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打开布包
“叮咚,汉代,和田白玉瑞兽卧龙杯,单只,价值400万起,请注意是‘土货’。”
系统的声音响起,江宁也不在多看,把白玉杯还给男子说:“你打算多少钱出?”
男子伸出两个手指说:“200。”
江宁笑而不语,继续喝茶。男子见江宁不说话,有些着急:“你到底识不识货,我这可是正宗的汉代白玉,现在高古玉价格很高的,随便哪个都值大几百万。”
“你说的对,可是这瑞兽卧龙杯都是成对的,你只有一只,可就不值钱了,价格至少掉一半。再加上,你这东西是哪里来的,恐怕你比我清楚。”江宁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什么哪来的,我家祖传的,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一代代传下来的。”男人因为心虚不由的加大声音。
“一拿出来就一股子土腥味,这么浓郁的味道可不是在土里埋一两天能出来的。再加上那股尸臭味,你说这是祖传的?呵呵,很显然这是土货还是刚出土没多久的。你这个可是倒卖文物,抓住是要判刑的。你肯定也问了不少地方吧,不是不敢收就是给的价钱不满意,你才找到我这的,我没说错吧?”
男子看江宁说的都不错,不由得更紧张,小声问道:“你能给多少?痛快点。”
江宁思酌了一下:“六十。”
“六十太少了,最少一百。”男子一边说一边收起白玉杯。
江宁也不慌,淡定的说:“最多给到你八十,还是看在,带你来的这位大哥面子上。不卖,你就再去看看,看看除了我还有没有人敢收。”
男子反复踟躇,最后咬了咬牙说:“行,成交,但是我要现金。”
“好,那你在这等会,我去拿钱。”江宁站起身,对周蓉蓉说:“周蓉蓉,来一下,咱们去内堂。”
周蓉蓉跟着江宁来到店后面的小屋:“江宁哥,这个杯子真值这么多钱吗?”
“值,你相信我,这个杯子的价值远远比这个高。那个,我全部的钱都在你这,你知道就69万,你方不方便借我11万。”
“没问题,江宁哥我相信你,什么借不借的。这11万就当我出股了,以后卖了赚了钱你分我点就行。”周蓉蓉痛快的说:“我去给你取钱,还有,以后叫我蓉蓉吧。”说完就红着脸跑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卖玉杯的男子拿了钱就走,临走说道:“你也是个痛快人,以后有好东西我还来这找你。”
江宁叫住农民大哥,又跟周蓉蓉借了2万装到大哥包里说:“大哥这是你的辛苦费。”
大哥连忙推脱说不要,江宁说道:“嫂子住院花钱的地方多,出院了也得养身体,都需要钱,你拿着吧,再说你帮我介绍生意也是你应得的。”
农民大哥听到老婆的病,也就不再推脱,眼眶红着说:“大兄弟,你真是好人。”
周蓉蓉看着这一幕,心中更是钦慕江宁,这个男人又有担当,又善良还有本事。
“江宁哥,这个杯子要放在店里卖吗?”周蓉蓉问道。
江宁摇摇头说:“现在不能卖,先避避风头。并且这个东西价值太高,放在店里太招眼,容易惹来祸事,先收起来吧,跟谁也不要说。”
“我懂,低调嘛。江宁哥你眼力真好,完全可以当个鉴定师了。我一女人独自撑着这个小店也不容易,不然你入股吧,我也不要你钱,算技术入股,咱们俩一人50%股份,好不好。”周蓉蓉突然提议道。
江宁有点吃惊:“这不好吧,这是你的店,我怎么能霸占你的财产呢。你要是需要鉴定可以随时叫我,咱们是朋友,我一定随叫随到。”
“怎么是霸占呢,咱们是合伙做生意。你有本事,有你在,这个店肯定能做大,对我也是好事。有了这个小店,你以后在古董届也有了据点,有事可以在店里谈,有人慕名找你也有地方啊。”周蓉蓉继续劝道。
江宁有些心动,但想到自己的处境,不想把周蓉蓉牵扯进来:“我再考虑考虑吧,不着急。”
正说着,莫友乾跨步进来对江宁说:“江兄弟,你还真在这,莫老在店里,请你过去鉴赏副画。”
江宁也没有回绝跟着莫友乾向古雅轩走去,出门前周蓉蓉娇羞的说道:“江宁哥你去吧,我在家里看店。”
“江兄弟,是不是又收到什么好东西了啊?我看柜台上有个红布包。”在路上莫友乾问道。
“呵呵,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个小玩意。”江宁打着哈哈。
一到店里,莫老就热情的把江宁迎上了二楼:“小友,我这有副画。不瞒你,我心里有点含糊,所以请你来给鉴定鉴定。”
书案上有一卷画,莫老慢慢的展开:“这是清代画家,“扬州八怪之一”李鱓的富贵多寿图,你看看可是真的。”
“叮咚,清代,李鱓富贵多寿图,赝品。”江宁听到系统的话,不由大吃一惊,心中暗道:“赝品?能迷惑莫老的赝品,看来仿的很真啊,怎么最近这么多赝品字画,还都流到了古雅轩。”
江宁还未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楼下就乱了起来:“你们是谁啊,干什么的?二楼不对外。”楼下伙计的声音传来。
三个身着黑衣,戴着墨镜,身体笔直的男人走到二楼,看着江宁说:“你就是江宁?”
莫友乾走上前,挡在江宁前面问:“你们是谁,敢来我们古雅轩撒野。”
三人未理会莫友乾,直接伸手去抓江宁,莫友乾上前去挡三两下就一人被撂在了地上。
另外两人抓住江宁的胳膊,强行把他拖到了车上,开车前还给他戴上了头套。江宁向三人问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能听到车子行驶的声音。江宁心中暗怕:“到底是谁要抓我,是高宇翔吗?上次不是已经打消他的疑虑了吗?难道没信?要不然是上次的大金链子?还能是谁呢?”江宁脑中一团糟:“已经很注意低调了,怎么还会惹上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