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戴站了许久，才渐渐理顺了思绪。
他觉得...武江山说的有道理啊。
不管崔筠跟谁在一起，那个人都一定不会像他如此爱她。
想明白之后，柯戴再看武江山的眼神都变了。
“江山，谢谢你，我想明白了。”
武江山从账本里抬起头：“想明白了？那就勇敢的去追求你的爱情吧。男人嘛，哪能被拒绝了一次两次就放弃呢？我相信崔筠一定会被你的真心打动。”
柯戴狠狠握了一下拳头：“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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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就朝外面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看武江山：“你真的没喜欢过崔筠吗？”
武江山这回连头都没抬：“那你真的不介意崔筠喜欢过我吗？”
“....”
柯戴几乎夺门而去，匆匆留下一句谢谢就走了。
等他走了，武江山才抬头看向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杨芹走到门口来望了一眼，才收回目光继续算账.....
之后的一个星期，武江山就埋头在省内各个分店的账本之中。
每天算账算的头晕眼花，但渐渐的对自己的资产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省城店的资金流动最大，这几年的利润基本都投进了卫生巾厂和宁北正在建的大型购物超市。
安县跟狐山两处的利润武江山没动，不知不觉竟然也已经攒下上百万了。
忙完所有账目之后，没几天就要到小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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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超市的小年促销活动已经开始宣传了，随便走在大街上，就能看到新未来贴的广告传单。
贴的跟牛皮癣一样，只要有墙的地方都给贴上了鲜艳惹眼的广告单。
这都是杨芹干的，这个年头还没有开始美华城市这一说，不过是真不好看。
武江山一路走着去医院把那颗牙给拔了，肿着半张脸回去就找了杨芹。
“别贴小广告了，咱们是连锁超市，你可以多花点钱在电视台，报纸上面打广告，贴得满街都是，有点太掉价了。”
杨芹皱了皱眉头：“老板，电视广告支出太多了，这是用最小的支出来实现最大化收益，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只要能吸引顾客来就算是成功了。”
武江山咬着棉球说话吐字不清，也懒得跟她辩解。
“你听我的就行了，贴的满街都是也不好看。以后广告要长期做，对了，联系人拍个宣传短片在电视台播放。”
“联系谁？我在电视台没有熟人。”
武江山想了想：“那这事我找人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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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了，武江山就准备走，杨芹又叫住了他。
“老板，宁北市的新店经理，您有人选了吗？”
“有，我准备调安县的总经理王力过去。”
杨芹闻言一阵失望，她敏感的察觉到，武江山对她似乎没有原先那么信任了。
她推荐的人不用，突然之间又来盘帐，现在又因为广告的时候跟她有了分歧。
上次从宁北回来，杨芹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离开。
她一开始真的是想找个合适的地方，能互相理解完全放权给她的好老板，踏实勤恳工作。
但随着老板的生意越做逛广，她发觉到事实跟她之前想象的有些出入。
毕竟还是打工的，受制于人，就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也不一定能实行。
“老板，我准备辞职了。”
“啊？”武江山楞了，他是万万没想到杨芹要不干了。
“杨姐，是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了么？如果有问题你可以提出来，咱们好好商量。”
杨芹摇头：“我想自己干。”
武江山闻言，就再说不出什么劝留的话了，人往高处走，人家想自己当老板也可以理解。
“可是当初，咱们签的协议是十年，十年之后，你在新未来也是有股份的。”
杨芹话已出口，就不再犹豫了，她大大方方的笑道：“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这个性格，还是喜欢自己做主。”
这是觉得他这个当老板的管得宽了？武江山心中有些好笑，也就不想再留她了。
“既然你主意已经定了，那我也不劝你了，希望将来杨老板前途似锦吧。”
武江山伸出手，杨芹见他这么痛快反而有些不太舒坦。
“那你是想年前就走？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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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杨芹年前走，那的确挺麻烦的，武江山就走不了了，这边突然没有了管事人肯定不行。
而且马上一年中最大的活动就要开始了，他一时半会别说招不到合适的，就是招到了也不可能完全信任。
“年前的促销已经准备好了，我准备过完年就不来了。”
听到杨芹愿意等到过完年，武江山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杨姐，你这突然离职，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应该的，有始有终嘛。”
武江山想了想：“这样吧杨姐，虽说之前咱们签过协议后，你拿的都是固定工资，但既然你不愿意继续待了，我还是按照当初提议的分成付给你。”
“这？”这回轮到杨芹不好意思了，毕竟违约是她提出来的，老板还愿意给她格外分成？
“呵呵，这几年省城店多亏了有你，你的辛苦付出大家有目共睹，该你得的也是应该。等放假前，我会把分成计算出来。”
“谢谢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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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辛苦你一个月，我先出去一趟。’
武江山整了整衣服离开了超市，走到路边，吐掉了咬在嘴里的棉球还有一口血水。
“哎，麻烦了，上哪弄个人来管理？”
摇了摇头，武江山开车去了王富贵那边，富贵在超市上班，见武江山来了还挺奇怪。
“我这儿的帐不是都查完了么？出问题了？”
省城分店的帐各自留一份还要交到总店一份，所以富贵以为是两边对不上了。
“不是，帐没事。”
武江山叹了口气：“杨芹要辞职。”
“啊？怎么这么突然？为什么啊？”
“她说想自己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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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把武江山拉到办公室：“我就说那女人有野心吧？你看她现在摸清了路子马上就想单干了，这不是跟咱们抢生意？”
武江山也确实没问杨芹单干是不是还要做超市，又打算在哪开？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省城这里，新未来已经打下了名声，更何况，杨芹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做个比中央广场规模更大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