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赵承胤送她的,还是轻了好多。等有空的时候她也去寻摸一块好玉,虽然肯定是比不上赵成胤送她的,但也不至于像这个香包这么轻。董娇想着。
赵承胤却说道:“有你在身边,香留的时间长不长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这话,董娇也忍不住甜甜的笑了起来。
两人在山上,当着佛祖的面定下了终身。在山上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才启程会京城。
董娇倒也不担心董府会出什么乱子,徐氏理家也是熟悉的,只要黄氏不出什么幺蛾子,那基本上不会出什么事。
但是这么好的机会,黄氏不抓住的话,那也就不是黄氏了。
中午时分赵成胤将董娇送到了董府,董娇一只脚才跨进了门槛,一个小厮就跑过来说道:“郡主你可回来了,昨晚大夫人病了,泰华院的人要出门去请大夫,但您也知道,若没有对牌请来的郎中是进不来的。但是昨天晚上您又不在,泰华院的人说您不在取不到对牌,便没有去请郎中,直到今天早上三夫人知道了,才让人去请了郎中。”
赵承胤一只脚都踩在了马镫上,看到董娇和小厮站在门口说话,又走了过去,问:“出什么事了吗?”
“只是一点小事,我能应付,你先回去吧。”董娇道。
的确也是小事,只是听着,她便知道了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赵承胤知晓她的能力,倒也没有坚持要看,叮嘱董娇自己小心就上马离开了。
董娇一边往泰华院走去,一边让崔莺将昨天晚上门房值夜的人找了来。
然而等她来到了泰华院,却没有见到想象中的混乱景象,而是看到了董姒在里面,院子里跪着不知是什么人。
见状她不由放轻了脚步,竖起了耳朵听董姒在说什么。
“母亲病了,你们却说是取不到对牌就不去请郎中了。四妹是不在府中,但你们怎么就不想想去找三婶。即便是三婶那里取不到对牌,事急从权,难道母亲危在旦夕门房的人是放了郎中进来四妹还能责怪门房的人吗?”
这话说的倒是有点意思,就是不知道董姒是什么意思。她能肯定黄氏的病一定是装的,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出门了,黄氏就病了。
但是黄氏装病难道董姒会不知道吗?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唱的又是哪出戏?
跪在地上的人回答道:“是大夫人说不用去请郎中,等早上不好再去请也没有关系。”
“哦?是吗?但是母亲可不是这么说的,母亲说都是四妹妹思虑不周,出门也不交代好,让你们拿不到对牌,才让请不到郎中进来。”董姒说道。
那跪在地上的丫鬟不住的给董姒磕头:“三姑娘,真的不是奴婢们不去请郎中,真的是大夫人的意思,是大夫人说不用急着去请郎中的。”
这时徐氏走了出来,见到董姒这样,柔声说道:“姒儿你也不要责怪她们了,想来她们听的也是你母亲的意思。”
“三婶,您先不要管,这些人是在胡说八道,难道您忘了您进来的时候我母亲说什么吗?她口口声声都是说拿不到对牌所以才请不来郎中,但是这些人何曾去找过您。现在她说的就像是因为四妹妹没有安排好,您又不给对牌所以才让她病成这样的。”董姒说道。
哦哟,难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吗?董娇不由想着。董姒什么时候这么明晓事理了,还是有更深的阴谋?
她不知道,也不敢贸然进去,继续听着。
“算了,你母亲没事就是最好的。事情过了就算了,想来你母亲也是好意,你进去瞧瞧你母亲吧。”徐氏劝道。
然而董姒还是不依不饶,冷笑道:“三婶放心,我母亲肯定不会有事的。要是她真的病的严重,这起子人怎么还会以什么拿不到对牌所以郎中进不来就郎中都不去请。我母亲但凡真的有一点事情,这些人怕是府中的门都要拆了!”
董姒的话说的严重,徐氏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等到四妹妹回来,我这就去与她说,你们玩忽职守,存有诬陷主子之心,看到时候四妹怎么罚你们!”董姒又说道。
“三姑娘饶了奴婢们吧,真的是大夫人说不用去请郎中的啊。”丫鬟不住的给董姒磕着头。
看到这里,董娇还是不知道董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眼看着董姒就要让她做坏人了,也偷听不到什么了,这才走了进去。
“这是出什么事了?”她问。
谁想董姒一看到她就给她行了一个蹲礼,低着头沉声道:“四妹,我母亲想来也是一时想岔了,求你看在母亲是初犯,就放过母亲这一次吧。”
她更是看不懂董姒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了,遂以不变应万变,使眼色让崔莺将董姒扶了起来,一脸茫然的说道:“进来的时候才听小厮说大伯母病了,怎么三姐姐说是大伯母一时想岔了,大伯母究竟是怎么了?”
董姒看上去又是羞愧又是生气,瞧了一眼黄氏的屋子,这才说道:“母亲一开始是说自己病了,但是病了又不让丫鬟们去请郎中,之后又说是因为四妹妹不在,拿不到对牌郎中进不来,所以才不去请郎中的。四妹妹冰雪聪明,一定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董娇似笑非笑,道:“瞧三姐这话说的,我这才刚从寒光寺回来,我哪里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利害。对了,大伯母好些了吗?”
董姒并未说董娇什么,反而一咬唇,说道:“我母亲根本就没有事,她的病是装的。”
这话着实是出乎董娇的预料,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是黄氏和董姒哪里没有商议好,董姒都开始出卖黄氏了吗?还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实在是看不清楚这个情况,董娇只能将这个傻装到底,一脸懵懂的说道:“三姐姐这话我怎么是越听越不明白了,大伯母为什么要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