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还算是精美的青铜烛台,在无能入眼物件,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不识货的棒槌,可这事也不能问呐?
关上库门,把两个青铜烛台放到院中。
来到全是碗盘用具的小仓库,随着精神力的搜索,只有十几只自认精美,底部有着印记的盘碗,其中一只小杯很有特色,杯身画着一只大公鸡,还有母鸡带着小鸡在捉虫子。
又挑出一些家用碗筷。一个五十公分的青花大盘,人头大小的红色汤碗,一大把淡红色的筷子做工很是精致,何雨柱认为很有收藏价值。
看着一库房的宝贝何雨柱无奈的关上门,有种入宝山而空手归的感觉。
木器家具的库房宽广,但更显得脏乱无序,缺胳膊少腿的破烂桌椅随处可见。
本以为毫无收获,一个大壁柜底部发现了夹层,藏着十几部画卷,另一个五斗橱的橱盖下,藏着何雨柱的最爱,二十根小黄鱼。
挑出四把完好,且带着靠背扶手的座椅,同款的一张方桌,何雨柱记得这种椅子叫太师椅。
桌椅加上五斗橱,把何雨柱累气喘吁吁,没想到不起眼的木头家具竟然如此沉重,大壁柜只好等着上班的工人再说。
空玻璃瓶的堆放处,何雨柱挑选出十几个造型漂亮的大瓶子。
站在院中,何雨柱瞅瞅满院子的宝物暗自长叹,你说我好容易来一回,你们这些废物一点都不热情,起码也要打个招呼吧。
心有不甘的在废旧纸堆里,顺了五本蓝色线装书。
门卫大爷打开了院子大门,不一会儿工人们陆陆续续的进来。
“喂!谁让你在那抽烟的!赶紧掐喽!不知道那是纸堆吗!”
门卫大爷上前对何雨柱就是一顿数落。
何雨柱赶紧把嘴上的烟掐了,对着大爷点头哈腰承认错误。
“何同志这是怎么了?”站长走过来问道。
“这小子在纸堆旁边抽烟。”门卫大爷述说着何雨柱的安全隐患。
“今后一定要注意了,一但着起火来,那责任可就大了。”
站长对何雨柱说完,叫过来两个工人,让他们给纸堆泼点水。
站长笑着对何雨柱解释,说道:“其实纸堆每天都要泼水的,一是压秤,二就是避免风大刮跑了。”
听到如此,气得何雨柱准备跟大爷说道说道,可看到的只是大爷背影。
呸!~不就是来的时候没给你点烟吗!
“挑好了吗?挑好了我让人称重。”
“挑好了,就是还有一个柜子在库房,我一个人实在搬不动。”
何雨柱对站长说道,站长喊来一个中年男子,四十来岁个子不高,身体很是雄壮。
何雨柱递上烟,说:“同志,有个大的壁柜,需要帮忙抬一下。
雄壮男看香烟是大前门,没舍得抽而是夹到了耳朵上。
“你说的是里面靠墙的那个柜子吧。那个破柜子老沉了,当初送来的时候,咱们都不想收。”
“你一天天瞎胡咧咧个啥!”
站长装作气愤的样子要踢男子,雄壮男嬉皮笑脸的,站长也没生气。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
“何同志,我回,有事到办公室找我。”
“您忙,别耽误您工作。”
何雨柱目送着站长,向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姐走去,跟大姐交待着什么。
“小兄弟,那是我们的计数员,负责计数秤重。”
雄壮男瞅着何雨柱那彪悍的发型,没敢叫爷们儿。
大姐过来就问,显得很干脆。
“就这些东西吗?这瓶子都是洋酒瓶子,二分钱一个,废铜五分一斤,家具论斤卖,二分一斤,盘碗也论斤卖,三分一斤。”
看着如同冲锋枪似的大姐,何雨柱带着求救的目光看向雄壮男,雄壮男憋着笑喊来仨人,同何雨柱进入了库房。
称重装车交款,何雨柱推着自行车,与两辆板车离开了废品收购站。
雄壮男的板车拉着避柜打头,何雨柱帮忙推车,感慨着生活不易,一个破柜子居然花了自己六块钱,在十块钱就够两口人生活一个月的年代,这算得上巨额消费。
回到四合院碰到了拉砖的板车,何雨柱这才想起来盘炕的事情。
在众人帮忙下,终于把家具空瓶碗盘搬放到了后院空地上。
何雨柱送走雄壮男回到后院,李大爷和搬完砖的仨人走了过来。
李大爷介绍道:“傻柱,这位是陈师傅,那俩都是他儿子。”
何雨柱看向陈师傅父子三人,问道,“陈师傅你们今天就要开始了吗?”
“今天就开始,放心!今天不算工钱,我家里也有些活,所以咱尽量抓紧。”陈师傅很是豪爽的说道。
何雨柱从大黑兜子里,拿出四盒大生产递给李大爷。
“李大爷这烟你拿着,我的得去厂里请个假,屋里的物什还需要帮忙搬到院里。”
接着对陈师傅说:“既然陈师傅这么说了,那晚上咱们吃顿饭,我是个厨子,你们爷仨也尝尝我的手艺。”
李大爷高兴的,脸上老褶都映出了红光,对何雨柱夸赞道:“傻柱就是讲究!”
