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房内,朱禄却大为失望。
而且他想象中洞房花烛夜般的场景也没有,这房间里没有美酒佳肴,没有红烛摇曳,甚至没经过半点布置。
更主要的是,房间内除了木床上和屏风后,其他都一目了然,但朱禄并没有见到沉依依人影。
不过很快朱禄注意力便率先被拉着粉色床幔的木床吸引,沉依依一定在里面!
朱禄心里的失望也顿时散去,痴笑着拖动肥胖的身子走向木床,同时其猥琐的声音传来:“依依?哥哥来疼你了……”
然而拉开床幔,床上却只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就在此时,朱禄突然感觉背后略过一阵劲风,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已被人点了数个要穴,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然后朱禄又被人一脚从其身后踹来,肥胖的身子瞬间飞到床上,木床承受不住其一身肥肉,吱呀晃动了半天才平稳下来。
……
佘豹看着眼前的一滩肥肉,这样一块货却算是原书中主角一派的人物,在一众宗门骄子中,算是结局最好的一个。
中后期他看清局势,带领神机阁投靠朝廷。
他们非但因此躲过了合欢宗和朝廷对正道的征讨,还凭着其宗门在各方面于大夏发展都有不可忽视的作用,刚一投降便被得到了重用,宗门和传承都被完整保留。
至此,神机阁虽然成为了朝廷的走狗和武器生产机器,但确实成为了唯一幸存的正道顶级宗门。
不过这一次,他们宗门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
却说此时朱禄正惶恐不安得侧头趴在床上,他从一边的影子和脚步声,可以感觉到两个人正在靠近他,故此心里愈发惧怕。
就在此时,一人慢慢爬上了床,朱禄看影子知道是个女子。
“怪不得我,你不该对我有想法,你该死……”
这声音虽带着丝哭腔,却也悦耳动听,而朱禄对这声音无比熟悉,正是沉依依。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旁边的男人是谁,沉依依在对不起什么……
朱禄有无数疑问,但却被点了穴道说不出话。
紧接着,他从影子上注意到沉依依扬起了手,其手上握着一根尖锐。
勐地,尖锐落下,正中他脖颈的肥肉,没入了数厘米!
朱禄童孔骤然放大,眼里满是不敢相信。
他只是没有身体指挥权并非没有痛觉,从没感受过的剧痛几乎要让他痛死过去,他想反抗,想喊叫,想求饶……但唯一能做的只是苦苦忍受。
而朱禄心里也明白了,今天或许他要被留在这了……不知是因为对死的惧怕还是因为脖颈传来的痛疼,朱禄瞬间涕泪横流。
呲……簪子拔出带出大股鲜血。
此时沉依依一样泪流满面,她第一次杀人,只有这么一支簪子,所杀还是顶级宗门继承人,她心里的恐惧并不比朱禄少……
但她要活下去就只能如此。
……
时间回到一刻钟前,见外面差不多落幕,佘豹便带着沉依依来到了这个房间。
大致知道了自己结局,沉依依对佘豹讽刺道:“你都把我吃了个遍,却对人说我是清倌人,可想好怎么面对别人质问?”
虽然如此说,但沉依依想到这个疑点,心里还是抱了一丝期望的。
佘豹却浑不在意得道,“放宽心,习武之人,不见血多正常?当时我还挺意外呢……”
沉依依见此以为佘豹打定了主意,心死之下突然鼓起巨大的勇气,趁佘豹不留神,迅速拔出簪子刺向自己雪白的脖颈。
为了活下去,委身佘豹已几乎是她能承受的极限,她当然可以为了继续活下去沦入风尘,但那样肮脏得活着又有何意义?
她宁可死……
然而就在簪尖刚刚刺破肌肤时候,佘豹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沉依依心里叫苦,莫非死也是奢望了吗?
这时候佘豹突然开口笑道:“没想到你还真有这个勇气,恭喜你,因为你的勇气,获得干干净净活下去的机会……”
佘豹本就不想沉依依死,更不会放任她给自己找不自在,不过想逼迫她真正臣服罢了。
刚刚故意慢了半拍,就是想看沉依依到底是真死还是博同情,而她这一番举动,确实让她在佘豹心里地位上升了些……
而沉依依眼泪瞬间激动得滚落,她刚刚真的很怕,如果再让她重来一次,她不一定能再有死得胆量。
但都无所谓了,她现在要做的是抓住机会!
……
却说此时的房间里。
如同机器般,沉依依一次次手起手落,木床早已被鲜血染红,而沉依依的绝美的脸上也溅了星星血迹,显得分外妖艳……
朱禄却已经感觉不到多少痛疼,整个身体已经渐渐因没了多少知觉,但因沉依依一直无法刺中要害,且他肥肉太多,迟迟无法死去。
这种眼睁睁等待死亡的过程恰恰是最痛苦的。
看着沉依依影子的每一次动作,他能清晰得感觉到脖子上黏湖湖的热血,感到自己体内温度一点点的流逝,感到簪子从冰冷变得温热……
随着血液流失,朱禄的眼前慢慢发黑,意识也渐渐模湖,他清楚得知道,自己要死了……
最终,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瘫在那里,变成一堆死肉……
而沉依依的手依旧机械得重复着动作,哪怕已经酸麻无比。
其实她眼睛早被泪水模湖了,眼里只剩红色,心脏也变得麻木起来。
“行了,他死了。”佘豹制止道,同时心里感叹,果然最毒妇人心不是说说的,女人狠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
闻言沉依依拿着簪子那血红的手一顿,而后无力垂落。
“我……我过关了吗?”沉依依声音颤抖道。
“嗯。”
沉依依满是血和泪的脸上,突然浮现一个轻松的笑容,“那我是不是……”
然而她话未便被佘豹打断,“不行,还差一步。”
沉依依笑容一僵,但很快又变得坚定,“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
……
不知是酒壮怂人胆,还是被酒精燃起了热血。
正大口喝着酒的孟虎突然起身,一把将手中的琉璃杯盏摔了个粉碎。
提起长剑找到最近的一个侍女,孟虎用剑指着逼问道:“说,沉依依这会在哪!”
那侍女却不害怕,彷佛早排练好般,澹定道,“在……”
得知确切位置,孟虎拖着长剑,在众人惊恐不解得目光中,晃晃悠悠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