无比明显。

“夜——玫瑰之母?!”差点戳到诺克图娜尔禁忌的夜莺赶紧改口,但后者脸上依然挂着那轻松的笑容:“直接说名字也可以的,反正这回她输定了。”

明亮的天空之上,一闪而逝的阴影席卷全局,当黑暗消失,琼德与琼恩回到了正常的状态,两者之间那代表着玫瑰之母、夜空女王、黄昏与晨曦的女王阿祖拉的星与月夜变得淡薄接近透明。

“不愧是你,阿祖拉。”

“吃独食可不好啊,诺娜。”

与夜莺印象中长袍蔽体,手举星月的造型不同,降临在这里的阿祖拉穿着造型精美的铠甲,镂空的花纹上雕琢着蕴含神力的文字,宝石饰环束缚着金色的披肩长发,腰间佩着镶嵌着宝石的长剑,手指上的戒指有节奏的闪烁着,让人不禁沉醉在它的光辉中。

“原来如此,手脚真快啊。”诺克图娜尔翘起了右腿,右手撑着下巴,岔开的长袍垂落在两旁,露出细腻的肌肤,与四周沉寂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连全身上下不停闪烁着光芒的阿祖拉也比不上那两节肢体的存在感;诺克图娜尔左手轻抚着自己双腿的侧边,用轻柔的声音说着:“知道守不住,干脆全用了掠夺附近的星辰,打造新的神器吗,嗯...至少比我只带了一把钥匙好多了不是吗。”

“你可还没成功,诺娜。”雕刻着环月群星的椅子承载着阿祖拉,后者靠在椅背上,翘起右腿,十指交叉,有序的律动着。

“至少我现在优势最大,而且——我可比你多一颗棋子。”诺克图娜尔眉毛扬起:“而你呢?你甚至还没能搞定这里的阿祖拉。”

“所以我来找你谈谈,诺娜,吃独食可是会撑死的。”阿祖拉眯着眼,双手从食指开始,先左后右的律动着。

“你放心,我可以慢慢吃,不会撑着的。”诺克图娜尔像是对自己这具身体很好奇一样,从上到下的轻轻触摸着。

“吃太慢了,可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和你分的。”阿祖拉停下了手指的动作,身上的宝石闪烁的速度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诺克图娜尔将握着自己脚趾的手缓慢的贴着腿侧往上收回。

“嗯,也是呢。”阿祖拉留下一个微妙的眼神,消失在黑暗之中。

琼德:大月亮的神名

琼恩:小月亮的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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