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领着板车来到一栋稍有破败的小洋楼,洋楼院门的封条早已不见踪影。
来的路上经过此楼,何雨柱就认为此地偏僻,是今后藏身的好去处。
原主不是逃跑就是被抓了起来,蹬板车的见何雨柱在这里卸车,心中慌乱,怕是什么狗崽子的成分家庭,极短时间卸完,接过车费慌忙而去。
看看四周无人,收起圆桌跳入院中,只因此楼地下室中藏有一箱钱,这箱钱很是沉重,而是距离较远,精神力操作起来有些吃力。
楼里到处杂乱,窗户玻璃也已碎掉了不少,地上更是布满了灰尘。
怕留下过多足印,何雨柱没敢进屋,收起地下室中的钱箱,看看各屋里完好的家具,带着西式风格家具,能看出做工十分的精细,样式对何雨柱来说算不上喜欢,只是觉得留在这里,继续破败最终被烧火实在是可惜。
离开小楼,把空间中各式家具的灰尘收集起来,送出空间,想着小楼下次来人的时候,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间,也不知道是啥表情。
幻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当时的情景,突然心中巨震,车身也随之摇晃。
蹦下车子,何雨柱楞在路边,路人经过纷纷注视这个奇怪的人。
钱,全是钱!两百捆大黑拾,二十万!一夜暴富的感觉让何雨柱有些蒙头转向。
推着车漫步街头,何雨柱有些茫然,失去了动力,不知道怎样面对今后的人生。
钱有了还需要努力吗?可以偷偷的买个小院子,带着妹妹离开四合院,过着平静富足的生活。
可是买房钱的来源如何解释,这也没法解释啊,要是调查怎么办?想想电影画面,电棍皮鞭,辣椒水老虎凳。
~你给我说!你到底说不说!~
诶妈!想想都感到蛋疼。
骑车在街上瞎逛,来到东城副食商店,何雨柱见挺热闹的,于是存放好车子走了进去。
人群围堵在柜台,何雨柱看着展示的商品,心中不由得一阵唏嘘。
~罐头
人们看着稀奇,京城的罐头厂终于出产品了,缅怀一阵过去的时光,挤过人群来到柜台处。
“水果罐头怎么卖?”
一副塌鼻梁的男售货员懒洋洋的伸出手,问道:“有副食票吗?”
何雨柱拿出一把票据在塌鼻梁眼前晃晃,斜眼看他。
“水果多少钱?猪肉牛肉鱼的多少钱?”
“水果的都是一块钱,猪肉一块八,牛肉两块,鱼肉罐头八毛。”
塌鼻梁哪见过如此多的票据,客客气气的回答。
何雨柱数着手中的副食票,留下十几张,其余的都拍在柜台上。
“都买了,水果的我要三十瓶,猪肉的五瓶,鱼肉的在来十瓶,剩下都买牛肉的,算算多少钱。”
见何雨柱撒币行为,塌鼻梁更显得恭敬,不仅结账迅速,还找来一个大纸盒箱,帮着何雨柱摆放好,目送何雨柱离开,周围人也目瞪狗呆。
一路买买买,奶粉,大白兔奶糖,各式糕点,只要手中有票就是买,毕竟有些票据是有期限的。
看看时间已到中午,进入一家国营饭店瞅瞅小黑板菜谱,点了一斤水饺,这个年代的水饺可不像后世,后世的水饺是馅和皮一起算分量,如今这个时代,一斤水饺指的是一斤馅料,足已让一个成年人吃个饱。
一斤水饺二两散白,心满意足的走出饭店,感叹这个年代的物美价廉。一口一个小肉丸,这个滋味也是许久没曾体会过,上辈子最后一回吃肉饺子是啥时候来着?
逛了一圈来到西城门鸽子市,收起自行车,背着路上买的大箩筐走进人群。
市场萧条许多,人们显得的匆匆忙忙,卖货的身影有些萧瑟,看来更加严格的管控,让人们心头都有点阴郁。何雨柱来到卖兔子的摊前。
“卖兔的,还认得我不?”
见卖兔的眼神茫然,何雨柱指指自己的头,说道:“网兜,忘了?”
卖兔的恍然,立马高兴起来。
“想起来了,要买兔子吗?”
