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廷的大法院之中,一下子出现了七神之中的三位,雷电将军巴尔泽布,风之神巴巴托斯以及小吉祥草王纳西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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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算是枫丹本土神明芙卡洛斯,那么七神中也就只有岩王帝君、战争之神和至冬女皇没有出现了,由此可见这场庭审的特殊性。
小吉祥草王并不是一个人前来的,荧与派蒙也站在她身边,看向云墨之后,便热情的打着招呼。
“喂,云墨,你知道吗?我们也被芙卡洛斯大人邀请为了陪审团的一员,连我都有投票的权利,这下我们能一起参与这次庭审了。”派蒙飞了过来,一副很开心的模样,脸上挂着兴奋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可爱的孩童一般。
“嗯……感觉有你们的加入,我突然变得没信心了。”云墨摸了摸下巴,像是有些没底气一般,他还是有些没有把握。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一定会秉公办事的,不用担心。”派蒙拍了拍胸脯,做了一个保证的姿势。
“是啊,这次庭审,你一定要赢得胜利啊,你的对手可是神啊。”荧走了过来,对云墨眨了眨眼睛,似乎在鼓励他。
“虽然你这家伙不太可能会输,但也要加油哦。”巴巴托斯也拍了拍云墨的肩膀,一脸诚恳的说道。
陪审团的一众成员都在鼓励着云墨,让他不要有什么顾忌。
这时候,最高法官那维莱特开始宣读庭审流程,并用法槌敲击着桌面,示意众人庭审开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那代表着公平公正的法槌敲击在桌面上发出咚咚咚的闷响声,仿佛在展现法官的威严。
所有人都来到了自己的位置,鲛人圣女芙洛拉也来到了旁听席之上,她的身上笼罩着云墨释放的认知障碍,使得周围的人都没能看穿她的身份。
芙洛拉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一般,嘴里轻轻地念叨着什么,只能听见有云墨的名字在其中浮现,却听不清楚。
由于这场庭审是以共同诉讼的方式进行的,所以本质上并没有原告与被告,但因为芙卡洛斯要比云墨先一步提出诉讼,所以坐在了原告席,而云墨则是被告席。
原告有优先发言权,这是法律规定,云墨作为被告有先天的劣势,这也是他担忧的地方。
此刻芙卡洛斯坐在审判台右侧,面向大法官,她的身边坐着一位与阿尔忒弥斯打扮差不多的成熟女性,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应该也是律师。
而云墨的位置则与芙卡洛斯相对,在审判台的左侧,同样面向大法官。
不过云墨身边的人要比芙卡洛斯多一点,除了阿尔忒弥斯之外,还有他自己的私人律师烟绯,两位美丽的女性坐在云墨的身后,犹如坚实的后盾一般,支撑着他。
烟绯与云墨一样,并不喜欢欧洲法庭上都爱戴的假发,在法院中显得有些另类,因为除了观众席、陪审团与芙卡洛斯之外,其他人都戴着那顶象征着法律人士的金色假发,就连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也是一样。
其实以那维莱特这个级别来说,并不需要他亲自主持庭审,但这场官司的双方身份实在过于显赫,除了他,其他的任何法官都没有资格,另一个有资格的。还在下面坐着呢,所以只有他自己上了。
那维莱特宣读庭审条例完毕之后,询问双方是否明白,在得到准确答案之后,法槌又再度敲击了几下,庭审正式开始。
芙卡洛斯有优先发言权,于是便率先开口说道:“本人将要状告被告云墨十大罪状,其一,云墨曾在稻妻幕府中,为了排除异己,大开杀戒,造下无数冤魂,其二,云墨以叛逆之名,挑战自己忠于的神明,罪不可赦,其三……”
芙卡洛斯滔滔不绝的说着关于云墨犯下的罪孽,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罪名,随后总结道:“综上所述,本人认为应当判处被告云墨死刑。”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议论纷纷。
云墨那张俊俏的脸庞上也充满了错愕,不是说围绕着废除《枫丹海洋禁止条例》而谈判吗?双方互关的答辩状也是这样写的,怎么突然开始人身攻击了呢?
