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夜色笼罩了整个八酝岛,一轮圆月悬挂在半空,洒下皎洁的光芒。
整个绯木村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银辉之中,给人一种祥和宁静的气氛。
“咚!”“咚!”“咚!”
三声钟鸣响彻了夜空,这三声钟鸣声音悠扬,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传递而出,让人精神为之一震,仿佛浑身舒畅无比。
“咚咚咚!”
又三声钟鸣声从神社方向传来,钟声悠扬,仿佛有神圣的气息弥漫开来,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产生了虔诚膜拜的冲动。
这是绯木村神社的钟声,每逢神坛祭祀神灵的时候就会响起这个钟声,这钟声代表着神灵的意志降临人间,让这个世界恢复宁静。
这一刻,绯木村内的人们都安静下来了,静静的聆听神迹的钟声。
而作为敲钟人一直是村长才有资格做的,但今日却换了人,村长鸠津在一边看着,游医保本则是一脸严肃认真的敲击着神龛的梵钟。
他的双手扶着撞木不停地挥动,梵钟的表面一圈一圈的波纹朝四周扩散,仿佛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散逸开来。
这是绯木村新老交替的仪式,而在保本家休息的云墨三人却并没有参加。
云墨站在距离绯木村不远的山坡上,他此时身上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身材挺拔修长,面孔棱角分明,双眼如星辰般璀璨。
“今晚过后,保本就不能叫游医保本了,就要叫村长保本了,虽然递交给幕府的官文还没有下来,但是今天之后村民们心中的村长就是他了。”云墨低声呢喃道,语气有些怅惘。
这对保本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他的地位上升了,就算再出现一次崇神他也不会被质疑,坏事就是愚人众的目光就会放在他的身上了。
“其实我不太懂,你为什么会对这个小村子这么上心。”御舆千代走了过来,此时的她也是穿着一身夜行衣,一头青丝挽在头顶之上,看上去颇为英姿飒爽。
云墨扭过头看了一眼,看着身侧的御舆千代,心中暗道,还别说,你穿着夜行服的样子也蛮漂亮的嘛。
“因为晶化骨髓啊,只要那边蛇骨矿洞出了问题,这边几乎是第一时间知道,那些盯着晶化骨髓的人也是这么想的。”云墨淡淡的解释道。
御舆千代还是有些不解问道:“这种地方不应该驻扎了幕府的人吗?他们得知的消息应该更快吧。”
云墨笑了笑说:“他们知道,但是从来没上报过,既然他们不说我就只能自己来找了。”
御舆千代还想问一些什么,但是云墨却不想多说了,转移了话题:“位置找到了吗?白天去的那条路走不了,被将军把路都砍没了。”
云墨有些无奈,那惊天动地的一刀将那一片大地搅得粉碎,别说路了,恐怕连地下的山脉都被斩裂了吧,这一刀简直是毁天灭地啊。
御舆千代点了点头说:“从出村的路往山里走也是能够找到位置的,不过有些绕,让早柚在上方注意一下吧。那个地方的特征是有一棵特别大的树,要比周围的树要高大很多。”
“早柚听到了吗?”云墨对着头顶的树上喊道。
“知道啦,老大我们这是偷偷进山,你想让大家都听到吗?”一个软软的声音从树叶缝隙里传了出来,让人听了忍俊不禁。
云墨看着远方的山林,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那可不就是为了让别人听到吗?
夜色渐浓,云墨和御舆千代向着山林里走去,两人夜视能力极佳,所以火把都没有拿一个。
而且他们的步伐非常轻盈,不带发出一丝风声,仿佛猫在丛林中行走一般,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两人刚刚离开,一个黑影就从从山丘后面闪了出来,他的目光朝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扫了一眼,眼底闪烁着阴翳的神采。
“什么忍者之王,还不是连我都没发现,浪得虚名。白天被杀掉那些人真是丢愚人众的脸。”
说着,愚人众探子身形如风般消失在黑暗之中,而这一切都是被隐藏在暗处的人所发现的。
愚人众探子在山林里穿行,他要将云墨进山的信息回禀给执行官大人。
本来是想的发信号弹给散兵大人,但是那是最后之策,是被云墨发现了才用的计策。
既然云墨迟钝到连自己都没发现,那为什么要发信号弹暴露自己呢,反正信息都听的一干二净的。
山岭之间寂静无声,除了虫鸣声,就只剩下风吹落树叶的沙沙声,偶尔有鸟雀飞过的时候还带起阵阵清脆的声响。
愚人众探子在树枝上来去如风,但是忽然他察觉到了一股杀气,他的身型顿时一滞,在一棵大树上停下。
他转头看去,只见树枝之间,一团雪白冲着自己飞来,那团雪白在黑夜中异常显眼,在月光照射之下反射出了耀眼的光芒。
“那是什么东西?”愚人众探子眼眸中闪过一抹骇然,他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死亡威胁,脸色变得惨白了起来。
愚人众探子心中大叫不妙,拿出了信号弹刚准备要放,只觉得手一凉。
那抹雪白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原来是一个白衣白发的女人,她手中的长刀斩下了他拿信号弹的手。
愚人众探子正疼的想要大叫的时候,长刀已经插入了他的喉咙,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侵袭全身,使得他叫不出来了,嘴巴微张,一股鲜血流淌而出。
快速了解愚人众探子的女人正是终末番的雪姬,她冷冷的抽出了长刀,喷溅出来的血液在空气中飞舞,染红了树枝,但却没有半点血迹沾到雪姬的身上。
虽然愚人众的血没有沾染到她,但是云墨在她肩上留下的血手印却还保留着。
她收起长刀,然后看着死得不能在死的愚人众,冷哼一声,随即一甩衣袖,一阵狂风吹拂起,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