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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都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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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竹亲热地挽着卿雨秋的胳膊向她引荐道:“这是少浪剑,苏师叔新收的弟子。”卿雨秋道:“他拜师那天我也在场,不必你引荐。”白小竹吐吐舌头。

卿雨秋望了眼少浪剑,没有说话,少浪剑识趣地告退走开。

“真是无聊。天武会办事越来越像官老爷,搞个鉴证也这么费劲。”白小竹发牢骚道。

“左右也是无事,闲耗着呗。”

白小竹道:“我是左右无事,你却有忙不完的大事,哪有功夫在此闲耗。”

卿雨秋柳眉一挑:“那是我的事,与你有什么相干。”白小竹娇嗔道:“哎呀,雨秋姐,你说话别老那么硬梆梆的好吗,明明是个温柔贤淑的大美人儿,偏偏说话像丢石头。”卿雨秋哼了一声,担起白小竹的下巴,揉捏着她粉嘟嘟的小脸,星眸流转,目光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

白小竹有些不自在,正要挣开她,楼下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是连佩运!卿雨秋似被蛇咬,忙将手松开了。

白小竹一听到连佩运的声音,顿时气喘加剧,心跳加快,面颊酡红,浑身颤抖。

卿雨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秀目如刀:“怎么啦,妹妹,年纪轻轻就学人脚踏两只船,一手连堡主,一手少公子,你挑花了眼吗?”

卿雨秋和连佩运再续前缘,感情正日渐升温,不过她这些年离群索居,以冷眼旁观世态炎凉,早练就一颗宠辱不惊的心,使得她能在这份不期而至的炙热爱情面前更能保持一份清醒和超脱。

她年纪比白小竹大,心智也要成熟的多,连佩运少年得志,一时风头无两,人到中年,处境却变得尴尬起来,他如此的雄心壮志,岂堪忍受这份落寞,他正急于摆脱低谷,重整声望,建功立业,再续辉煌。他这样一个野心勃勃,忙于做大事的成熟男人又岂会把这个糊涂、莽撞,自家送上门来的青涩小妹妹放在心上?

他的良配应该是一个成熟、懂事、自立,不需要他分心照顾,且能照顾好他和家庭子女的女人。

这一点上,她显然比白小竹更适合。

卿雨秋虽自诩目光如炬,早已看透一切,但当她见到白小竹如此眷恋她的心上人,心里仍感不快,故而言语之间,已经是带了刺的。

只是她素来心机深,这话中之刺并不扎人。

没心没肺的白小竹此刻正处疯癫状态,她丝毫没觉察到刺在哪,闻听这话,先是一愕,顿时面颊绯红,连呸了两声,娇嗔道:“你说些什么呀,我跟他们,哎呀,我跟他们都只是寻常的朋友。连堡主自不必说了,那个沐漓,哦,他现在叫少浪剑,我跟他,我跟他能有什么呀,那个人头猪脑的家伙,我才懒得理他呢……哎呀,这事儿跟你说不清了,我先走了,你一个人留着发呆吧。”

望着白小竹的背影,卿雨秋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跟我说不清,你跟谁能说的清,小小年纪,心可真大。”

又一次遇到了连佩运,少浪剑心里并不情愿。

他依旧是那副诡异的装束,三伏天里,穿着厚重的岱山锦袍;他依旧气宇轩昂,举止潇洒;他身材高大,足足高出少浪剑半个头,在他面前,少浪剑很有一种受压迫感,因此他很不愿意见到这个人,更不愿意众人睽睽下,站在他面前跟他说话,这会让他浑身都不自在。但眼下这情形,他无处可避,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这份煎熬。

虽然有厚重的岱山锦袍遮挡,连佩运身上的威压依然让少浪剑倍感折磨,让少浪剑一直不解的是,连佩运的威压已经做了极大的克制,加上这身锦袍的过滤,对普通人而言已无多少影响。就修为而言,在场的卿雨秋、吴家兄弟不见得比自己差,他们在连佩运面前就没有丝毫的压迫感,为何这威严偏偏就针对自己呢?

连佩运却对少浪剑充满了兴趣,这个少年的身上有着一些让他格外看重的东西。

二人正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白小竹就像一头欢快的小鹿突然窜了出来,冒冒失失地闯入二人的中间,左臂挽着连佩运,右臂挽着少浪剑,兴奋地问:“你们聊什么呢,为何我一来就不吭声了,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吗,一定是见不得人的大坏事,快说,快说。”

连佩运伸出一指,在她额头上亲昵地点了一下,笑道:“就不告诉你,疯丫头。”

白小竹鼓起腮帮子,像一条淘气的小狗,汪汪着去追咬连佩运的手,逗得连佩运哈哈大笑。有人不解风情,顿时恼了,跟在连佩运身后的一个络腮胡子,厉声断喝道:“那女子,你给我住嘴!”

