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话就像是沉默术一般,让芙卡洛斯有些无言以对,这就是法庭,她没有那么多诡辩来搪塞过去,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口舌,只好悻悻的闭上嘴,低头看着地面,一脸郁闷。
而云墨却出来打圆场了,他开口说道:“如果是要越狱的话,我当初就不会跟你进来了,这只是为了与外界沟通罢了。”
“需要沟通的话,让人来探监不更好吗?”芙卡洛斯闻言抬起头,疑惑的问道。
“等探监那一套流程走完,恐怕有价值的情报早就成废纸了。”云墨耸了耸肩,对着芙卡洛斯说道:“妹妹,我不是闲人,需要工作,我不可能每天都待在牢房里面陪你玩的,懂了吗?”
云墨进这里面也只是芙卡洛斯胡闹罢了,真要管他的话,除了天理与深渊,没人能做到,正义之神也不行。
“这可不行,越狱只会让罪恶加剧,你必须呆在牢房内!”芙卡洛斯摇了摇头,不依不饶的说道,她并不是不讲道理,而是不希望云墨离开自己。
云墨听了芙卡洛斯的话,也懒得再说什么,只是看向影,询问她接下来该做什么。
影看了云墨一眼,又看向芙卡洛斯,淡淡的说道:“外面的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如今的局势,你应该知道是谁掌控着一切。”
“知道了。”云墨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外界的形势不乐观,所以也不多问。
最终影也没有带走任何人,而是自己一人离去的,传送门大开,她踏入其中,身体消失不见,而云墨与芙卡洛斯两人却依旧站在原地。
影走后,陷入沉睡之中的监狱岛工作人员都苏醒了过来,他们睁开睡眼蓬松的双眸,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很快,这些工作人员便察觉到了不对,光速杀到了关押云墨与芙卡洛斯的豪华监狱之前,看到芙卡洛斯和云墨两人依旧安静的坐在原位,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让世人知晓,监狱岛的囚犯刚进来一天就越狱了,那么整个监狱岛都将沦为众矢之的,不知道又要掀起什么风浪来。
云墨与芙卡洛斯面对面坐着,一个闭眼养神,一个低头沉思着,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一份宁静。
云墨背地里咂舌了一下,刚刚他故意耍流氓,目的就是为了让芙卡洛斯觉得与自己共处一室很危险,从而达到拥有私人空间的目的,这样他就能在晚上的时候利用影打开的空间隧道溜出去,白天再回来。
结果没想到芙卡洛斯不知是看穿了他的目的,还是说压根不怕云墨的骚扰,竟然连半句拒绝都没有,等影走后,那更是像盯防主力一般盯着他,生怕他跑掉似的,让他哭笑不得。
此刻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去,皎洁的明月悬挂高空,洒下柔柔的月光,笼罩了整座监狱岛,使得岛屿上的灯火变得愈发璀璨夺目。
云墨看了一眼窗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对着一旁的芙卡洛斯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别盯着我了,我要去休息了,你也赶快去休息吧,不然明天我就趁着你睡懒觉的时候逃走了哦~”
说完,云墨还做了一个挥手的手势,然后转身走到囚室的角落,躺到了床铺上面,盖上被子。
芙卡洛斯看着云墨躺倒了床铺上,也走到了床边,爬上了囚室另一侧的床铺,她伸手关灯,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昏暗,只余一片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留下斑驳的剪影。
虽然囚室之内的空间很大,而且装饰也很豪华,但这毕竟只是囚室,两张床摆放在同一个位置,还是显得比较挤的。
云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有些难以入眠,她总感觉芙卡洛斯那边有视线投注在他的身上,但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芙卡洛斯早就已经熟睡了,娇小玲珑的琼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睡得很香甜,看上去像是一个乖巧的孩童一般。
“奇怪。”云墨皱眉,喃喃自语一句,随后便不再理会,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时至午夜,窗外的夜空变得极为阴沉,乌云笼罩住了天空的那轮明月,狂风吹拂着窗幔,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要把一切都摧毁。
瓢泼大雨说来就来,哗啦啦的倾泻而下,雨水冲刷着个黑色的海洋,使得海面上波涛汹涌,一阵阵惊雷炸响,海岸线的地方泛起了阵阵涟漪,如同一条巨龙在水下咆哮。
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之下,竟然也有数艘帆船在乘风破浪的朝着这片海域靠近,它们是白天被云墨观察到的那几艘帆船,此刻正在极速向枫丹廷的海岸靠近。
这些船看起来和普通的货船没什么区别,在海面之上翻腾着浪花,一路疾驰,但船上龙骨的帆布之上却有着一个不和谐的标志,那是至冬国外交使团愚人众的标志,代表着至冬女皇的阴影又将笼罩一个国家。
帆船的货仓之内装的货物也不简单,都是一些武器,以及战略资源,足够装备一支精锐的部队了,船上的水手也都换成了精挑细选的精兵强将,即使在如此糟糕的环境之中,也不忘记维持自己的纪律,并保护船只的安全。
这次行动,是由女皇陛下亲自调派人员指挥的,七枚神之心,现在仅有水神与火神之心没有收归于至冬,此刻也是愚人众的唯一机会,如果在枫丹廷没能获取到水神之心,和云墨身上携带的火神之心,那么云墨就要自行前往至冬了,届时愚人众将无法参与这场争夺。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所以这次行动的所有人都是竭尽所能的去完成女皇陛下的命令,务求将这两颗神之心拿到手中,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冒着葬身鱼腹的风险,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出航。
而在枫丹港口之上,也有一群冒着大雨现在码头上等候的人,他们身上都穿着黑色雨衣,遮挡着面容,一动不动的矗立在原地,仿佛是一块石雕,没有任何声音传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