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炉的“肚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她放入其中的“器具”,只是本来是“泥”的,现在变“陶”的了!
看到烧制成功,她兴奋得跳了起来!
成功了!
她成功了!
第一次烧制陶器,她就成功了!
这让她心中涌动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成就感!
她把烧好的陶器取了出来,取得小心翼翼,生怕给弄坏了。
陶缸一个,陶碗六个,陶杯四个,陶盘三个,陶罐两个……
取出来后,她一件件的放好,然后拿起来观赏。
“嗯,粗糙是粗糙了点,但还不错!”
至少,能用!
她拿手轻轻地敲了敲陶器,还挺硬朗、挺结实的!
看着摆得齐齐整整的陶器,忽然之间,她猛地觉得,人类真是挺有智慧的!
在这样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他们可以靠着最原始的方式烧制出陶器来,尤其是在这所谓的古代,没有机器,也没有设备,更没有什么特别的工具,完全就是靠天然的黏土与木柴,就能弄出这一件件的陶器!
相当的了不起!
哦,之前的炼铁也是!
不久之后,项青州、白凝溪、叶魏英从外面回来。
他们一回来,就看到院子外面围着一群少年郎,在门口那里探头探脑的。
不用说,他们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有人看见项家的人回来了,一时间,本来在门口那里探头探脑的少年郎们就都赶紧撤了!
“这些孩子……”白凝溪叹了叹。
项青州笑了笑,没说什么,走到院外,把手一伸,推开院门,进入院中,就见女儿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摆弄着陶器!
“禾禾,你烧制了这么多陶器?”项青州快步过来,看着摆得齐齐整整的陶器,还顺手拿起了一个陶碗看了看,“烧得还挺不错的啊!”
白凝溪、叶魏英也走了过来。
“爹,娘,奶奶,你们回来啦!”看见他们回来,她脸上笑嘻嘻的。
跟着道:“是啊,这些陶器是我烧的,可是费了不小的气力呢!”
“咱们禾禾真是厉害!”项青州朝她竖了根大拇指,眼里光芒灿灿!
白凝溪目光落在那口和浴缸一样大的陶缸上,“哎呀,禾禾烧了这么大的一个缸,以后咱们家里终于有可以储水的东西了!”
在此之前,他们都是靠木桶储水的。
在他们家,水其实一直都不是问题,他们用的水大部分都是禾禾从空间里取的呢!
不过,他们也是要每天去河边打水的,毕竟这是每家每户的常规操作,他们要是一直不去河边打水,村民们肯定会觉得奇怪。
院子里要是有口井还说得过去,关键是院子里并没有井!
截止目前,村里还没有哪家打井。
一方面,井没那么好挖!
另一方面,村子就在河边,要走的路也不是很远。
再一方面,他们也才抵达这里几个月而已,很多很基础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哪有空来挖井哦!
看到女儿烧制了这么多陶器,家人们都挺高兴的!
纷纷赞扬了她!
她也是美滋滋的!
“这个烧炉,就先留着,等有空了,我再烧一些陶器!”
她今天烧的陶器,也就几样。
像这个陶缸,她就觉得应该多烧几个。
但是,因为“烧炉”容积有限,一次也只能烧一个。
其他小件的,还好,一次能烧好些个。
“禾禾辛苦了!”项青州习惯性地揉搓了一下她的脑瓜,“以后,咱们家缺什么器具可就都靠你了!”
项晓禾咧嘴:“嘿嘿!”
之后的日子,她又去河边取了黏土,拿回来烧制陶器,感觉缺什么就烧什么。
很快,家里就有了一堆的陶器。
亲手做出来的东西,就与以前去买的那种感觉大不相同。
在以前的世界,家里几乎100%的东西都是买的,而不是做的!
自己亲手做,她觉得挺有成就感的,尽管她烧制的陶器并不怎么漂亮!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
地里的禾苗越长越高,生机勃勃!
人们都注意到了,项家的禾苗,似乎长得特别好?
不仅长得快,长得高,看着就给人一种生命力很强、长得很健康的感觉!
如果别人家种的禾苗比作普通小孩,那么,项家种的禾苗就是白白胖胖的小孩!
这就是差别!
为此,很多人都好奇——是不是项家分的那块地的土壤比较好,所以,禾苗才长得这么好的?
但是,说到土壤,半岛上的土壤应该都是一样的啊,看不出来有啥差别!
如果不是土壤的问题,那么,是不是项家护理得比较好呢?
项家每天去地里干活,大家都有看到,感觉他们也只是正常护理而已啊!
思来想去,大家都觉得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最后,有人想到了禾禾!
禾禾自带福运啊!
所以,他们家种出来的禾苗自然比别人家好了!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
项晓禾也偶尔听到人们的议论,有点无奈,又有点想笑——看样子,福运这个挡箭牌也挺好使的嘛!
不管做啥,但凡解释不来,都可以往福运上靠!
挺好——有这个“BUG”存在,以后做事也能少一些顾虑。
很多村民都在感叹——禾禾要是自己家的孩子,就好了!
有这样的“福娃”在,还用得着愁日子过不好吗?
瞧瞧现在的项家,那小日子,绝对是村里过得最滋润的!
真是令人羡煞!
五月。
天气炎炎,但下雨的时候也变多了,经常连续几天的下雨,而且雨势很大,噼里啪啦的!
最近,天空好像被捅了个窟窿似的,大雨倾盆,雨水就像是从天上倾倒下来的!
而且,这样的雨势,接连下了几日!
沧河里的水在暴涨,感觉都快要淹到河岸上了!
同时,很多人家的房屋也都漏了雨!
项家也一样,屋顶好几个地方漏了雨,项青州只能拿着工具,爬着梯子,一个一个地方的去修补,敲敲打打。
忙碌了半天,终于把所有漏雨的地方修补好了。
“这雨,也太大了吧?”明明是下雨的天气,看着很凉爽,但是,一顿忙碌下来,项青州满身都是汗。
他拿着妻子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样的大雨,应该是我们来到这里至今最大的一次吧?”
白凝溪看着丈夫。
“肯定是了!”项青州语气肯定,“希望能够早点停吧!下得太大,对田里的禾苗也是有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