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原听了,便点了点头认同道:“行,这样也能安全一些。瑶瑶,咱家现在有多少钱,能起房子了不?”
“我想着这一间大通铺住起来,你是个女孩子,总归有些不方便的。要是钱够的话,咱们再起上几间屋子。都能住的宽敞一点。”
“那咱们家这小院可就不够大了啊。”沈金道。
沈瑶算了算,随后道:“咱们家现在现银有二百多两,那边健康馆的分成我们能分个四五千两银子,但是现在那边需要运营维护,包括雇人的钱也得出,我不想动太多,能抽出来的钱差不多也就是几百两。”
“那应该够了,起房子,圈地都得花不少钱,这些应该差不多。”沈春算了算道。
“咱们盖多少间?”沈瑶问道沈平原。
沈平原算了算,随后道:“咱不弄太大,你两个哥哥一间这样,然后老三成天跟我一起种地,起床的时间都差不多,跟我睡行不?”
沈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意见。
沈平原接着道:“那咱就把现在的这个大屋子当堂屋用了,起五间小的,再一间大的给你。”
沈瑶嘟着嘴道:“我和哥哥们的一样就好啦。而且我自己一个人住一间,用不了那么大嘛。”
“以后女孩子家的衣服多一些了,你的房间大些也是应该的,若是有小姐妹来住,总得有地方不是。”沈金道。
“然后咱家的茅房也修修吧,我想把茅房弄成旱厕那样子,然后再整个淋浴间,一回弄利索了,住着也舒服。”沈瑶掰着手指头算道。
反正很多东西都可以从第三位面买,也方便得很。
“行,那咱就整体的大修一下。”沈平原拍板道:“一会儿我去和村长问问,咱们旁边只有黄玲和李世根一户人家,看看能不能把另一边的地买下来。这阵农忙完了之后,村子里的人也有时间干这样的活。咱们争取在冬天到来之前把房子盖完,住进新房子。”
“好哦。”沈瑶笑眯眯的道。
看着孩子们的笑脸,沈平原感慨的道:“咱们一家子能走到现在,也真的是不容易,孩子们都辛苦了。”
说着,沈平原擦了擦眼角。
沈金连忙给沈平原拿毛巾:“爷爷,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的。而且我觉得妹妹就是我们的小福星。从平平安安的到宁古塔,再到咱们家有了地,和人合伙开了铺子,这一步步走过来,最辛苦的是妹妹。”
沈瑶摇头道:“不辛苦,我们一家人团结一致,才会越过越好呀。”
沈平原看着几个孩子的笑脸,只觉得心中欣慰无比:“我虽然是咱家唯一一个大人,可很多事儿我做的不够好。也没有好好的照顾你们,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
“爷爷已经做得很好了。”沈瑶躺在沈平原的膝盖上。
不只是今生,还有前世。
沈平原虽然一直醉心科研,可对她的照顾也很上心,知道她不喜欢吃外面买的饭,不会做饭的沈平原一点一点的学着做,从炸厨房到黑暗料理,再到勉强能入口,最后到沈瑶每次都能吃得干干净净。
还有沈瑶的小辫子,一直都是沈平原给扎,小裙子都是沈平原给熨烫,沈平原的照顾是细腻无声的,可也正是因为这些一点一滴的细节,让沈瑶感受到了沈平原深沉而无声的爱。
现在也是如此。
虽然家里的活都是大伙儿一起干的,但沈平原每天晚上都会默默的检查每个小孩有没有盖好被子,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沈平原都会给所有人准备好洗脸水,拿好干净的衣服。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沈金这几个小的也会见到爷爷,但爷爷通常都是很严肃的,很少会和他们这些小辈多说几句话。他们和爷爷不亲近,甚至有几分怕他。
从流放之后,爷爷好像就不一样了。没了之前那么大的架子,更加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和善老头了。
一家子有说有笑的吃完了饭,沈平原就去村长家里了,沈瑶则是和哥哥们聊天。
“瑶瑶,你之前给我的东西我弄出来了。”沈木骄傲的说道。
“什么?”沈瑶都忘了自己给过沈木什么东西了。
“毛线啊。我把我织的围巾和毛衣拿来给你看看。”沈木说着就进屋去拿。
等到沈木拿出来的时候,沈瑶都惊了。
“二哥,你真的是太牛了!”
这哪里像是第一次做针织的人做出来的?!沈瑶本以为沈木能做出来个最简单的平针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沈木直接按照图纸上的图案给勾勒出来了一件花毛衣。
“牛?那是啥意思?”沈木表示瑶瑶这奇奇怪怪的语言太丰富了,他有点跟不上。
“就是夸你厉害。”沈瑶直接的说道。
沈木挠着脑袋笑了笑,随后道:“我是按照你的身量织的毛衣毛裤,你试试合身不?不合适的地方我再改一改。”
“好。”沈瑶点了点头,就进了屋里去换衣服。
沈瑶从空间里摸出一套秋衣秋裤换上,随后才套上了毛衣毛裤,就这样直接穿上走了出去,活脱脱一个现代小孩。
“好看,就是这衣服好像里衣一样,感觉不能外穿啊。”沈木打量了一番道。
“这个就是穿在里面的呀。”沈瑶点头道:“到了冬天的时候穿这个,肯定很暖和。”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沈瑶就已经热出了汗。
沈木忙道:“你快进屋去换了吧,瞧你热的。”
沈瑶笑嘻嘻的又进屋换了下来,眼睛滴溜溜的转:“二哥,咱们家马上要盖新房子了,你出一份力呗?”
“咱家钱不都在你手里么?我咋出力啊,我连个零花钱也没有啊。”沈木耿直的说道。
沈瑶却是晃了晃脑袋道:“不是让你出钱,是让你出力啊。”
“我打算进一批毛线,放在杂货铺里去卖,你弄上几个成品摆花样子,然后咱们买线免费教织毛衣,怎么样?这毛衣他们可以拿回去自己穿,咱们也可以低价收,这样做个手工赚些差价,肯定有人愿意做的。到时候做的人多了,二哥你就不用一直在铺子里了。”
“虽然毛线本身赚钱不多,可这宁古塔的冬天太冷了,棉花又不便宜,不少老百姓买不起棉衣,冻死的人太多了。”沈瑶的眼中闪过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