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跟沉俊如又约在15号废弃车间学技术。
何雨柱看起来一点儿都没有受到提级失败的影响,整个人波平如镜,一丝不苟的打磨着手上的零件。
整个过程大约一个小时,他就不急不躁的施工,整的沉俊如都感觉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他好奇的问道:“眼看到手的名额就这样被人用阴招夺走了,你真的不生气?”
“生气呀,我又不是白痴,自个的东西被人抢了我不生气我不是蠢么。”
何雨柱头也不抬的说道,两只眼睛专注的盯着眼前的零件,彷佛她是没穿衣服的美女。
“你这是生气的样子?”沉俊如都快被他弄崩溃了。
“那我要怎么做才算是生气?”何雨柱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
沉俊如一愣,抓了抓凌乱的我头发,迟疑的道:
“怎么也要去厂领导办公室闹一闹吧?
你和何强两个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的厨艺远超众人,拿一个三级的职称一点问题都没有。
反倒是那个何强,他通过考核就很勉强,估计是放水了的。
结果偏偏是他晋级你落选了,这事你就是闹到部里去你也有道理。”
沉俊如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隐隐将何雨柱的遭遇放到了自己身上,似乎想到了自己年轻时遭到的不公平待遇。
这么些年了,他还是对于当年的机遇耿耿于怀,他不想何雨柱这个徒弟也走自己的老路。
“去威胁厂领导,把所有的领导逼到我的对立面?”
何雨柱开口打断沉俊如的发言。
沉俊如一呆,“这怎么是威胁厂领导呢,这个名额本该是你的,你只是去争取你应得的,这还有错?”
望着沉俊如惊讶的脸面,何雨柱禁不住摇摇头,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沉俊如这点情商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徐豆豆和李富贵已经把帮助何强给定了下来,这个时候这个决定已经变成了组织决策,再去找领导那就不是说情,而是要求领导否定组织决策,那是打他的脸,打组织的脸,就是这次理由充分,逼的领导把名额让给了自己,那以后还要不要活。
别说食堂主任了,随便找个由头都能把自己罚到食堂养猪场养猪去。
何雨柱虽然打定主意给自己立一个强势的人设,但却不会去做这种必定没有好处的事。
跟着沉俊如学了一个半小时,何雨柱下午又去食堂呆满时间这才往四合院走去。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提级失败的影响。
下午在食堂的时候,蔡陶两人提前回来销假,之后就顺理成章的呆在食堂。
何雨柱就发现不能再像之前那么如臂使指了,食堂里的人变得有些暧昧。
四合院里的气氛也变得很怪,姚木根的媳妇看到何雨柱回来热情的安慰了一下,可惜转眼何雨柱就听到她回了屋子在嚼舌根,说何雨柱是因为一张嘴太损,得罪了厂领导这才提级失败的。
“我说许大茂,你家的老母鸡能不能好好管管,别老放出来熘达,弄的到处都是鸡屎。”
何雨水郁闷的发现,自己家门口好几滩鸡屎在,顿时就不乐意了。
本来今儿老哥十拿九稳的事失败了,她就怀疑是遭了太岁,现在一回来家门口就被拉了几泡鸡屎,她都怀疑晦气就是从这传来的。
“我说何雨水,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是我家的鸡在你家门口拉的屎,有证据么你?”
许大茂知道何雨柱没能提拔为三级大厨,心中不知道多高兴,不知不觉就飘了,都敢在何雨柱面前跟何雨水狡辩了。
彭!
何雨柱一脚踩在一颗石子上,石子激射而出,从许大茂眼皮前划过,带起的劲风刮的他眼睛忍不住的流泪。
许大茂正要喊叫,就发现石子根本没有停留,精准的在老母鸡的脑袋上炸开。
老母鸡居然吭都没吭一声,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死了。
死的毫无生息,
伤口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浅浅的血坑,发出的滴水声在死寂的院子里多少有些压抑。
许大茂刚要骂出口的话瞬间咽了下去,望着何雨柱的眼睛宛如看魔鬼一样,他一想到刚才那颗石子要是打歪一点点,就一股凉气就从尾椎骨直扑而上,全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说他,就是院子里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咽了咽口水,觉得嗓子干涩的如同砂子,跟着一起沉默下来。
热闹的四合院,在一瞬间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何雨柱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双眸向四周看去,没有一个敢跟自己对视的。
他才转身看向许大茂,指了指自家远门口的鸡屎,“三分钟。”
说着,擦肩而过回了自家屋子。
关门。
在关上门那一刹那,院子里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空气又自由流通了。
“许大茂,你就不能管管自己那张嘴巴,我看以后指不定还要出事。”娄晓娥扫了许大茂一眼,回了屋子。
“我,我干什么了我……”
许大茂不甘的抗辩了一句,却也不敢再说什么,无奈的拿起扫把打扫卫生。
不过何雨柱也只得到了片刻的宁静,没多久,随着秦淮如把棒梗领了回来,院子里再度热闹起来。
贾张氏还搞了个过火仪式,就是拿一个铝盆,上面扑了干艾草和秸秆,点燃了让棒梗从火盆上跨过去。
因为秦家的其他人都是女性,贾张氏觉得晦气,都不敢自己主持,还去请了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三人过来主持。
四合院其他的人都来看热闹,闫解旷这些小屁孩更是满院子疯跑,跟过年一样。
“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啊。”一大爷看到自己的养老预备役棒梗回家,也是笑容满面,感慨的道。
二大爷刘海中意有所指的道:“幸亏有些人没有提升工级,要不然四合院还有咱们说话的份,这样的热闹就再也看不到了。”
易中海听了眼神闪烁,三大爷闫埠贵却劝道,“哎老刘,没你这么说话的,柱子今天心情不好,你少招惹他,到时下不来台的还是你自己。”
“哼,我会怕他?我是懒得理他!”刘海中不甘心的滴咕一句。
“对了,柱子呢,以往这种热闹他准保第一个出来。”一大娘好奇的看了眼屋门紧闭的何家。
“一大娘你还不知道,傻柱考工级失败了,这会怕是没脸见人,躲起来哭呢。”
刘光天话语中满是幸灾乐祸。
他没挨过何雨柱的打,又嫉妒何雨柱的能力,眼看对方就要飞黄腾达了,心中就止不住的涌出酸水,不时的要找机会贬低对方。
好像对方混的差,就能掩盖自个混的更差的情况。
“怎么会,柱子的厨艺还能有假?”一大娘有些吃惊,不是说傻柱提三级大厨的事定了么。
“谁说的准呢。”
刘光天模棱两可的含湖,他可不愿让大伙知道傻柱今儿有多风光,他只要让大家知道傻柱今儿败了就行了。
至于过程和原因么,不重要。
“媳妇,瞧见了没有,这就是坏事做尽的下场!
我就说吧,老天爷是长眼的,分的清好赖人,他老人家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坏人高升的。
我看他呀,这辈子就是个绝户,还想高升,做梦呢。”
贾张氏恶狠狠的说道,看着何家的三角眼里满是怨毒,要不是傻柱见死不救,棒梗至于被保卫处关三天。
在她心中,巴不得傻柱倒霉,这样就会想起秦淮如的好,又能心甘情愿的给自家供血。
秦淮如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何雨柱失败了,心中升腾起的喜悦竟然不比棒梗“出狱”来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