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的冬眠期不会被任何声音打扰,除非......他被攻击了!
小白和程寂离听到声音之后,立刻往后屋走去,就见安玉的房门整个都碎在地上,不远处有一块毒尸的断手,剩下的身躯则全都挂在门框上。
小白看了一眼那冒着弄弄臭水的毒尸,捂着嘴在一旁直干呕!
太恶心了!
程寂离嫌恶地看了小白一眼,“仅仅这点程度你就要吐?”
“我没杀过人的!更没砍过这种东西!”
程寂离瞪了小白一眼,“徒有其表的东西,你这样要怎么保护神誉!”
“我!”小白欲反驳,但程寂离看都没看他一眼,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安玉,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肩膀走出来。
手下面流出了殷红的血色,但血流的没一会儿,他的肩膀就连伤口也不见了。
安玉一如既往的那么强大。
“花间笑呢!”安玉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程寂离,伸手拽住程寂离的衣领,给他一身蓝色衣衫上弄了些暗红色。
“不知道。”
“这些毒尸哪来的!”
程寂离本打算打开安玉的手,但无奈对方抓的太紧,他也只能大吼道:“我不知道!花间笑是我什么人!她死了更好!她死了我就能拿到我公主的灵魂!”
安玉一拳挥过去,打的程寂离一个踉跄,但这次程寂离没有隐忍,而是反手给了安玉一拳!
“我女儿也消失了!我哪知道这些见鬼的毒尸哪来的!我比你更想知道这些该死的毒尸哪来的!”
很大程度上,程寂离确实比安玉更害怕更担心。对于他自己养都没养过的女儿,很难保证,那小东西能干出什么事来!
安玉脸颊上的伤痕很快消失,程寂离不得不佩服安玉身为神仙的恢复能力,白皙的脸蛋连一点痕迹都不曾有过,根本不像自己肿起来的嘴角。
空气仿佛都凝结了,小白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但没过多久,小白就被程寂离提着衣服领子站了起来。
“去……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你主子!”
“不……不行!你不能去找她!不……不对,是我们找不到她的!我的意思是……素水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上哪里去找……”
程寂离突然凑近小白,几乎鼻尖就要挨着鼻尖了,那超强的压迫感让小白更是汗如雨下。
“你最好闭嘴,什么都不要说!”而后他突然压低声音,在小白的耳边说:“如果还想你主子好好活着的话,在安玉面前,就什么都不要说!”
而后程寂离便拽着小白疾步走了出去。
外面都是行走的毒尸和男女老少的哭号声,这在素水镇的人们眼中,就好比是一场异样的瘟疫。
有的求神有的拜佛,还有的烧纸钱。
但要知道,无论怎样,这都不是天灾。
花间笑和神誉躲在小房子里,外面是阵阵扑鼻而来的恶臭和毒尸的嘶吼声,偶有几个大体型的毒尸擦窗而过,往小房子里面探头,这让花间笑心中怕的要死,生怕他们发现这里有人,而破门而入,然后攻击她们。
花间笑还没有吃晚饭,这小房子里虽有菜肴,但花间笑也不敢肯定哪里是放了砂糖的,哪些是没放的,她总不能每个都尝一口吧,万一混了那砂糖,自己不也变成毒尸了!
而且花间笑认定,一定是砂糖铺子的店主不知从哪捞了受到瘴气侵染的尸体,混在糖浆里做的砂糖!
他想改变惨淡的生意想疯了吧!
“这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还有……素水镇的人们不会……不会全都……”
那个“死”字花间笑没有说出口,还是大过年的,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惨剧,这年恐怕是花间笑过得最“难忘”的一年了。
神誉没说话,花间笑突然又想到,会不会告诉砂糖铺子老板这个方法的,又是刑司空悲?
那家伙向来没有任何同情心,也不顾任何人的死活!如果这次是为了报复自己,完全有可能这么干!
“未来的娘亲,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这时候神誉突然说话了,把正在思考的花间笑吓了一跳。
“呃……你换个称呼……算了,有什么就问吧。”
“如果,如果有一天安玉大仙不要你了,你会不会跟我爹爹和我回冰雪之国?”
花间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安玉为什么不要她?
她又为什么一定要跟程寂离回那个什么冰雪国?
她现在很难想到以后要发生的事!
于是她只能回答:“不知道。”
神誉眨眨大眼睛,又问道:“那如果我爹爹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花间笑犹豫了下,点点头。
“那……如果安玉大仙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安玉不会死的!他是神仙!他不会死的!”
神誉叹了口气,这足以证明,花间笑爱安玉比爱程寂离要多得多!
这足以磨灭神誉那个原本的计划!
她的计划不成功,她的爹爹就不会回到冰雪国,眼睛里就不会有她这个女儿!
儿时,幼小的自己虽然有一大堆宫人前前后后的伺候着,但从未感受到亲情的存在!那些宫人或是惧怕她,或是算计她。
母亲遗留的王朝势力并不稳定,但身为自己的父亲,他只是一个人住在远处的皇陵中,几十年如一日般地守着他的水晶棺。
但是…...不知从某一年开始,父亲已经连水晶棺都不守了,而是独自一个人去到了外面的世界。
听大长老说,自己的父亲是去找转世为人的娘亲了。
想到这里,神誉忽然弯下腰,然后忽然跪在地上,低着头,咬着小嘴。
这让花间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慌忙地蹲下身来,忙问:“神誉?你怎么了?刚才有被毒尸伤到吗?你怎么了!”
神誉没说话,一直抿着自己的小嘴,这反而让花间笑更加担心。
要知道一个人隐忍,要比一个人叫疼,来的有用的多!
就在花间笑拥着神誉起身的时候,她莫名摸到了一手黏腻。
那是银色的丝线。
神誉背后竟然连着一根银丝的丝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