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圣王,揍他丫的,把这小子打成猪头,今晚的酒钱我出了,可是去红香坊呦!”
一个大汉掐着香烟,吞吐云雾,指点着不远处的伍念之,他在吃瓜。
另一个汉子袒露着胸膛,虬龙隆着,他五指一松,熊坝“砰”一声摔倒在地。
大汉低头瞅了一眼,胸前衣服被撕掉一块,“穆王靖,你怎么不说带上我啊,我也想去红香坊啊。这个大个子少年,有点中看不中用啊,我就出了两招,倒了。废物一个,老子手还没热呢。”
“你那个不错了,看到戴眼镜的书生了吗?小鸡崽子一个,半招不到,一巴掌就扇晕了。”
“我那个倒是还凑合,就一条手臂,还硬是和我周旋了七八招,可惜了啊。”
“兄弟们,我该怎么办啊?我刚刚打了蒋少,但只用了三分力啊,他就流鼻血了,蒋老爷不会因此开除我吧?”
“怕什么,咱们几个为蒋家出生入死多少次了,蒋老爷明察秋毫,自有判断。”
几个壮汉七嘴八舌,如同老妇人乱嚼舌根一样,不过眼光都聚集在了伍念之这里。
因为这个少年面对着姜圣王,竟然已经侥幸挺过了十三招。
伍念之看着对面的壮汉,眼神渐渐冷了起来。
姜圣王足足高他小半个身子,一身肌肉如同铜浇铁铸,透着古铜色泽。
“肌肉疙瘩,你也不行啊,十三招都没有拿下我,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伍念之话语中充斥着讥讽之意,脸上顶着几个大包,他是故意激怒姜圣王。
姜圣王并不上当,咧嘴一笑,嘿嘿说道,“小子,和我玩心理战术,是不是太嫩了啊,老子三岁就玩了,你不会被我揍得头破血流才会吧。小废物一个,看看你的那些朋友,同你一样没出息,怎么?想拿我给他们出气?老子只用了四分力,你就头角峥嵘了啊!”
伍念之也不再废话,俯身前冲,直奔姜圣王而去。
他的战斗技能愈发熟练,双腿弯曲,身子一拧,然后猛然发力,模仿着恶鬼扑人的姿势高高跃起。
不过他未将腹部露出,而是将侧身面对着姜圣王,左臂已然弯曲成肘,猛击汉子面部。
“来的好!”姜圣王一面大喝一声,一边右手横在头顶,左手裹挟风势,五指张开,奔着伍念之脖子抓去。
“砰!”一声沉闷撞击。
臂肘如同砸在铁板之上。
伍念之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那股厉风,自然不想让他得手,右手犹如弯弓射箭,五指并拢,直击姜圣王飞来的手腕。
汉子也不白给,左手五指变拳,对着刺来的五指击去,拳风如电。
“不好,这要碰在一起,必定骨折。”伍念之心道。
左臂一扭,勾住姜圣王挡在头顶的手臂,五指用力一扣,身子极度弯曲,如同一只煮熟的大虾。
双脚狠狠踏到姜圣王胸膛。
“砰!”
借着踩踏之力,腰部发力,伍念之身子在空中来了一个后空翻,双脚脚尖刚刚点地。
猛地再次发力,人影一闪,已经到了姜圣王身后。
“小子,我就知道你未尽全力,其实我也一样的,哈哈哈哈……”
姜圣王身子高大,却拥有着不契合的灵活性,如同深山老林的猿猴一般。
他想转过身来,只是后脖子袭来的疾风似乎又快了几倍。
“不好,这小子竟然隐藏这么深。”
姜圣王感受着伍念之这一记鞭腿的恐怖力量,脖子后面的寒毛根根炸起。
“躲不过了,他还在加速!”
伍念之确实隐藏了实力,而且隐藏的很多。
他同姜圣王过第一招的时候,仅仅用了三分力,他想藏拙。
看看大汉会用几分实力对抗自己这个小小少年,毕竟“扮猪吃老虎”可是不要太爽啊。
小说中的情节,今天我伍念之也要体验一把了。
那一记鞭腿哪里还能看到腿的模样,只是一道黑色闪电罢了。
“啪!”
