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司徒府别院。
小厮引着众多锦衣老者,朝着司徒宏光的书房行去。
他很是疑惑,此时已是深夜,这么多族老前来寻找少爷,所为何事。
还没走到书房,就见司徒宏光带着众多奴仆,快步迎来。
看清来人,司徒宏光有些诧异,尖细的眼睛微微眯起,问道,“叔父,诸位族老,你们怎么来了?”
司徒家的主要经营地在召烈府,家族大本营也在那,除了在京为官的家族子弟,其余成员,基本都在召烈府。
可没想到,叔父与众多族老竟会前来瞻京,寻找自己。
司徒宏光隐隐猜到,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为首者,是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一举一动有着上位者的姿态,贵气逼人,他出声说道, “进书房再说。”
司徒宏光当即领着众多族老,进入书房中。
挥退了奴仆, 司徒宏光望向中年男子, 后者左右一看, 见无闲杂人等,便从衣袍中, 拿出一个精致木盒,朝司徒宏光递了过去,“这东西, 你收着。”
司徒宏光分外诧异,连忙接过,入手沉甸甸的。
他打开来一看,只见木盒中,铺着墨绿绸缎, 其上放着一颗赤红色的药丸。
一股奇异的味道, 从药丸上散发出来, 司徒宏光吸入了些,顿时心中一振, 颇为亢奋。
“这是什么?”他很是惊诧, 连忙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面色肃然, 说道, “衡家处处压了我们司徒家一头, 此次太将院的考核,你的排位,一定要超过衡家那小子。”
“所以家族花了重金, 从骏国那儿,买来这价值连城的血丸。吃下去之后, 能短时间内爆发出惊人力量, 后果是会有一段时间的虚弱, 这问题不大。”
“到时候, 决战之日, 你对阵衡宇,就将此药丸吃下去,将他击败。若是可以……就废了他!”
司徒宏光听了, 眼睛不由大睁,满心骇然。
他没想到, 这种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药丸,家族竟然花重金买来!
更没想到的是, 家族竟然下了狠心,要他废掉衡宇,这后果可不小!
察觉到司徒宏光的惊骇,中年男子冷冷说道,“若是以往,家族自然不敢让你废掉衡宇,但如今,衡家处处与我司徒家为敌,就得做好被清算的准备!我们已联络好其他家族,以及众多朝堂盟友,将会对衡家发动致命一击!”
“从此以后,这临瞻六大家族,就只剩五个了!”中年男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狠色。
司徒宏光闻言,便放心下来,也暗暗欢喜。
他早就不爽衡宇了,只是对方实力卓绝,再加上家世过人,所以才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终于可以击败他、废掉他,这等好机会,司徒宏光自然不会错过。
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若是碰上秦易……”
似是知道司徒宏光想说什么,中年男子冷哼一声,不等对方说完,接话道,“秦易算什么,一只徒有能力的蚂蚱罢了!”
“你放心, 家族不会让你碰上他的, 已做好了安排。第一轮擂台战, 秦易会败在衡宇手中,你就做好准备,在决战时击败衡宇便可。”
中年男子的语气,带有淡淡的不悦。
对于司徒宏光,他有些不满。
弱于衡宇也就算了,没想到对上秦易这个庶民,竟也没有百分百的胜算,以至于家族还得花上不少钱,暗中操作,防止司徒宏光碰上秦易,输在对方手中。
感觉出叔父的不悦,司徒宏光紧抿着嘴,没有言语。
他最怕家族对自己失望,因此,心中生起了浓浓的怨毒,恨不得生撕了秦易!
……
天色还未大亮,就有一辆马车,在道路上疯狂奔驰。
马车前,有一名精悍护卫在开路,不断嘶喊着让路,声势惊人。
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人一骑,拦在路上,精悍护卫皱眉,嘶喊道,“速速让开!”
见对方一动不动,就停在道路中间,可见是找茬之人,精悍护卫冷冷笑了。
他策马前冲,扬起马鞭,打算一鞭子打在对方的马头上。
怎知他刚靠近,准备扬鞭打马,对方却动了,速度迅疾!
只是一拳,快到生起风啸,砰地一声,重重砸击在精悍护卫的脸上。
痛到惨嚎起来,精悍护卫顾不得挥鞭,连忙捂脸,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鼻腔中疯狂流溢出来。
他低头一看,满手都是鲜血,顿时大骇!
仅仅一拳,就将他打的鼻血直****悍护卫震惊之余,也分外恼怒。
身为衡家护卫,他何曾受过如此耻辱,当即就要抽刀火拼,却见那人朗声说道,“在下叶飞花,前来拜见衡公子。”
听到对方自报姓名,精悍护卫吓得一颤,手中的长刀,差点掉落在地!
他连忙策马远离,惊骇不安的看着对方。
叶飞花?
有“嗜血狂徒”之称的叶飞花?
察觉出精悍护卫的骇然,自报姓名之人,一个面色白净的公子哥,微微笑道,“在下,正是阁下所想之人。”
精悍护卫听了,再无疑惑,惊惧不安的望着对方,“你……你……你有何事?”
从对方的名号便可知,此人凶名赫赫,精悍护卫哪能不惊。
他可是知道,叶飞花,乃是赤心门头号凶将,武艺非凡,智计多端,更重要的是,此人残暴歹毒,喜好酷刑,落入他手中之人,犹如落入十八层地狱,生不如死。
据说,此人有一门绝技,善剥人皮,能够人皮完整剥下,毫无破损!
其家中,就藏有二十张完整人皮,如此凶名,闻者如何不惊?
没有理会惊骇不安的护卫,叶飞花转头,看向停在面前的马车。
只见车帘掀起,露出了衡宇那张冷漠无边的脸庞。
斜瞥叶飞花,衡宇没有任何惧意,头颅微微抬起,神色带有不屑,冷漠说道,“阁下现身于瞻京,是觉得我临瞻无人,无法擒拿阁下?”
叶飞花淡淡一笑,摇头说道,“在下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想跟衡公子谈一桩生意。”
“没有兴趣。”衡宇冷淡说道。
叶飞花白净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事关秦易,难道阁下依旧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