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你这个贱人好了不知道到多少倍!”岩岩越说越气愤,最后扬起了手想要狠狠的抽惊羽一耳光,但他的手还没有打到惊羽的脸上,就被一股强横的内力横扫在地。
肚子传来绞痛感,
这杀意凌冽,恨不得把他当场杀死,惊羽呼吸一窒,下意识就想要去扶起岩岩。
一声呵斥制止了他的行为,“不准动!”
来人正是国师,脸上的肃杀之气还未完全敛去,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狠厉。
这和惊羽认识的国师一点都不一样,他被吓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愣在原地。
岩岩捂着肚子站起来,冷汗直冒道:“国师这是什么意思?”
国师也不多看惊羽一眼,慢条斯理道:“我天音国的人何时轮到你一个下人在这里评头论足了!”
岩岩仰起头,“我只是为了谨防小人。”
“滚!”
国师冷下脸,岩岩愤愤的咬了咬唇,转身离开。
惊羽尴尬的站在原地,“谢谢国师出手相救。”
国师淡声道:“别给我们天音国丢脸,也别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我也不过是看在九悠的面子上才出手相助。”
“不管怎么说,也还是要谢谢国师才对啊,”惊羽勾起唇角,露出浅浅的笑。
“嗯,”国师鼻子哼声,傲娇傲娇的,算是默认了。
事隔两日
“你们收拾东西准备去哪?”国师一手提着小偷,一手摇晃折扇猛扇风,笑眯眯的凑近九悠。
九悠把幻音琴往背上一甩,道:“玄青国。”
“好巧呀,我们顺路哎,”国师指着小偷和自己,笑得越发和蔼。
九悠停下脚步,狐疑的望向两人,“你们两个?嗯?”
她怀疑国师是不是惹祸了准备跑路,怎么天天闲的没边没际?到时候出了点事,母皇写信都找不到地方传。
国师笑意不减,抖了抖手道:“对呀。”
小偷惊恐道:“谁特么和你们顺路了?你这人看起来仪表堂堂的,不是变态吧?一天到晚提溜儿着我,上茅房都寸步不离,是不是有病?”
国师笑意逐渐凝固,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再顺势揽过小偷的肩膀用力捏紧,皮笑肉不笑道:“毛贼!你再多哔哔两句试试!”
小偷顿时一怂,呐呐道:“再哔哔两句,纠正一下我不叫毛贼,我叫俞小俞。”
国师一时没忍住,爆了粗口,“这特么和偷小偷有什么区别?亏你长了一副贼眉鼠眼的样,不做偷鸡摸狗的事都对不起你爹娘给你起的这名!”
俞小俞:“……”
两个马车,六个人,九悠自然是和御景一个马车,而俞小俞一看见国师就一脸的不情愿,国师长臂一捞,“上来吧你!”
惊羽果断的坐到了马车前面,岩岩存心膈应他,也随之同上一辆马车。
此时,前方马车传来了咒骂声。
“傻逼!”
“傻逼!傻逼傻逼!”
御景猛地掀开帘子,一脚就把九悠给踹到外面去,九悠无奈,只好挤上了国师的马车,众人一脸茫然的看着九悠,九悠尴尬的摆摆手,“嗨?”
国师望了望这拥挤的空间,又望了望这摇摇欲坠的马车,再望了望那战战兢兢的骏马,迟疑道:“你没有觉得不妥吗?”
呃……
九悠点了点头,道:“好像是有些不妥。”
俞小俞捧着下巴叫道:“天呐,这岂止是不妥?简直就是十分不妥,你看看,你看看,这特么都挤得我变形了,马儿腿脚都打颤儿咯!”
惊羽弱弱的开口道:“那……怎么办?”
九悠双手拢袖,想了想道:“你们凑过来,我有一个好办法。'
几人不疑有它,果然靠过去竖起耳朵认真听,九悠见状,露出得逞的笑容,抬脚就是“蹭蹭蹭”四连踢,几人一时不防,接二连三的就滚了下去,还不等几人站起来,九悠马鞭一抽,“驾”的一声就扬长而去。
国师不可置信的指着远去的马车,“操!”
俞小俞被九悠的操作惊到了,瞠目结舌道:“没想到居然有人比我还不要脸……”
此时此刻,御景的马车里飞出一只鹦鹉,站在马车顶上,“傻逼!”
“傻逼!”
“傻逼傻逼!”
被踹下马车还被一只鸟嘲讽的几人,“……”
惊羽:“我怎么觉得殿下是故意的?”
岩岩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吧?”
御景掀开帘子,一本正经道:“没想多,她就是故意的。”
“为啥?”国师无法接受,“我与她关系甚好,处处为她着想啊。”
御景凉幽幽道:“我们夫妻二人游玩,你们瞎凑什么热闹?”
国师:“……”
俞小俞:“……”
惊羽:“……”
岩岩:“……”
国师瞪大双眼,指着暗处的暗卫,咆哮道:“那她们呢?她们不碍眼吗?”
“嗯?”御景挑眉,暗处的暗卫默默的背过身去。
国师一呛。
“驾!”
御景马鞭一甩,徒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鹦鹉飞到了惊羽肩膀上,依旧重复那句,“傻逼!傻逼!”
国师有气无处发泄,一把抓过鹦鹉,“闭嘴吧你!今晚就吃你了,拔毛鹦鹉!”
一听此话,鹦鹉吓出了乌鸦叫,扑腾不停。
“呱——!”
“杀鸟了!杀鸟了!”
*
御景慵懒的坐倚着马车门框,指尖夹着一枚棋子,轻笑道:“你这样做,不太厚道吧?”
“驾!”
九悠望着御景,温笑道:“这不是为了上阳国的未来嘛,母皇望着明年开春抱大胖孙女呢。”
御景挑眉,“你不是不行嘛?”
九悠疑惑道:“我何时说过?”
“嗯?”御景没答话,心道:当初九悠可是亲口说过她自己不行的,身有不便,无生育能力,无法为他播种。
那时他还想着找别人借种,九悠做至高无上的女帝,他做帝夫,生下来的继承人只要是他御家的血脉就好了。
只是有些委屈九悠了。
到时候他多担待些就好了。
这个想法,他可是一直都没有断过,没曾想,九悠只是为了糊弄他。
幸亏他还没有实践,不然九悠喜当娘,还不知道要气得什么样。
御景失笑摇头。
九悠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歪头含笑,深深的望着御景。
她的小夫君真是心思单纯,可爱至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