肉体拍打的声音,结实的沉闷声过后,紧接着传来姜圣王落地的声响。
“砰!”
姜圣王在最后一刻,牟足了浑身气力,在鞭腿抽打上脖子的那一刻,硬生生平地拔起二十多厘米。
正常他可以拔的更高,可惜伍念之的那记鞭腿到了。
势大力沉,如同铁棍抽打在身上。
左臂正好挨个结实,姜圣王足足近三百斤的体重,如同小轿车一样飞了起来,划过完美的抛物线,半个身子砸进土里。
他脸上再无先前的轻松得意,大脸盘子红的和猪腰子一般,滚烫汗水溢出体表,和泪水混杂一起。
姜圣王不想流泪,只是碰撞瞬间,泪腺不受他的控制,从眼角滑落而出。
左臂肿胀了足足一圈,同他的大腿一般粗细,已然无法再动,随意的垂落身旁,耷拉着。
“已经断了,怕是骨头也粉碎了吧。”这是姜圣王最后的想法,他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穆王靖,愣着干嘛,搭把手啊,老姜晕过去了……”袒露出胸膛的汉子大喊,他面色不善,显然是动了怒气,狠狠瞪着伍念之。
另一个大汉满脸懵逼,满脸疑问,“怎么会这样,刚刚发生了什么,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厉害。”
他旁边稍矮一点的男人说道,“老周,你问我,我问谁啊?好像是一记鞭腿吧?”
名为司空千寻的另一个恶汉咬牙切齿,“去特么的鞭腿,那小崽子的细腿,不就是挠痒痒吗?奶奶的,把老姜伤得这么重,我现在就要干他,让他跪着叫我爸爸!你拦我?拦我做什么!”
穆王靖拍了拍司空千寻的肩膀,安慰着,“好了,那可是蒋三少的朋友,悠着点。我看了,老姜没死,胳膊断了而已,小事。”
“蒋三少朋友怎么了,大不了老子不干了!”司空千寻扯着嗓子说道。
林伯慢慢走了过来,轻声一喝,声不大,却如重锤敲在几人心口,“切磋不就是这样的吗?有生有死,一个个叫唤什么,我亏待过你们?还是蒋家亏待过你们?院卫的职业是什么?给我把他抬走,送到王神医那里。”
有几个恶汉看着晕过去的姜圣王,神色不自然起来,还不如被那小子打死呢,起码留个尊严。
伍念之先后将蒋不凡他们扶了起来,属古天伤的最重,嘴角一缕腥红垂挂。
坚硬如石的面庞上很是扭曲,五官疼的褶皱在了一起。
伍念之轻轻的揉着他的后背,不时敲打几下,古天啐出几口淤血,面容舒展,这才舒服一点。
他轻扶古天,眼角寒光愈发凛冽,看着几个恶汉将晕倒的姜圣王抬走,伍念之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也在暗自发狠。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哪个年代的规矩!
从来都是弱肉者强食,适应者生存。
“许你们打伤古天他们,就不许我踢断他的肩膀?要不是我故意放了点水,怕是脖子都要断了!现在冲我发狠,好牛的道理啊。”
“念之,你没事吧?腿还好吗?”熊坝也是满脸大包,他挨了好几拳,不过看的出来,对方收着力气,不然他脸上刚刚定疤的地方怕是又要开裂。
伍念之摇了摇头,神色恢复到平时的样子,轻轻一笑,拍了拍大腿,“我这是什么,黄金左右腿,怎么可能不好,你摸摸,你快摸摸嘛,哎呀,你跑什么吗?”
熊坝也知道伍念之有时就会这个样子,没个正形,也不知道是真疯还是装疯,他撒丫子就跑。
不跑不行啊,我爱的可是女孩子啊。
你特么一个大老爷们拉着我的手不说,还要去一起摸你的大腿。
我熊坝怕了,也怂了,老子是真的吃不消。
古天看着二人跑远,渐渐地,越笑越灿烂,“好像一条手臂,换了几个人的命,似乎也是值得的!”
他低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