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阻止父亲,徐萌萌一出门便直奔市政府大楼。
她紧赶慢赶,匆匆忙忙来到市长办公室门前。
听到里面传来交谈声,徐萌萌抬起的手又放下来。
尽管此刻她的心情很急切,但清楚父亲作为市长,每天都有许多事情忙碌。
徐萌萌站在走廊里等待着,纷乱的心绪令她来回踱步。
片刻,市长谈完工作从办公室里出来,打开门注意到倚靠在窗边的女孩。
他送走前来汇报工作的下属,快步朝着徐萌萌走去。
“萌萌,你怎么来了?”市长惊讶的询问。
总算把父亲等出来了,徐萌萌急不可耐的开口:“爸爸,我有要紧事和你谈,咱们可以到办公室里说嘛?”
市长闻声看了徐萌萌一眼,对她的焦急有所预料。
不过市长表现的很平静,微微一笑答应道:“好,你跟我进来吧。”
随即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徐萌萌刚做到沙发便开门见山。
“刚才我回家拿东西,偶然看到齐天绘制的图纸还在书房里,而且还被您打了叉。”
徐萌萌冷声叙述着,直视着父亲问:“所以我想知道,您的意思是准备不再帮助齐天了吗?”
看到女儿对齐天还是放不下,市长不由得叹了口气。
下一刻,他的脸色冷下来,语气坚决的肯定:“没错,我是不想帮他了,他这辈子也别想通过科技馆的竞标。”
听到父亲的口气斩钉截铁,徐萌萌顿时有种胸口被压住的窒息感。
市长的这份威严明显带着愤怒,话里话外充满着对齐天的不满。
“为什么?您不能出尔反尔的。”
徐萌萌皱了皱眉,希望能够说服父亲改变决定。
“既然齐天可以辜负我的女儿,我说话不算数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市长不屑的笑笑,佯装漫不经意。
就猜到父亲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收回了先前对齐天的允诺。
徐萌萌感到很无奈,只好保持着冷静,进一步与父亲进行沟通。
“事情一码归一码,您这样做是不对的。”
徐萌萌语气急切,不想因为这件事让齐天改变对她的看法。
“我有什么不对?”
市长脸色一沉,不苟言笑道:“谁也不可以伤害我的宝贝女儿,既然齐天不识抬举,那我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哪有这么严重啊!我从没想过因为告白失败,就去报复自己喜欢的人!”
听着父亲态度决然,徐萌萌忍不住发出惊呼。
倘若齐天花费多日心血绘制的图纸石沉大海,她必然会因此感到愧疚。
而齐天也会明白,自己之所以最终落选,仅仅是因为他没有答应徐萌萌的表白。
但徐萌萌是一个理性宽容的女孩,就算偶尔也会任性,在大事情上绝对拎的清。
她自认不是公报私仇的小人,见市长抿唇不语,耐着性子说服父亲。
“虽说我和齐天没能成为恋人,但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以后我进入建筑行业,还是会经常和他打交道。”
“况且喜欢齐天是我一个人的事,这份情感并不能强加在他的头上,更不应该和其他的事情混杂在一起。”
徐萌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见识到女儿的豁达,市长本想继续表达心中不满,但话到嘴边,突然发觉自己的心胸未免太过狭窄。
市长开始沉默,半晌没有再开口。
趁着这机会,徐萌萌看出父亲的思想有所动摇,急忙趁热打铁,又进行了一番开解。
凭借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市长思考过后同意不再针对齐天。
“好吧,你不喜欢爸爸这么做,那我也就视而不见了。”
市长摇了摇头,最终尊重徐萌萌的选择。
“那份图纸你再照着复制一份吧,然后交给我,我会按照承诺送到科技馆那边的。”
市长知会一句,在徐萌萌的努力下选择了宽容。
另一边,就在徐萌萌的心情平静下来时,齐天也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虽然网络上的热度已经减退,但受伤工人的家属还是没有放弃。
他们每天都会去工地闹上一番,到了吃饭时间造成回家。
这一家人,俨然就是把索要赔偿款当成了一份工作。
对于他们的无理取闹,齐天忍无可忍,也不想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一切交给法律吧,我会和律师电话沟通,看看这场官司怎么打。”
齐天冷静的作出决议,不想再和工人家属浪费时间。
大柱听到齐天有了新的决策,得知他想把工人家属告上法庭,想也不想便投了支持票。
“这个主意好!那齐哥继续回学校进修吧,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大柱知道前天因为这些闹事的人们耽误了不少时间,准备自行收拾残局。
“行!那我先去上课了,有事随时打电话或发消息给我。”
对此齐天没有异议,找好律师后交代了几句便离开公司。
过了一个星期,法院开庭的时间到了。
工人家属仗着自己有舆论的力量,信心满满的携全家老小出庭。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齐天早就准备好了全部的证据。
不仅可以证明自己没有苛扣赔偿金,还把超出标准的双倍赔偿承诺书拿了出来。
而大柱则提供了工地现场的监控,正是当日是张庆喜的妻子抓挠他和队长,两人从没有过任何暴力行为。
除此之外,工人家属在网络上对齐天及其公司的名誉损害,也会在结案后做出相应的赔偿。
法官看到这些证据和资料,迅速作出了判决,当天便宣布齐天胜诉。
这下工人家属傻了眼,得知自己这边不但败诉,还要但付所有的诉讼费,立马开始当庭撒泼打滚。
“真是没有天理,我的丈夫在他们的工地摔成残废,结果还要我们拿打官司的钱!”
“对呀,明明是齐天恶人先告状的,为什么这几千块要我们支付?”
“法官是不是收了齐天的好处?我们不服气,我们要抗诉!”
……
工人家属不肯善罢甘休,更不想为这场官司拿出一毛钱。
为此法官也很头痛,不仅感到很冤枉,还发现这一家子都是法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