何雨柱点点头,指指兔子,道:“都什么价?价钱合适我都包了。”
卖兔的顿时惊喜,如今买卖难做,抓的越来越紧,去菜市场收税不说,还要遵守规定的价格出售,不然就罚款。
卖兔的指指兔子比划,说:“我这车上有十只,如果你全要,不分公母都是一块五。”
“一块二一只,行,就给我装起来。”
卖兔的有些犹豫,哀求道:“您在给加点,您这价杀的太狠,实在没啥赚头。”
“就这价,多一分不出。也不想想,这些兔子都卖完,你要在这蹲什么时候?都卖我虽然赚的少,但安全省心。”
卖兔的寻思着,都卖他确实赚的少,但跟平时一天赚的差不多,现在哪天不得被撵个两三次,像他说的,胜在安全。
“行,都卖你,我也早点回家。”
背起箩筐的刹那,兔子被一只只的收进空间,筐里只留下两只掩人耳目。
又遇见卖南瓜的老头,见老头愁眉苦脸,何雨柱没好意思问瓜甜不甜。
卖鸡的卖鱼的,卖粮食的都被何雨柱扫荡一遍,居然还有专门卖玉米芯的,这是嫌弃棒子面还不够粗吗?
粮食的价格让何雨柱都忍不住咧嘴,足足是正常粮价的十倍,就这样,你买的少都不愿意卖给你。
旁边准备买粮的大叔,见何雨柱把粮食都包圆了,唉声叹气的,他只能买得起二斤,卖粮的不卖。
何雨柱见大叔愁苦,心中有些不忍,说道:“我卖你二斤粮,你有家什吗?”
“有,有”大叔心中亮起了希望,儿女终于有了几顿饱饭吃。
何雨柱接过大叔的一块六毛钱,往大叔撑开的袋子倒了十来斤棒子面,大叔哆嗦着手。
“多了多了,同志你倒多了!”
何雨柱收拢袋口转身就走。
“同志!同志你给多了,给多了!”
大叔在身后喊他,何雨柱几经散躲没了身影。
大叔嘴唇颤抖泪水噗噗而下。
~好人哪!祝你福寿安康,子孙满堂!
大叔背起粮袋蹒跚离去。
卖粮的看着这一幕,抬头眨眨眼,骂道:“这该死的贼老天!”
说完也转身离去。
背着空箩筐,何雨柱无意识的漫步街头,不知怎么形容心中的难受,只是觉得憋闷,想要大声喊叫。
上一世的生活,让自己没体会过生存的艰苦,一生都在与四合院牵扯。双眼从没看过外界,改开后也是在娄小娥的帮助下,见见这繁华世界。
“诶!你这人走路怎么不长眼哪!撞人了知道吗!”
何雨柱茫然抬起头。
~娄晓娥!
何雨柱越发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怪圈里。
“对不起同志,光想着事儿忘了看路。”
“行了,以后走路多长点眼,你走吧!”
娄小娥感觉眼前这人怪怪的,没多想,摆手示意走人。
何雨柱越发的心情不好,掏出手表看看时间,下午三点,该接雨水去了。
走入空旷的胡同,见四处无人取出自行车,慢慢的向学校骑去,嘴里传来没人听过的歌声~“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那无人的旷野中……”
总是接送妹妹,与红星小学看门大爷早已混熟。
“郑大爷来抽一根。”
走上前赶紧往出掏烟,点火之后,一老一少抽烟扯着瞎扒,正在闲聊着。
学校门前的街道上,两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吵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火大,还是家中爷们儿的服务质量不好,俩人越吵声调越高,最后直接动起手来。
抓脸掏水沟,薅头发掐大灯,看的何雨柱身子也跟着直抽抽,最后俩人更是搂在一起满地骨碌。
何雨柱跟大爷烟都忘记了抽,眼睛随着二人那不经意间透露出的春光转动,这肚皮不好,囊肉太多。
太凶残了,那么精贵的大灯怎么能掐,而且你居然还咬。
何雨柱看的龇牙咧嘴,路人纷纷上去把翻滚的二人拉开。
见战斗结束,何雨柱大失所望,觉得应有续集或第二部。
旁边的看门大爷嘀咕出声。
“衣服都还没扒呢,你们拉什么架,你们欠不欠?我看个戏容易吗?”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大爷!何雨柱忍不住“哧哧”直笑,大爷瞪眼看他,说道:
“你笑个屁,换你在这待着试试?校长主任进出要问好,上课下课都要敲铃铛,还要给学生老师烧中午的饭箱,送报纸分信件,哪样不是门卫的活。”
何雨柱愕然,没想到学校门卫也有这么多事情要做,看来哪份工作都不轻松。
大爷透过窗户看看时间,回屋拿起一柄长把小锤,走向挂在树干上的大铃铛,随着清脆“铛铛”声,学生们冲出了教室。
何雨柱也做好了准备~迎接妹妹。
妹妹与三大爷家的解睇同行,雨水坐在车大梁,解睇坐在后车座,听妹妹讲着学校的故事,回到四合院。
“谢谢柱子哥!”
看着解睇欢快的回家,这小丫头以前从来不和自己说话,也不跟妹妹玩耍,想必是有些瞧不起自己兄妹,如今对自己可谓是不笑不说话,昨晚吃肉的成效可见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