芙卡洛斯说的都是事实,云墨在稻妻的时候,确实杀过不少与愚人众勾结的官员,那时的修罗之名便由此而生,也就现在被真影响,性格变得柔和起来了,不然他手上的亡魂只会更多。
审判长那维莱特对于芙卡洛斯的突然变卦,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早就知道水神大人肯定不会按套路出牌,于是他敲了敲法槌,示意众人安静。
“被告云墨,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那维莱特低沉浑厚的嗓音说道。
云墨深吸一口气,思考了一会,在烟绯的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似乎再交代着什么。
烟绯一开始也因为芙卡洛斯的态度而感到有些吃惊,法庭上最忌讳临时变卦,这会给法官以及陪审团带来极为恶劣的印象,而且芙卡洛斯说的那些罪状,云墨一条也没给自己说过,辩护都无法做到。
但听了云墨在自己耳边的低语后,烟绯的神情又变得自信了起来,说道:“审判长,我的当事人认为,原告所列举的罪状皆不是在枫丹境内所为,而且都是获得了准许的行动,拿到枫丹法庭上来讲,这是一种极不尊重他国主权的行为。”
那维莱特听闻,点了点头,他也比较偏向于烟绯的辩解,这些事情没一件是枫丹境内所发生的,长臂管辖是不允许的。
“陪审团有什么意见吗?”那维莱特抬头询问陪审团的几位神明与旅行者。
操办这边庭审的人正是芙卡洛斯,她给陪审团准备了一些小道具,也就是无罪与有罪的牌子,跟选秀节目似的,一点也不严肃。
那维莱特询问之后,陪审席上亮起了清一色的无罪。
云墨干的那些事情,荧与派蒙一件也没落下,比如什么偷挖矿产,谋逆造反之类,自然不可能会投有罪了。
“云墨在蒙德干那些事情我都知道啊,我其实无所谓的,蒙德是自由之城,无所约束。”巴巴托斯摇晃着自己手上的牌子,笑眯眯的说道。
“云墨在须弥是帮助我清理谋逆之人,何罪之有。”纳西妲也说了几句公道话。
云墨在须弥的时候确实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纳西妲对他的印象很好。
“我稻妻的事,何时轮到你枫丹管辖了?真是可笑至极!”影冷着一张俏脸,不客气的驳斥道。
陪审团的意见很宝贵,因为她们可以算得上当事人,既然当事人都没有意见,甚至是授权而为,芙卡洛斯针对云墨的诉讼被那维莱特驳回了,理由是超出枫丹司法管辖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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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陪审团一致认同的云墨不由得有些飘飘然了,他看着芙卡洛斯吃瘪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水神大人,你拿枫丹的法,来管蒙德、稻妻、须弥……的事,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再登上几年,是不是天理都要被拉下来审判啊?”
云墨阴阳怪气的嘲讽让在座的枫丹人都皱了一下眉头,但无奈于他说的没错,是自己家的神明主动挑衅的,也没有什么办法。
“被告,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请保持安静。”那维莱特敲了敲桌面,打断了云墨的话。
云墨耸了耸肩,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原告,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那维莱特看向沉默不语的芙卡洛斯,询问道。
芙卡洛斯没有回应,依旧是一言不发,但她那一双蔚蓝色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异常明亮的光芒,死死的盯着云墨,就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看透一般。
云墨见状,心里咯噔了一声,这芙卡洛斯不会真的会像恶灵骑士一样的审判之眼吧,现在是开眼了?
云墨对芙卡洛斯对视,一金一蓝的眼眸之间流转着各种暗涌的波动,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只是在两人的注视下,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犹如神明之间在对抗,在争夺,让人难受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