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若雷霆!
人如天神!
关羽骤马而来。
抬手惊艳一刀,直挺挺朝着冉闵当头斩下。
冉闵见这一刀来势汹汹,心下不敢怠慢,他奋起神威,挥手间逼退太史慈和花荣两人。
随后反过身来,手中双刃矛和钩戟交叉,以天王托塔的气势挡住了能够斩断山川的雷霆刀芒。
铛!
沉闷响声过后。
冉闵脸色骤然一白。
胯下的朱龙宝马也被关羽的气势所慑,发出了一阵烦躁的嘶鸣声。
“再来!”
冉闵兵刃交叉,挡住了关羽的攻势,他双目赤红,高声喝道。
“好!”
关羽微微点头,双臂运劲,口中喷吐浊气,第二刀赫然杀至。
铛!
青龙昭昭,乾坤颠倒。
第二刀威势更盛,浓浓的刀气弥漫,锋锐刀光扑面而来。
冉闵眼中精芒爆射,手里的双刃矛和钩戟一前一后探出,架住关羽刀锋的同时,还企图将青龙偃月刀搅断。
然而,关羽的刀何等厉害?
虽然这一套刀法传自邓九公,但是关羽早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此时此刻,他仿佛就是真正的青龙星君!
冉闵手里的兵刃就好像两条巨蟒,想要把关羽的青龙刀生生搅断。
但是,青龙一怒,百兵臣服,关羽暴喝一声,双手一抖,青龙刀刀锋流转,慑人刀芒乍现,立刻将冉闵手中兵刃荡开。
第二刀虽然无功,但紧接着,第三刀已然临身。
呼!
这第三刀。
如同古井无波。
十分古拙大气,平平无奇。
可冉闵是何等人物,他一眼就看穿了隐藏在平静背后的无穷杀招。
果然,就在第三刀斩落之际。
关羽双目圆睁,他浑身上下的气势陡然拔高。
整个青龙偃月刀也突显出夺目的光彩来。
铛!
然而,冉闵再次接住了这一刀。
他双臂微沉,手里的兵刃微微颤抖,青龙刀向下压迫,他咬着牙,终究还是撑了下来。
“好……刀……法……”
冉闵撑着关羽神威般的压迫,口中依然赞叹道。
关羽见状,冷哼一声,双手手腕一转,手里的青龙刀再放光华,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刀光闪烁,蒙蒙刀势卷向冉闵。
而与此同时。
被关羽救下,同时也被关羽惊艳刀光震慑的花荣、太史慈回过神来,双骑并出,与关羽一同大战冉闵。
此时的冉闵已经不复刚才的实力。
先是被魏定国、花荣、太史慈耗费了力气,后又被关羽刀法折服,心中的斗志正在急速消退。
见此情形,阵外的崔浩策马来到刘备身前,低声说道:“使君,可让叔宝、知节二位将军上阵,擒拿冉闵。”
“嗯!”
刘备听罢,微微点头。
随后,他令旗一指,秦琼、程知节一左一右策马而出,直取冉闵。
这个时候。
冉闵已经和关羽、太史慈、花荣大战了三四十个回合,眼看着对面又有两将杀来,冉闵心中萌生退意,他虚晃一招,逼退花荣之后,回马便走。
关羽等人见状,纷纷纵马追击,而朱武在城楼上下令乱箭齐发,这才把关羽等人给逼退。
这一战,冉闵心有余悸,刘备军中诸将,也对冉闵的武艺叹服不已。
……
回到军营当中。
刘备再次召来崔浩问计。
崔浩微微一笑,说道:“第一步已经成功,下一步,使君可派一员上将取谷熟粮仓之地!”
“先生不是说冉闵已经派出重将镇守谷熟吗?为何又要攻打那里呢?”
刘备疑惑问道。
崔浩说道:“今日一战,已经让冉闵看清了我们的实力,他军中最大的短板,便是缺少猛将……据在下所知,除了冉闵之外他麾下最强之人,乃是典韦;而今日,典韦却不在军中……”
“先生的意思是,典韦在谷熟?”
刘备听到这里,目光一凝,仿佛已经猜到了崔浩的想法。
崔浩微微点头,说道:“典韦如果不在谷熟,那就是在虞县,总之,他并不在雎阳城。”
看着刘备,崔浩接着说:“所以,经过今日一战,冉闵看到了我军猛将如云,无奈之下,他必然会将典韦调回,那个时候,我们再取谷熟,便是唾手可得。”
“不过先生,若是冉闵弃城而走,退守谷熟,又当如何?”
刘备眉头微皱,再次问道。
崔浩回答说:“谷熟之地,地势狭小,能够存粮,但是不能屯驻大量兵马,而雎阳城乃是陈国北地重镇,如果雎阳丢失,冉闵经营此地的一切成果皆是泡影,故而,在下以为他不会弃守雎阳!”
“言之有理!”
刘备听罢崔浩之言,微微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第二天。
刘备召集众将,让秦琼率领魏定国、单廷圭,以及一千兵马,悄悄奔赴谷熟,取敌人粮仓。
同时,他在营中大张旗鼓,做出一副准备和冉闵决战的样子,用来迷惑城中的敌人。
果然,不出崔浩所料。
冉闵在与刘备麾下众将一战之后,当即就修书一封,让典韦从虞县回援,再让皇甫雄引军前往虞县驻守。
与此同时。
一封来自宁陵城的军报送到了冉闵手中。
“宁陵城破,王伯超、周兴阵亡!”
一看到这封军报,冉闵悚然一惊,脸色骤然大变。
……
时间,依旧停留在张飞围城十日之际。
这时,他正好将战报写好,派出信使送往蒙县。
而此时,郝思文进帐禀报:“将军,您需要的五十坛美酒已经送来了。”
“好,把酒抬进来吧!”
张飞挥挥手,笑着对郝思文说道。
“是!”
郝思文微微拱手,旋即转身而出。
不一会儿。
士兵们把一坛坛美酒搬进军帐之中,占据了整个中军帐一小半的区域。
帐外。
宣赞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兄弟,站在这里做甚?”
这个时候,郝思文快步走来。
“郝兄,你觉得三将军此举有何深意吗?”
宣赞看着郝思文,口中问道。
郝思文摇摇头,笑着说道:“张将军屡次挑衅城中敌将不成,心中烦闷,想要喝酒,并没有什么深意,兄弟有些多虑了。”
说罢,郝思文拍拍宣赞的肩膀,哈哈一笑,转身离去。
“此言当真?”
宣赞看着郝思文远去的背景,半信半疑,自言自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