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其实君九渊不是没有察觉,而是他不在意,也没有想过去追问。
比如云夙音和以前的不同。
比如她从南地回来之后的性情大变,对待云家人的冷漠。
再比如她的身手,她的医术,她的心计谋略,她言行举止之间的那份不同世俗的任性张扬……
这种种其实并非无迹可寻,若要追究她也未必能全遮掩的过去,可是君九渊却从未曾想过要去深究,他爱的只是眼前这个人,这具壳子里如今的这个灵魂。
至于她是不是原来的云夙音,对他来说都一样。
而云夙音好像也从不在意这些,无所顾忌的跟他说话时,让得两人之间有种不需要言语的默契。
彼此知道,却又彼此不问。
这种信任而又交付真心的感情让人仿佛沐浴在温水之中,沉溺其中不想出来。
君九渊突然就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之后,背着她在院子里慢悠悠的走着,“所以你这意思,除了腿上,其他地方也能单独训练?”
云夙音点点头:“当然可以,像是手部力量啊,腰部力量,还有全身的协调性以及一些短暂爆发力等等,其实都是可以通过训练增强。”
“就跟横练功夫一样,可以通过训练不断的增强人的力量技巧和抗压能力,甚至就连抗击打的能力和筋骨强度也能随着训练不断的增强。”
“不过这种训练必须得有懂得人指点才行,否则如果自己贸然去练,很容易伤了筋骨关节,甚至让人变成残废。”
这些方法大多都是在现代用来训练特种战力的方法,其实放在古代也一样适用。
而且跟现代大多数人都没有气机修炼不出内力,只能靠着外力强行成长不同,这个时代的那些武者几乎都能修炼出一些内力来,再加上外力训练辅助。
效果只会比现代的时候更好。
君九渊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所以你身边那个丫头,就是因为这样才能短时间内功夫增长了那么多?”
阿萝去到云夙音身边没多久,而君九渊也知道那满是狼性的小丫头是云夙音在牙行里买回去的,满打满算也就几个月时间。
那丫头天生力大,而且满是凶狠狼性,是最好的练武胚子,只可惜年岁太大筋骨已经长成,想要练武太晚了些。
君九渊还记得他刚认出云夙音时,阿萝那丫头的身手也就平平,可这才短短两、三个月时间,那小丫头如今跟他府里暗卫打斗起来时都能不落下风。
上次他瞧见阿萝跟影子切磋的时候,居然在影子手下走了几十招才落败,这种成长速度堪称惊人。
云夙音点点头:“算是吧,不过阿萝能长进这么快不仅仅是因为训练,我还教给她了一些战斗的技巧,以及一些杀人的功夫,再加上用金针刺穴帮着她加快身体蜕变。”
“阿萝本来就是天生练武的胚子,虽然修炼内力晚了点,可在横练功夫上面也有常人难及的天赋,最关键的是她吃的下苦,对自己也狠得下手。”
阿萝除了白天跟她讨教计较跟她喂招,还有她外出时跟她一起,其他时间几乎都是在训练。
而且不管什么办法,也不管有多疼多苦,那丫头只要能让自己变强就能压着牙含着血硬生生的忍下来。
云夙音自己曾经经历过那些训练,也用过金针刺穴刺激身体潜能,自然知道其中的过程有多痛苦,那种仿佛被千刀万剐活生生撕裂骨骼皮肉重新再聚合起来的疼痛,能让铁汉都恨不得立刻死过去。
当年在09区时,他们一共有上百人用了这办法提升潜能,可最终能坚持到最后,甚至活着走出来的,也只有她和另外一个人而已。
云夙音伏在他后背上说道:“金针刺穴的方法平常人用不得,也承受不住其中痛苦,而如果只是单纯照着普通训练的话,效果顶多只能有阿萝如今效果的两成。”
“两成也很厉害了。”君九渊说道。
这办法如果真像是云夙音说的一样,显然是能够普及开来,让所有人都练的。
换句话说,不管武功高低,不管天赋如何,只要照着这方法来练就能提升两成的战力。
这对于一些天赋不算出众,甚至武功也属平平的人来说,已经是极为厉害的了。
最关键君九渊一眼就看出了这所谓的训练更适合军中,如果真的能够在军中普及开来,让那些普通将士也学会这种方法提升自己能力,将来在战场之上也能有更多自保之力,甚至提升整个军队的战斗力。
数十万的大军,哪怕只提升一层,那也是极为可怕的。
更何况若是她所说的办法可行,还能培养出一批精英来,而这些人无论是放在战场上还是放在其他地方,所能起到的作用可就不仅仅是一两成战力那么简单了。
君九渊目光灼灼的看着云夙音:“这方法能普及开来,平常人也能练吗?”
“当然可以。”
云夙音见他眸中泛光,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想学吗?”
君九渊毫不迟疑:“想!”
“那你夸我几句。”云夙音得意,“只要让你哄的我高兴了,我全都告诉你!”
君九渊见她扬着下巴睨他,白皙的小脸上全是得意,翘着嘴角时格外逗人。
他扭头便亲了她一下。
“这不算……啊!”
云夙音刚想说亲亲不算讨好,就感觉到原本搂着她的手一松。
她正想伸手去攀君九渊脖子时,就被他单手一捞,便将她从后面捞到了身前,然后如同抱孩子似的抱着她。
云夙音俏眼一瞪就想说话,谁知他就直接将她压着靠在了一旁的桃花树上,倾身便压住她嘴唇。
唇齿相依,他越发会了。
开了荤戒的男人唇舌灵活,挑开她后便缠着她不放,而手中更是落在她腰间指尖轻划起来。
云夙音身体本就敏感,被撩的火气直升,不过片刻就被亲的腿软,而君九渊却还嫌不够似的,一边亲着,一边故意撩着她轻咬着她嘴角呢喃说道:
“阿音好甜……”
云夙音险些站不稳,一边推着他一边道:“这个……这个不算……”
“哦?”
他侧身咬着耳朵,“那这样呢?”
腰肢被掐着拉拢了些,那吻如雨点不断落下时,他喑哑着嗓音满是撩拨,
“这里也甜……这里也甜……阿音浑身上下都是甜的呢……”
那种不喜欢甜食,却也心甘情愿恨不得溺死在里面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