白小竹吓了一大跳,危急时刻她丢开连佩运躲向了少浪剑。连佩运表情尴尬,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身后的络腮胡子说:“阿黛,都说过了这只是玩笑,玩笑,懂吗?”

阿黛搔搔头:“可她真的亮出了利齿。”连佩运竟是哑口无言。白小竹也听懵了。少浪剑却捂着嘴,强忍着,想笑又不敢笑。

尴尬之中,卿雨秋忽从楼上走了下来,连佩运忙向前问候。趁这个空子白小竹把那个叫阿黛的络腮胡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喝问道:“你屡次三番跟我作对,我可曾得罪过你?”阿黛不屑地撇撇嘴,傲气地昂起脑袋,不理睬。

白小竹顿时炸了毛:“混球,跟你说话呢,哑巴啦?”

少浪剑扯了她一把,白小竹逮谁咬谁:“走开,我问他话呢。”

少浪剑嗫嚅道:“有人来了,有小孩子呢。”

庭院里多了一个衣着华美的年轻女子,正弯着腰牵着一个两三岁的男童蹒跚而行,男童面朝连佩运,咿咿呀呀笑个不停。

那女子二十出头,身材高挑,体态婀娜,一身的富贵气象。阿黛一见此人,连忙迎了过去,单膝跪地,语气温存地说道:“阿黛给小姐磕头。”

白小竹看了又好气又好笑,哼哈道:“这臭胡子不通人情世故,多半不是人类,他对这女子如此眷恋,难道这女子也不是人?”

少浪剑赶紧咳嗽了一声,示意她谨言慎行。白小竹凭着女性的直觉发现了威胁,忍不住口出恶言,此举有损自家形象,更会伤及另一个人的颜面。

女人和孩子出现的十分诡异,连佩运的脸色为之一沉,他几步上前去抱起幼童,却问那女子:“你怎么来了?”

“我为何不能来呀,江南鉴证大会是整个江南武林的盛典,我们宁儿年纪虽小,将来也是要做大英雄的,岂可错过这样的热闹。”女子笑靥如花,倒让连佩运无言以对。

说话之人名叫熊琳琅,是连佩运亡妻熊墨琅的妹妹,她出身炎州熊氏。炎州熊氏,中土七大家族之一,势力更在江南八家之上。

熊墨琅生育第一个孩子后,身体虚弱,琳琅便从炎州赶到连家堡服侍,姐姐不幸故去,像她这样的家世,原本是不该留在姐夫家惹人非议的,但她念及两个外甥年幼,硬是顶住了流言蜚语,留在连家堡代替姐姐照料连佩运的一双儿女。

少浪剑并不认识熊琳琅,然观其言行,并不难推断她跟连佩运之间的亲密关系。少浪剑瞅了眼卿雨秋,又看了看白小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真是自古英雄是非多,这关系乱的,可怎么收场。

白小竹也觉察到了什么,她慌乱地望了眼卿雨秋,又瞧了瞧连佩运,忽然指着熊琳琅厉声问少浪剑:“她是谁?她是谁?!”

少浪剑支支吾吾,白小竹又追问连佩运:“她是谁?”

“放肆,怎敢用这种口气跟我家小姐说话。”阿黛厉声喝道。

白小竹一直怀疑阿黛并非人族而对他生有怯意,但此刻在怒火和妒火的双重加持下,她忽然变得凛然不惧,挺起胸膛就迎了上去。

阿黛却非人类,自然不懂得怜香惜玉,见白小竹来意不善,操起兵器就要动粗。

熊琳琅轻咳了一声:“阿黛,退下。”

阿黛似被人施了定身术,站着一动不能动,护在白小竹身旁的少浪剑推了他一把:“走开啦,杵在这跟木头桩子似的。”

阿黛恶狠狠地瞪了少浪剑一眼,然后乖乖退在一旁。

“你就是小竹妹妹吧,早听佩运提起过你了,我是熊琳琅,这是宁儿。我们是专程从南海赶过来看望佩运的。南海到这可真是远呀,早知道这么远,我们就不来了,我倒无所谓,只苦了我们宁儿。哎,都是我这个做姨娘的心太粗,让我们宁儿吃大苦了……”

熊琳琅一口一个“我们宁儿”,不啻于一把锥子在猛戳白小竹的心。白小竹望着那个眉目与连佩运有几分相似的男孩,忽然扑哧一笑,顿时泪如珠落,转身再望连佩运时,眸中已有了怨恨。熊琳琅看准时机,不动声色地在她的心口上再捅一刀。她笑盈盈地走到卿雨秋的面前,把连宁交在她的怀里,大声说道:“我们佩运真是好福气,有雨秋姑娘的照顾,姐姐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骗子,骗子,你们都是骗子。”白小竹骤然泪奔,她失控地甩开少浪剑,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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