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花间笑脑子都是空白的,她在睡着吗?
她不知道。
你说她没有感觉吧,但是外面总有一些杂声,她听的异常清晰。
可若说她没睡吧,但是她又起不来,混混沌沌的。
不过好在,花间笑还是在清晨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今天并没有太阳,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雪。
花间笑在心中怒骂了一下,下雪的话,路就不好走了啊!
她真的不太想呆在这个地方了!
站起来,伸个懒腰,看着窗外,忽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昨晚自己又看到了一群人围着一对新人,然后他们把那对新人杀了!
然后,他们又过到了自己这边!
对对!她清晰地感觉有人昨晚掐着她的脖子!
但是......怎么现在自己却还活着?
安玉正在另一边踢散那些烧成灰的树枝火堆,花间笑便问:“昨晚,你救了我吗?”
“没有,昨晚我早早睡了。”
“那,有人掐住我脖子,你知道吗?”
“掐住你脖子?”安玉将声调扬了扬,“那你为什么还活着?再说有人靠近,我不可能不知道,退一万步讲,这周围荒山野岭的,除了我们,还有谁?”
安玉说的很对,但花间笑还是觉得奇怪,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任何不适,还特地找了快比较剔透的冰,照了照自己的脖子,还真一点痕迹都没有!
难道昨晚做梦了?
绝对不可能!
花间笑有史以来经历的鬼怪太多了,要是每次都做梦的话,她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了!
她还是分得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的!
“咱们今天走吧!”
“你看天气不好,快要下雪了,这样路会很难走的,而且你走的越远,程寂离要找你就越麻烦,万一找不到你怎么办?”
“那!”
花间笑住了嘴,这个事也是花间笑自己担心的。
程寂离找不到自己怎么办!
花间笑叹了口气,松口道:“好吧,那还是不走了。”
安玉握紧了双拳,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肮脏,竟然这么欺骗了一个忘记自己的女人。
指甲都把手心掐出血来了。
花间笑仍是坐在边上,时不时地看着外面。
她生怕外面有什么!
可是总呆在屋子里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她想趁着是白天,而去外面看看!
不是说鬼怪白天甚少出现嘛!
她起身走到外面,这个女家村是一个圆形的小村子,一圈都是小房子,中间是空地,看得出来,曾经居住的人没种过地,周围连开垦的痕迹都没有,当然也许过了很多很多年了,那些早已不复存在。
她走到中间,就是这里!
昨晚这里跪着的是一对新人。
往后退两步,是两口棺材。
其中一个传出了琴音,另一个没有。
花间笑想,其中一个应该装着他们说的莫琴,而另一棺材是给新郎用的。
她用脚尖点了点那地面,很硬,倒不像是被翻开过一般。
不过鬼怪这种东西,不用翻土,也会出的来......
花间笑想了想,还是拿了格尖一点的石头,拿了个粗一点的干树枝,将土一点点挖开。
冬天被冻过的土很难挖,没挖多久手就酸了,并且成效不大,但是花间笑极其想证明自己昨晚那些不是做梦!
有时候知道总比不知道要安心很多!
就这样,一上午的时间,花间笑都用来挖土,好在中午的时候,她终于挖到了硬的东西再也便再也不能往下挖了。
那确实是一口棺材,雕花的木头,虽然褪色,但从边角能看出,曾经是红色。
红色?
花间笑不禁皱眉,就算没怎么读过书,她也知道很少有人给棺材刷红漆的!
红色多喜庆,就算是喜丧,那棺材该什么颜色还得是什么颜色!
花间笑又将棺材周围的土挖了挖,很快第二口棺材也并排着出现了!
也是红色!
花间笑站到第二口棺材处,本着想把这个棺材周围的土扫边上点,没想到又碰到旁边的东西!
坚硬的感觉让花间笑立即知道那是什么!
还是口棺材!
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把第三口棺材上面的土弄到一旁时,她发现,这口棺材的边角颜色竟然也是红色!
花间笑决定问问安玉!
她走到屋里,安玉仍然在坐着。
她一下子抓住安玉的衣袖道:“外面有棺材!”
安玉歪头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花间笑又道:“我就说这地方不行!你快随我去看看外面的棺材!竟然是红色的!”
安玉顿了一下,还是随着花间笑起身去到了外面。
其实外面有什么,他一清二楚。
他不仅知道外面有棺材,更知道这个村子的土地里,埋得都是刷了红漆的喜棺。
“我就说晚上总觉得外面有声音!”
“有我在你怕什么?”
“可是!昨晚已经有人,阿不!是有鬼掐我的脖子了!”
“那你不还是好好地活着嘛!”
安玉冷淡,不以为意。
花间笑想反驳又没法反驳,确实啊,自己确实好好活着!没伤没死!
抬眼看到正对面的小黑屋,花间笑今天才仔细瞧了瞧那小黑屋,
虽说是白天,但那屋子四周都盖了黑布,昨晚花间笑的注意力都在那对新人上,对旁边这个小黑屋没太注意,现在这边的棺材已经露了出来,花间笑也开始疑惑这个小黑屋是什么用处了!
她欲过去看,却被安玉一把拉住。
“你去哪里?”
“昨晚我做梦说小黑屋里有很多女人!我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花间笑故意把昨晚的事说成做梦。
安玉轻皱了下眉头,但还是没有阻止花间笑去看。
掀开黑布的那一瞬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下房子而已。
花间笑推门而入后,便立即否定了刚才的想法!
她倒吸了口冷气,并没有马上尖叫,而是硬将自己的尖叫咽下去了!
地上有很多白骨,往旁边退几步,就感觉肩膀被人东西碰到,还在肩膀上方来回滑动。
花间笑回头一看,自己忍不住后退数步,做了个屁股墩儿。
在屋子的角落还吊着一具白骨,白骨的下半身掉落在地,而上半身则用绳子吊着,手的地方刚好是在花间笑肩膀那个高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