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枣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打量孙兴钊。
“你怎么知道我在山上?”
“你店里的伙计说的啊。”孙兴钊讪笑着。
“你回去吧,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陈红枣脸色一沉,不耐烦跟他继续纠缠。
孙兴钊可没那么想放过她,他顾不上爬山的劳累,看见路边有一束野花,立刻跑去采摘起来,然后殷勤地跟上陈红枣的步伐。
“红枣!你看这花怎么样?这是我送你的!”
陈红枣转过头,看到他谄媚的表情,心里越发觉得不舒服。
不过她很清楚孙兴钊的为人,对付这种癞子,越是刚正不阿,越是会让他紧缠不放。
“孙兴钊,我不喜欢这种野花,要不这样吧,你去山上给我采一些野生木耳,野山参,我要是看着喜欢,就答应跟你说两句话。”
孙兴钊心里一喜,“真的?”
“当然,我说话从不骗人。”陈红枣语气肯定,“我就在这里等你,你最好快去快回。”
他毫不犹豫,立刻屁颠屁颠地去山上找野山参去了。
等他的背影消失不见,陈红枣背着竹筐,加快脚步下山。
“野山参……对,只要我能找到野山参,我就能追求到红枣!”孙兴钊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山上到处搜索。
找了半天,他腰酸背痛,不得不找一块石头坐下休息。
从辛辛苦苦地爬山到现在,孙兴钊累得脑袋嗡嗡地响,身上的新衣裳也全都是山上的露水和泥巴,哪里还有早上起来的清爽?
他休息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野山参长什么样?我不知道啊!”
早知道,刚刚就应该找陈红枣问清楚,孙兴钊一拍大腿,立刻准备起身,去找陈红枣问清楚。
“红枣,你一定等我等急了吧?”他匆匆忙忙地跑到原先的地方,四处一看,发现陈红枣压根就不在。
看来,她早就下山了。
孙兴钊气得脸色发青,好她个陈红枣,竟然敢耍得他团团转!
这一天功夫下来,孙兴钊是再也没了谈恋爱的心情,脚底板都快打出泡来。
回到家,他累得倒头就睡,夜里连梦都没做上一个。
第二天,孙兴钊找遍了家里,总算是找到了一根针,打算挑破脚上的水泡。
他翘着脚,正低头准备扎破,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狗吠的声音,惊得他那一针差点就扎到其他地方去了。
“孙兴钊!”陈栗栗闯进来,一脸的鄙夷,“我都帮了你这么多忙,你怎么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陈红枣到现在都还相安无事!”
孙兴钊脸色拉了下来,没好气地道:“是我追女人,又不是你在追,你催什么?”
“你怎么能这样?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要让她身败名裂吗!这可是你给我的承诺!”陈栗栗脸上写着不爽。
“啪”的一声,孙兴钊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冲她冷笑,“那是你的想法!从我接近红枣开始,就没打算毁她,你倒好,这心思毒辣得让人佩服,你说她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让你这么恨她?”
陈栗栗见他翻脸不认人,用力跺了一下脚,“瞧你这副死样!活该你追不到她!”
等陈栗栗走了以后,外面逐渐恢复了平静,孙兴钊若有所思,半晌,他决定改变一下策略。
陈红枣一定是喜欢田深那种温柔的人,正好,他决定明天就化身为温柔的人,对她进行英雄救美。
孙兴钊找来村子里,自己相熟的几个小流氓,仔细叮咛。
“你们几个,一定要想办法去绑架她,记住,要让她害怕,等我出现以后,我会假装把你们打跑,到时候你们配合我的行动就行。”
几个小流氓彼此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是很愿意配合。
“兴哥,陈红枣那个店铺,距离爬出所可是很近的,万一我们得不偿失,被抓进去了怎么办?”
孙兴钊满脸肯定,“不会的,我跟你们保证,一定安全,况且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陈红枣她多有钱,等我和她成了以后,我还能亏待你们不成?”
几个男人彼此一筹谋,顿时又觉得行了。
“兴哥,那我们就听你的,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孙兴钊满脸算计,“就明天!”
第三天,孙兴钊就跑去陈红枣店铺了,他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冲自己的几个兄弟示意,让他们去店里绑架陈红枣。
几个兄弟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刚准备靠近杂货店,几个派出所的同志走了出来,看样子,是来街上巡逻的。
小流氓们吓得慌忙转过身,重新回到了孙兴钊面前。
“兴哥,不行啊,那派出所的人都在呢,要不咱们晚上来吧!”
孙兴钊目光贪婪地看着陈红枣,不甘心地握紧拳头,看来,也只能到晚上了。
天黑以后,孙兴钊在家里左等右等,就是没等来约定的那几个兄弟,他心里清楚,这群贪生怕死的人,肯定是怕被派出所的人抓,所以才全都不来。
“你们以为没你们的帮忙,我就没办法了吗?等我抱得美人归,你们谁都别后悔!”他放出狠话就去找陈红枣。
杂货铺已经关门了,孙兴钊悄悄来到陈红枣的后院,虽说之前陈红枣已经把院子给垒高了,不过对于他这种偷鸡摸狗成性的人来说,去弄来一个梯子不是什么难事。
孙兴钊从梯子上爬进院子里,落地以后,蹑手蹑脚地朝着陈红枣的屋里摸去。
“红枣?我亲爱的小红枣?”他小声交换着。
刚摸到窗户那儿,剧烈的狗叫声响了起来,吓得孙兴钊急忙往外跑。
刚跑出去,就有人扭住了他的胳膊,拿手电筒往他脸上照。
“哪里来的小偷?敢在这里偷东西?”
“你们放开我,我不是小偷!”
“你不是孙兴钊吗?夜里又来偷鸡摸狗了?老实告诉你吧,从你去别人家院子挪梯子,我跟几个同事就注意到你了,去派出所给我老实交代!”
几个派出所的人把孙兴钊带走了,外面又恢复了安静。
屋里,坐在窗户下的陈红枣听着外面的动静,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重新又低头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