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5月底至6月初,上级政府在BJ召开了工作会议,会议主要讨论和修改三月份的《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草桉)》,并最终形成了修正草桉。
修正草桉规定:“在生产队办不办食堂,完全由社员讨论决定。”“社员的口粮,不论办不办食堂,都应该分配到户,由社员自己支配。”
从修正草桉发布后不到几个月的时间里,全国各地的公共食堂相继解散,公共食堂也正式退出了历史舞台。
普渡寺后巷的书房里,何雨柱看着桌子上的这三封匿名举报信,他颇为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已经反复看了许多遍了,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许珊珊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走到何雨柱的身后,伸出双手帮他缓缓地揉捏着太阳穴,她一边帮何雨柱按摩一边轻声地问道:
“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出什么头绪?”
靠坐在椅子上的何雨柱一边享受许珊珊的服务,一边回答道:
“没有,什么线索都没有,但我敢肯定这一定是南铜锣巷那帮人搞的鬼!”
“你怎么会怎么想呢?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很明显呀,这三封信的内容大致相同,但却寄到了不同的地方,这寄到轧钢厂我还能理解,但寄到了原先的街道和派出所就耐人寻味了,这要不是原来大院里的人搞鬼,那可真是邪了门了!”
“那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呐,这几封信对咱们有什么影响吗?”
“影响肯定是会有的,但目前来说应该没什么事儿,这街道方面被王主任给压下去了,派出所也是被赵维民给控制住了,至于工厂的话,那就更不用担心了,这几年我的那些东西也不是白送的,李副厂长怎么着也得帮我把这件事给摆平喽!”
“哦,那既然这样的话,你还在头疼些什么?”
“我就怕写匿名信的这个人再往别的部门送,现在这时候抓的这么严,咱们现在住的这个房子的面积确实是有点大,这要真是追究起来的话,还真是有点说不清。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我这边还有海外关系,我师傅早些年出国养老去了,这是要真被调查起来的话,那这些可都是事呀!”
“啊,这么严重呢?那咱们现在应该办呐?”
“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先搬回去住,一方面我先去找找人,咱们不在这边住的话,即使是他举报了,那应该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另一方面,咱们搬回去住的话,也方便我展开调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给我使扳子;等到事情平静以后,咱们再搬回来。”
“嗯,那咱们什么时候搬呀?”
“等过两天的吧,我先再查查,顺便再去找一趟赵维民!”
“哦,那我这两天先收拾收拾东西吧!”
“嗯,不用担心,没啥大事儿,这不是还有我呢吗?”
“嗯,我知道,我没担心!”
“孩子呢?”
“跟他小姑疯呢?”
“这孩子还真就得雨水带,男孩子还是活泼一点好!”
“哇……”
“妈妈……”
何雨柱的话还没等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小孩的哭喊声,书房里的二人顿时就坐不住了。
何雨柱夫妇着急忙慌的跑到了东厢房,刚一进屋子就看先一个小孩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豆大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而何雨水则是非常尬尴的蹲在一旁安慰着他。
坐在地上的孩子,眼睛哭得红肿,水汪汪的,惹人怜爱,脸哭得就像个红苹果,双手还不断地到处挥舞,嘴里一个劲儿的叫着“妈妈”。
跑到孩子跟前的许珊珊,赶紧把孩子抱了起来,看着孩子被撞得通红地额头,她十分心疼的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对着孩子的受伤的地方小口吹气。
何雨柱则是对着站在一旁的何雨水问道:
“怎么搞的,怎么哭成这样啊?”
何雨水有些讪讪地说道:
“我俩在床上蹦着玩儿,我一个没注意,他就掉地上了!”
何雨柱十分无语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让你看个孩子怎么这么费劲呢,你都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调呢?”
何雨水吐了吐舌头,没敢说话。
就在这时,许盈盈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就说她带不了孩子吧,你们咋还让她带呢?”
何雨水被哥哥数落两句倒没啥事,但许盈盈一说这话,她立马就不干了,当场就反击道:
“我带不了孩子,就好像是你能带似的,上次也不知道是谁带着孩子出去玩,最后自己回来了了?”
被掀了老底的许盈盈,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她颇为恼怒的说道:
“那我也比你强,起码我没让孩子受伤!”
“是没受伤,但你差点把孩子给整丢了,就你这样还好意思说我呢?”
“那不是没丢吗?我不是好好的把孩子带回来了吗?哪像你,每次哄孩子都得让他受点伤!”
……
何雨柱看着正在不断争吵的两个妹妹,他颇为无奈地对着许珊珊说道:
“以后把孩子看住了,别让她两带出去玩了,这两位姑奶奶都不是什么把握的主!”
