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芙说着更是确信道:“不会错的,眼下峨眉昆仑,乃至天鹰教里皆是人多势众,唯独略显人少的,唯有你武当。”
“虽说有你两个师兄在边上,却只怕那杨逍还得死盯着你。”
说着更是担心神色浓郁,直是连连呼道:“不成不成…六哥你还是跟着咱们一同行路, 可莫给那杨逍可趁之机!”
说到最后,纪晓芙只想叫这殷梨亭与自家峨眉一同待着了。
实在是担心的紧,倒也不管合适不合适的问题。
不想殷梨亭倒是澹定摇头道:“晓芙不消心急,且不说那杨逍到底有没有胆子来主动找我,就说当真来此,只怕也讨不得好。”
纪晓芙当然知道殷梨亭学得了乾坤大挪移, 只是与那杨逍相比,总归还有差距。
只怕他过于自信, 却又忙劝道:“六哥, 那杨逍毕竟久经江湖,其要是当真来了,必是有所把握。”
“六哥你千万不能大意了。”
殷梨亭心里当然晓得,只为那纪晓芙与殷素素的日后“和谐共处”,怎又不能使些手段?
当下面上一紧,却道:“晓芙怎不信我,如今我早是今非昔比,再说几位前辈皆在,那杨逍就是有天大本事,也不过存万一期望而已。”
“若是这般还担惊受怕的,咱也不用来这光明顶了。”
见殷梨亭如此来说,纪晓芙纵使还是忧心忡忡,到底也不好再多言了。
只微微点头, 却把忧虑之情只埋藏在自己心中。
…
纪晓芙出来与殷梨亭又相聚一场,没说明白怎劝的其师父关于丁敏君不在此地的事情,反是又攒着一腔忧虑归了姐妹之中。
念及殷梨亭生死,待见着殷素素的时候, 想来纪晓芙该是也没心思与其“明争暗斗”。
怕是一门心思, 想着那杨逍会不会当真来暗算六哥。
殷梨亭弯弯绕绕说的那么多,目的也正在与此。
虽说是纪晓芙主动提起的杨逍,不过就算是她不提,殷梨亭也会提及这处。
至于丁敏君一事嘛…
殷梨亭倒是还真没过于苛求真相。
反正纪晓芙替自己遮掩好了,总不会害自己不是。
至于什么理由,倒不是非得知晓的事情。
只是待了杨逍,怕还得往天山走一遭。
把那丁丫头放在天山上,终究也不是个事。
倘若当真出点什么意外,虽说与自己干系不大,却总也觉着良心难安。
再说了…
就凭着那丫头叫自己那么多声“姐夫”的份上,这走是不论如何,都还是要走一趟的。
…
还没灭杨逍的殷梨亭,已经想着后头去天山的事情了。
让旁人晓得,不免会让人觉着有些狂妄自大。
只是殷梨亭却信心十足,道是有备无患,准备妥当,自然不把那杨逍当真当回事。
而如此怀揣着十足的信心,终于也等昆仑峨眉两派动身, 一众人马浩浩荡荡,便往那光明顶而去。
…
大概是各自都欲灭杨逍而后快, 一行人那走的也是极快。
不过两日光景,就来到了光明顶不远山下。
这昆仑明教,同在昆仑山中,是为邻居,来往那是当真方便。
也叫这两派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昆仑山也大的出奇,倒是向来没什么纷争。
就说这何太冲,竟也是初次来这光明顶,不禁也是感叹呼道:“要不是殷少侠,只怕我何某人这辈子也难来看看我这昆仑的邻居。”
何太冲这声感叹,也不知是真心使然还是再给边上的殷梨亭提个醒。
这回来此,虽说与其昆仑也是益事,却终究是武当承了其出手的恩情了。
不过这也难怪他这般想。
分明是殷梨亭组的局,结果这武当自己就来了三个弟子,反倒是昆仑出人出力。
那光从人数上看,昆仑的确是出了大力气的。
这不,何太冲这头感叹完了,那头在等着的韦一笑见着自己这伙人至,也是高呼道:“武当小子!你们可算来了!”
韦一笑也是有些过于洒脱了。
你说放在平日里,你说一声小子倒是也罢,这如今这多人在,你却还如此熟络称呼,岂不是自找麻烦。
果然,张松溪与张翠山听得不由是纷纷眉头一皱,虽没冲动开口,却明显不怎爽快。
至于边上那灭绝就更别提了,上前便是冷面呼道:“魔教中人,真是当真不知礼数二字。”
“韦一笑你活了一把年纪,当的什么魔教法王,看来却不过还是个没教养的货色罢了。”
好嘛,那灭绝与殷梨亭客气惯了,倒是叫殷梨亭差点忘了这也是个嘴上犀利的主。
配上那没什么表情时候,就是半死不活的一张脸,要换个寻常人,定然是难受不已,不知如何应对。
只是韦一笑又岂是寻常人?
一个飞身入场,就在这一群“正道”武林人的包围之中,依旧挤着他那阴恻恻的笑容,却对那灭绝道:“我说师太,咱与这殷小友如何称呼,可是你能管着的?”
“再说了,我这称呼乃是喜爱称呼,你这老尼不知情趣,还胡乱指责,实叫人可笑。”
这当真见面就是火星撞地球。
灭绝对韦一笑不客气,韦一笑也段然不给好脸的。
只是…
殷小友?
我特么什么时候有这称呼了?
殷梨亭心里明白,这是韦一笑给自己寻事呢。
你瞧瞧那灭绝,听了这话不由也冷眼飘来,倒是叫殷梨亭第一次看着她这么不客气的看着自己。
只道是这韦一笑脾气古怪,没想太多的殷梨亭却连忙上前打圆场道:“几位,咱们正事要紧。”
“要是叫那杨逍得了消息,离了光明顶,咱们可是白忙活了。”
“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再说才好。”
殷梨亭本意是想叫两个别多废话,赶紧上路才是正经事。
哪想这韦一笑却偏偏不急道:“那杨逍不聋也不瞎的,你们这么一伙人去,他能不知?”
“眼下那光明顶上我明教教众已皆得令,层层布置,是誓要守住光明顶。”
“咱们就这上山,只怕是要不免有一场大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