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声音落下,其他酒客再也坐不住跟着附和吵闹起来,这一刻,她们突然开始齐心维护优菈的荣耀,哪怕有头脑冷静的人觉得有问题,但在大势裹挟之下,加上酒精的催化,同样也加入到了维护优菈荣誉的人群当中。
这一刻,一直保持沉着冷静的优菈,内心突然产生一股别样的情绪,心中的某根弦也为之跳动。
但就在这样大片维护优菈荣誉的吵闹中,一道异常刺耳的话语却是再度响起。
“哼,罪人余孽就是罪人余孽,不知到在哪儿请了个编故事的人,故事说的倒是好,有那样的战绩,为什么骑士团半点消息都没传出来,瞎说谁不会,真是…”
说话的是一开始挑事的那位喝醉青年,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围在一起的酒客中,不知是谁下了暗手,直接一脚给踹了个狗吃屎。
然后不知道又是谁起哄:“就是你这种人让蒙德人蒙羞,侮辱保护我们的骑士就该打,大家一起上,揍他丫的。”
一群喝醉了的人,只要有人带头,立即就有一群人跟上。
之后的状况,自然是青年被围殴。
易风从酒客人群中挤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身上衣服被挤折皱的地方,长舒口气。
“爽了”刚刚他混在酒客中也给了那家伙几脚,现在心情别提多舒畅了。
至于先前说话的声音,除了最后踹青年一脚和起哄的那道声音,其他夹杂在酒客当中的几句话,则是他使用了在娱乐术法中的学到隔位传声之法。
整理好衣服,易风感受到了被注视的视线,转头看去,是不知何时已经从座位上站起的优菈。
优菈的眼神很怪异,实在是易风闹的这一出,从最开始讲有关峡谷的战斗,再到现在的围殴,她感觉都太糊里糊涂。
甚至对易风先前的邀请,她也是稀里糊涂的差点伸手接受。
但那只是她出于刻印在脑海的贵族礼仪想法,绝非她的本意。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后来事态的发展,看着一群酒客因为维护她而围殴那名青年,她的心里确实感觉到了解气。
而这一切,都只因为这位才见过两次面的青年替她出了声。
可要她出声感激,以她的性格又实在讲不出,正当她纠结该对易风替她出声这件事表现怎样的态度时。
易风却是已经率先开口了:“不用感激,那货打扰了我与美丽小姐喝酒的美好心情,这是他应有的下场。”
这话一出,易风和优菈都呆住了,优菈是没想到易风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易风则同样是没想到自己会说这样的话,他原本想说的只是那货打扰了他喝酒的心情,出于不愤才怼上几句,然后潇洒离开。
可一开口,这话就变了,味儿也跟着变了。
易风和优菈同时惊呆,下一刻,还是易风率先反应,直接扭头跑路。
等到他跑远了,优菈才从惊讶中回过神,看着易风跑远的身影,再想到他刚刚的话。
优菈先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自恋狂,谁要感激你,闹出这种事,最后还要我收拾,明明是给我添麻烦,还想我感激你,这个仇我记下了。”
说这些话时,她的俏脸不自觉已然微红,再抬头时已不见易风的身影,她又忍不住低声啐了一口:“居然敢调戏我,这个仇我也记下了。”
最后看了眼易风离去的方向,不知想到什么,她又咬牙切齿的补充了一句:“居然敢调戏完我就跑,这个仇,我记下了!”
易风逃了,但酒馆这边的闹出的动静却没有完。
哪怕优菈后来制止的酒客们继续下去的围殴,但这样的动静,总还是被不少看客注意到,而且酒客们本身也是看客,还是最爱八卦的看客。
偏偏在这些酒客之外,还有一位长期在天使的馈赠传唱诗歌的吟游诗人。
总所周知,蒙德城有“牧歌之城”的说话,这讲的便是这里传唱的无数诗歌与传唱诗歌的吟游诗人。
蒙德城的诗歌极为出名,在这里传唱的吟游诗人自然也有许多。
刚巧,一位曾经小有名气的吟游诗人就长期在天使的馈赠里传唱诗歌。
而今天的这一幕,他就属于是那看客中的一位,并见证了全过程,被易风所讲内容打动,他也顺带悄悄踹过那酒鬼青年两脚。
并且还有了要把今日之事编写成新的诗歌传唱想法,想到就做,这篇诗歌很快成型并被他传唱出去。
传唱地点依旧是天使的馈赠,这里是故事发生的地方,时常还有亲身经历过那件事的酒客,这为听他的诗歌的之人增添了不少代入感。
加上这篇内容足够有趣和故事性,所以难得的,这位吟游诗人在过气后再一次迎来春天。
只是在他的诗歌故事中,那次的酒馆事件,某些地方在所难免得出现了人传人而变味的下场,毕竟传唱这件事的,是位吟游诗人。
为了故事的合理和有趣性,吟游诗人在所难免的对故事进行了一些优化性编写。
就比如易风那原本为了激励刺激酒客,而故意表现的尊敬崇拜讲故事的情节。
在吟游诗人的优化改编下,变成了以英勇女骑士在峡谷进行美女救青年为开头。
先讲述了优菈魔物作战中的种种惊艳表现,然后才讲述了女骑士因为身世被默默保护之人在酒馆外无故找茬,并进行驱赶和辱骂。
而在峡谷被美女骑士所救的异国青年刚好在此,听见那些内容后,情窦初开的青年,在所有人沉默时,主动挡在了女骑士面前,并深情并茂的讲述了女骑士英勇救人的故事,以此为女骑士正名。
甚至最后还大胆向女骑士进行表白和发出异国邀请,只可惜女骑士心系自己的国家,选择了沉默拒绝。
这只是诗歌几处重点处经过简述后的内容,真正的诗歌,内容足够详细,在吟游诗人的传唱下,也足够的有味道。
故事中的女骑士被人道出了其真实身份,也就是游击小队的队长优菈,在有现代且存在的人和故事陪衬下,这段诗歌做到了爆火,令许多蒙德市民知晓和听闻。
经过这篇诗歌的传唱,许多的蒙德市民对优菈这位罪人的后裔有了不少改观。
污点不会轻易消散,但一次次的清洗,方法用对,污点的颜色总会减清。
这就是听过那篇诗歌后的蒙德市民对优菈的看法与感观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