许珊珊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一连好几天,何雨柱都在外奔走,一直忙碌着他被举报的事情,但是事情的进展却是不太顺利,始终都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被逼无奈地何雨柱只能再次搬回了南铜锣巷,之前住在南铜锣巷的许志远则是被他给撵回去了,这里面还有些小插曲。
当初何雨柱把房子免费给许知远住了,却不知这许知远居然耍起了心眼,他将大屋子租给了许志勇,小房子自己住了,而且他收许志勇房租的时候居然还打着何雨柱的旗号。
而许志勇当时已经结婚了,因为媳妇跟家里不太对付,非得要搬出来住,在这种情况下,许知远给到了他最好的选择。
许知勇也可能是因为媳妇的作闹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也没有跟何雨柱通气,以至于一直都在老老实实的给许知远交房租。
当何雨柱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可是好好的把许知远给收拾了一顿,而且在许志勇工厂分房子的时候,他也是出了不少的力,帮着上下好好地打点了一番。
许志远最后还是把钱还给了他二哥,其实之前收许志勇的房租还是因为他有些看不上许志勇媳妇,这刚过门就闹着分家,这让他心里十分的不爽,这才给许志勇两口子搞了这么一出儿。
时隔五年,何雨柱再一次搬回了南铜锣巷,他看着眼前这座熟悉的四合院,彷佛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影响到它,如今时过境迁,它还是原来的老样子。
居住在大院里的人虽然还是那些人,但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这不仅仅是身体和外貌上的变化,更是精神层次和心态上的变化。
虽然大院里有一部分人跟何雨柱都同在一个工厂,但他们平时的交集并不多,而且自从何雨柱搬走了以后,他也不怎么关心大院里的事了,他已经拥有了全新的交际圈子。
再说了,以何雨柱食堂主任的身份,即使他不介意跟大院里的人多接触一下,但这也会在无形之中给到大院里的人带来了压力,更会在不知不知中慢慢地远离了他。
总而言之的话,就是现在大院里人还是那些人,但五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谁现在变成了什么样,这一切都要何雨柱慢慢地去接触、慢慢地去了解。
何雨柱一直都不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他搬走的时候没有麻烦别人,他搬回来的时候同样也没有麻烦别人。
由于回到南铜锣巷只是暂住,何雨柱也没有进行大搬家,他只是把原先南铜锣巷的家具搬了回去,再加上一些平时的日常用度,这也就够了。
拢共也没多少东西,何雨柱开着轧钢厂的大解放,带着几个手底下的人就把东西搬利索了。
这回要搬回去的就只有何雨柱一家三口外加何雨水,至于许盈盈则还是在普渡寺后巷待着,她实在是懒得动弹。
本来何雨水是搬不搬都行,因为她现在正在上大学,一周顶多能回来一两次,为了能够回家改善一下伙食,何雨水还是决定跟着何雨柱走,何雨柱在哪她就在哪。
说起何雨水考上大学这件事,当初何雨柱两口子可是没少跟着操心,连带着赵老师这几年也是一直跟着受累,直到何雨水收到了BJ纺织工学院的入取通知书,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值得一提的是,何雨水的大学在今年刚刚更名为为BJ化学纤维工学院,她学习的是染整专业,这也是何雨柱反复衡量以后才做出的决定。
当何雨柱开着轧钢厂的大解放停在南铜锣巷的大院门口的时候,顿时就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这认识何雨柱的人纷纷上前打着招呼。
何雨柱简单跟众人客套了一下,随后就指挥着手底下的人开始卸车,当何雨柱领着众人走进大院的时候,首先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忙活的二大妈。
何雨柱率先打着招呼道:
“忙着呢,二大妈!”
一直拿眼睛膘着何雨柱的二大妈也是开口回应道:
“哎幼,这不是何主任吗,可是有好几年没看见你了,你这是干什么呢?”
“二大妈,我这是要搬回来住了!”
“啊,怎么突然之间就搬回来了,外面住的不好吗?”
“也还行吧,主要是负担不起房租了,现在全家就我一个人挣钱,还是尽可量的省点花吧!”
“也是,现在这时候谁家过的也不易,就我们家你二大爷那么点工资,还得养活一大家子呢!其实,你搬回来也挺好,不管咋说这也是自己的窝呀,干点啥也都方便!”
“二大妈,还是你说话有水平,不愧是人民教师的家属,看事情就是看的透彻!”
被何雨柱夸赞的二大妈,顿时挺胸抬头的,下巴抬得老高,脸上露出一幅十分骄傲的表情。
“二大妈,我先不跟你唠了,我得去看看他们搬的咋样了,别给我整乱了!”
“嗯,行,你先忙着吧,有功夫咱们娘俩再聊!”
跨入中院的何雨柱,一抬眼就看见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还没等开口,就有人提前跟他打起了招呼。
“哎哟,这不是何大主任吗,您老人家怎么有功夫上这来了?”
“几年没见,嫂子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我记得当时我搬走的时候你肚子就这么大,这怎么现在你的肚子还这么大呀?你这到底是怀了个啥呀?”
“你说我怀了个啥,这几年没见,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呀,嘴还是那么贫!”
站在一旁的孙二狗子媳妇打趣道:
“柱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秦淮茹的肚子可是一直都闲不住,这把贾东旭给累的,整天都面黄肌瘦、无精打采的!”
秦淮茹有些羞怒的怕打了一下孙二狗子媳妇,脸色红润的娇嗔道:
“我让你瞎说,这哪有的事呀?他那不是饿的吗?”
坐在门口织毛衣的贾张氏也是站出来帮秦淮茹解围,她转移话题道:
“柱子,你这是要搬回来住吗?”
何雨柱对着贾张氏点了点头。
“那你媳妇和雨水咋没跟回来呢?”
“这不没搬利索呢吗?等我搬好了,就把他们接过来了!”
“哦,哎,柱子,那你俩现在要没要孩子呢?”
“要了,早就要了,现在孩子都两岁了!”
孙二狗子媳妇这时候插话道:
“早点要就对了,柱子,你还不知道呢吧,你这前脚刚走,这许大贸就结婚了,他到现在还没孩子呢,那家伙都愁坏了!”
站在一旁的张和媳妇听了半天都没有吱声,这时候她听到孙二狗子媳妇的话,彷佛是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大腿,随后说道:
“哎,对了,你说起这事儿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柱子你不是给许大贸看过吗,说他是不孕不育,这看的还真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