陈氏父子听到晚上能省一顿,也是满心欢笑,家里的粮食也不富裕,毕竟是招待饭,饭菜怎么也不能太次了。
“那咱爷仨谢谢东家了,让东家破费了。”
陈师傅表示衷心的感谢,何雨柱听到慌忙摆手。
“可不兴这么称呼,现在是新人新事新国家,让人听到容易误会,叫柱子就成。”
陈师傅看看李大爷,见李大爷同意。
“那咱就不客气的你叫柱子啦!我这俩儿子比你大些,都是四建的,这算是认识了,以后有事就找他俩。”
“那你们先忙吧!我还有事,得赶紧走了。”
何雨柱赶紧打住,停止闲唠,自己这边还有不少事呢!
爷仨目送着何雨柱离开,接过李大爷递给的香烟,对着李大爷说道,“你这院的后辈是个讲究人儿,这样的人在荒年可不多见。”
“以前傻柱可不这样,那一张嘴说话,能把人呲个跟头,性子还倔。自从上次脑袋受了伤,这算是开了窍了。”李大爷笑着解释。
指着屋子继续说道,“咱们也赶紧吧!傻柱在吃上不抠唆,院里的伙食就数他家最好。今天我也算是借你光,尝尝肉味儿。”
四人手脚麻利的进屋搬东西。陈师傅的俩儿子,还顺手把何雨柱,买回来的空瓶拿到院里水池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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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到新街口第五粮站,拿出粮本油票买了三斤豆油。
又回轧钢厂食堂办公室找王主任,王主任在抽烟看着报纸,见何雨柱进来问道:
“傻柱,虽说你是请假了,可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你还有没有点组织纪律性?扣你今天工资。”
何雨柱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在与他发生冲突,没想到还是没避开,毕竟上辈子冲突时,自己已经是正式工,不犯法谁拿自己也没招。
听到王主任这么说,何雨柱脸色一沉,挖挖鼻孔,冲着王主任一弹,说道:“我是来请假的,家里收拾房子最少四天。”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看看你这个月总共上了几天班,厨房的人手忙不过来,你知不知道?”
王主任听到何雨柱还要请假,顿时气得暴跳,最近厨房工作多任务重,每个人都唉声怨道,自己这边压力不小,这小子仗着有厨艺,向来瞧不起自己,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他。
“有能耐你就开除我,假我是请了,给不给那是你的事。”
何雨柱蛮横的说完转身就走。
王主任气的大喊,“傻柱你给我站住!”
何雨柱抄着手头往后昂大声回道,~“站你妹!”
王主任当时就蒙了,只知道这不是一句好话,可这是啥意思?站我妹!我妹的孩子都满地跑了,还需要你站?
~诶我去!~原来是操的意思!
你个嘴臭的傻柱,看我怎么去告你的状。
王主任感觉自己,就像要爆炸了的皮球。
摔门而出找他的主子~~厂办李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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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在路上趁着无人,拿出了半副猪下水,空间里的下货早被异能清理的干干净净。
经过南护城河时,看到很多大爷在钓鱼。
何雨柱顿时起了抓鱼的心思,精神力猛的扎向水里,河里的鱼很多,但半斤以上的很少,终于有了发现,一条至少五斤的大红鲤,在大红鲤即将咬钩时候,被收入了空间。
看着岸边对此一无所知的大爷,何雨柱有种恶作剧的感觉。
~“谢谢啦!大爷再见!”
钓鱼的一群大爷,听到喊声纷纷四顾。
除了半斤左右的鲫鱼,何雨柱只抓二斤以上的,顺着河岸街道一路抓捕。
~卧槽!骑过头了
赶紧掏出手表一看,完了!妹妹放学了。
在飞驰电掣的路上,顺便又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两块豆腐。
到了四合院,邻居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虽不知车后座袋子里装的是什么肉,但那么一大袋足矣让人目不转睛。更何况车把左右各挂着大公鸡红鲤鱼。
聋老太太站在自屋门口,看着何雨柱推车进院,心中唏嘘不已。这个傻柱自从受伤后,与自己和一大爷越行越远,再不见当初的亲近。虽不知他花的是不是何大清留给雨水的钱,但本就不错的生活,如今更好了。
何雨柱上前给聋老太太请安,说道:“奶奶,家里来了帮工,晚上您和一大爷在我家吃,我买了好多肉!”
聋老太太嘱咐何雨柱,说;“奶奶就不和你们掺和了,有一大妈陪着我,傻柱酒要少喝。”
何雨柱见屋里搬空,家具堆放院中并无阻碍,于是架起煤炉生火。
正在院里水池杀鱼时,雨水从自己的屋中走出来,听见妹妹开门的声音,何雨柱背对着雨水,憋着笑清洗鱼鳞。
~小样!~看我还制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