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柔儿今天已经这般了,在都城肯定找不着人家愿意娶的,你就行行好。”林老太太不依不挠,绮瑜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这样吧,让你的柔儿给严宏峻做妾,严家肯定能接受的,她不是跟雪巧情同姐妹吗?她俩在一处也有个照应。”娄绮瑜慵懒的说道。
林老太太立马就不开心了:“胡说八道,你也说那小子成太监了,难不成你想让柔儿嫁过去守活寡吗?就跟你一起嫁给王爷当个侧妃,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说你娘偷人,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娄绮瑜阴鸯的笑着,眼神凛洌:“好,可以,给王爷当侧妃是吧!我同意!”
林柔儿躲在角落突然蹦出来:“真的啊,绮瑜妹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真不枉姐姐疼你一场。”
林老太太的谋算得逞,又继续道:“绮瑜啊,巻拾万两黄金对于我们家来说太难了,不如,就用柔儿抵掉算了。”
“忘了告诉你们,父亲是知道的,王爷有很多侧妃,可是没有一个是活着的,你们知道是为何吗?”娄绮瑜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盯着他们看。
林中庸的心头一震,看了一眼林柔儿,反正不是自己的骨肉,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林柔儿是自己愿意嫁给冥熙玄为妾的。
“为什么啊?”林老太太问。
“摄政王嗜血,特别是年轻女子的血,据说特别养武魂,所以……侧妃嫁给王爷后,没一个是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的。”林中庸漠然解释道。
娄绮瑜拿出身上的帖子:“昭昭,你轻功好,你去给王爷带话,就说今天的林柔儿要给他做侧妃,所以彩礼自然要更多些。”
昭昭从屋顶上下来,接过名帖便要走,却被林老太太死死抱住,丝毫动弹不得。
“昭昭小师父,别走,千万别走,我们柔儿不嫁摄政王了,不嫁了,太恐怖了,这么一个男人不值得啊。”林老太太苦苦哀求。
林柔儿不服气:“你是不是故意吓唬我,你自己想独占王爷?”
“是不是吓唬你,你自己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你若是有一个当女侯的娘,你也可以放心嫁。”
娄绮瑜胸有成竹,对付这几个人简直就是小意思。
娄绮瑜颔首建议:“还是嫁给严宏峻吧,他家里珍贵的草药多,不愁治不好病。”
当天夜晚,林柔儿便被悄悄的从后门送上花轿,嫁给了皇商严宏峻,片刻都未曾耽搁。
据说那天晚上严宏峻府上上演了一出十分精彩的戏,严老太太连夜哭着喊着又来找娄绮瑜求治。
严老太太指着庄若芷破口大骂:“挨千刀的小娼妇,你都教出来什么模样的女儿,好端端的给我儿用了强烈生猛的药物,我儿身体原本就虚,怎么能经受得住那些虎狼之药,林雪巧是想男人想疯了吗?”
庄若芷在柴房中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抓起来一阵打骂,委屈得不能自已。
林老太太打着哈欠,自从回到都城的侯府,她是一个函囹觉都没睡好。
“现在赶紧求你们家绮瑜去医治我儿,否则,我就要去敲登闻鼓,我要去告发你们林家的女儿谋杀亲夫,一个个全部都下大狱。”严老太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老太太也拿起鞋底在庄若芷的身上打了好多下:“下作的女人,看看你养出来的好女儿,我家的柔儿就不这样。”
“别提那个小贱人了,我儿吃药后都快要爆炸了,林柔儿不知廉耻的还要把人往自己房里拉,简直就是无耻,恬不知耻,我老太婆真是瞎了眼了,当初放着绮瑜这样的好媳妇不要,偏偏还看中那起子不要脸的。”严老太拍着大腿懊悔不已。
一个侍女匆匆来报:“王爷这会儿正在娄小姐的院子里,他们正在赏月,王爷说他看月亮,看一天便少一天,如果有人再去打扰,他格杀勿论。”
“王爷怎么还在呢?天都要亮了,这……这……”林中庸也觉得有失体统,可是对方是说一不二的王爷,又能如何。
严老太又不敢主动前去找娄绮瑜,只好在前厅里继续撒泼:“我不管,我要你们都偿命,我儿就是被林雪巧喂了那些虎狼之药,你们林家没一个好东西,先是夺走了女侯的爵位,又夺走她的财产,之前还要夺走绮瑜的婚事,你们一桩桩一件件的龌龊事,我一定要去告发。”
林中庸立马拉住严老太:“亲家母,你小点声,隔壁就是姚府,一向嫉恶如仇的,惊动了他们,我们两家都没得好。”
“那你现在就赶紧去找娄绮瑜为我儿治病。”严老太也脱下鞋子,殴打庄若芷出气。
庄若芷操劳了好些天,今天白天又一直劳心劳力,此时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侯哥……”庄若芷虚弱的喊,突然眼前出现了娄绮瑜的那只小墨猴儿,马上又改口:“侯爷……我为你生了一儿一女,咱们的儿子林有望不日就要回来了,你要让他看着母亲被打吗?”
林中庸这才把庄若芷拉起来,主动去找娄绮瑜医治。
娄绮瑜打开门只搀下一句话:“无药可治。”
严老太太失望回府的时候,严宏峻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身边还有两个女人明争暗斗。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严老太太一夜之间仿佛老了二十多岁。
从此,严宏峻便缠绵于病榻,无精气神理会世事,只有娇妻美妾日夜侍奉在左右。
林雪巧与林柔儿三朝回门的时候,两个女人还在较劲儿,在饭桌上互相打斗。
二人看见娄绮瑜,突然齐刷刷的跪在娄绮瑜跟前:“好妹妹,求求你救救相公吧,老太太说,只要你肯出手,相公的病就有的治。”
娄绮瑜被林柔儿与林雪巧这么一跪,竟然还有点不习惯,眼前这俩女人何时变得如此贤惠,竟然还学会帮自家相公求情医治了。
林雪巧拉住娄绮瑜的胳膊:“绮瑜,咱们俩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以前不管我和你姐夫有多少不是,现在只求你救救他,他若是死了,我就得剃发当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