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寒当成靶子的混沌意志，已经被梦蝶影响了大量的命运，相当于你整理好的毛线团，被一只猫猫弄到满屋子都是，甚至还被咬断。
——事实只会更严重，至少猫猫不会把毛线团吃掉，而梦蝶却将一部分命运吞噬，也就是说，许多生命都没有了命运这个说法。
只要遇到机缘，这些人就会一飞冲天。
以苏寒对于命运的了解，一个大环境之中，有几个人不被命运干扰，那么算是无效，因为命运编制的网，已经笼罩了逃脱命运之人。
唯有大范围的消除命运才行。
但大范围……也就是直接抹除一个世界的命运，会让混沌意志有针对性的去修复，或者重新编织命运。
人类一台电脑都能记录很多信息，更何况记录一切的混沌意志，恢复起来很容易。
所以，在破坏命运之后，苏寒皱眉感叹：“我做的这些，连小麻烦都算不上。”
“差距太大了。”
静静看着一切的玉蝶适时开口：“至少你做到了我们也无法做到的事。”
“实际上我这次来，主要是观察混沌意志使用这个能力，再尝试破解，不然下一次遇到后，依旧无能为力。”
苏寒便询问：“只看这一次，能有收获吗？”
玉蝶笑了笑：“混沌有无尽平行时空，我前往各个时空，看了许多次，也做出各种尝试，已经略有所得。”
苏寒诧异起来：“我看过关于平行时空的记载，但无论如何也没找到前往的方法。”
玉蝶摇头：“不是没有方法，实际上距今六万亿年前，只要成为仙神，就能随意畅游时空。”
“只不过因为天庭试图重练地风水火，平行时空已经完全毁灭，或许你疑问过，为何混沌意志不能完全掌控混沌，甚至降临都很难。”
“其实就是这个主时空吸收了所有平行时空，变得太过强大，而有的时空被天庭掌控，所以即便是混沌意志，也没办法掌控。”
六万亿，一亿年其实就是一个混沌年，几百万年前天庭被幻想转化，这么久的时间，天庭不可能不做尝试。
六万年前，距今确实不算久，苏寒其实在始源天尊以及丹圣等人的记忆中，看到过一些有趣的内容。
比如他们是七八万混沌年之前就诞生，见识过天庭文明的盛景，然而天庭真正覆灭的时间，非常久远。
当初苏寒还以为有什么大阴谋，现在看来，他们的记忆没有出错，而是天庭并非真的无能为力，还有能力偶尔出世。
只是始终没有战胜混沌意志。
苏寒心中转过各种念头，最终平静下来，看向面前的混沌意志，问道：“她……就一直这样？”
玉蝶点头：“这并非混沌意志降临，而是她的一道法术，不过这法术奇特，和混沌意志联通，可以通过法术攻击到她的本体。”
“正常情况下，过会儿就会消失，但目前看来，还有新情况。”
苏寒看着没什么变化光球，觉得它可能是要消失的，但是苏寒让梦蝶破坏了许多命运，说不定本来就盯着苏寒的混沌意志，决定继续出手？
他的猜测合情合理，混沌意志也就十分“照顾”苏寒，那光球……开始变化！
几乎没有给出任何的反应时间，光球膨大，喷吐出巨量小型光球，苏寒和玉蝶都被笼罩在一个小型光球内部。
所有小型光球都与最开始的大型光球连接，一群像极了蝌蚪的亮蓝色存在往返与大小光球之间。
苏寒不知道怎么说，他现在的状态很奇特，无数符号在他眼前闪现，包括他看到过的和谐符文。
这些符文组成了世界的基石，混沌乃至一切，包括苏寒自身都是符文。
不过苏寒看到代表自己的符文比较比较特殊，核心是完整的，但延伸出去的部分大部分残缺。
另外苏寒还看到一个梦境符文，和他的符文差不多也是核心完整，而且这个符文……苏寒感觉通过符文看到了一个沉睡的神祇。
而且，有点像万神界那位掌控梦境的神祇。
苏寒脑子开始运转：“梦境和幻想，都是区别于现实的力量，梦境可以呈现一个随心所欲的世界，幻想中的同样如此。”
“梦境之道是另一条超脱混沌的道路，那位梦境之神确实没有死亡，只是等待一个时机回归。”
“我现在看到的，是本质。”
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比如梦境和幻想世界中可以蕴含现实世界的一切，所以苏寒会让天庭众神获得幻想世界权柄，他作为主神，也能获得。
使用这种简单的方法，从而让虚神界圆满，同时也是让自己圆满。
苏寒敢肯定，那时候再看自己的符文，铁定已经完善。
还有一点，这里的每一个符文，应该都是代表一条终极大道，有的残缺，是肯定没有被人掌握，或者正在被人掌握。
苏寒注意到，那些可以被观察的符文，大概率就是没有被占据。
而无法被观察，比如阴阳的符文、能量的符文、灵性的符文，苏寒只能知道它们代表什么属性，无法更加详细的查看。
梦境符文也是这样，但它的主人在沉睡，而且没苏寒厉害，所以能被苏寒看到占据符文的是谁。
还有一些符文，苏寒不仅一眼就看出属性，还能够深入的了解，比如和谐符文，这种大概率就是没有掌控者。
就是苏寒有一些莫名的紧迫感，这些符文非常重要，似乎……它们的主人只能有一位！
这种情况苏寒非常熟悉，想想万神界就知道了，其中的强大神祇会保证一个神职只有他自己，因为分化太多，会让自身力量变弱。
苏寒当然眼馋其他符文，但现在主要的是完善自己的符文，他是幻想道祖，符文天生属于他，只要完善，苏寒就能成为符文之主。
那时候，会有怎样的变化？
……
从符文中脱离注意力，苏寒注意到自己的处境有点不太妙。
学过生物或者物理化学的人都知道，构成我们人体的是无数细胞，构成一件物品的是无数分子，甚至还能继续分化下去，比如电子质子之类。
那些都属于微观层面，而苏寒目前就被封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