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存粮还是有很多的,可是肉、菜之内的可就有很些麻烦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往内院走着,伯伯让他有事就去陈姑娘商议,那也只得去麻烦她了。
陈灵素听了他的来意,又忙安排人去把王嬷嬷和周如玉给找了来。
“我看如今这个样子,只得把府里所有的人都给叫过来了,就连这城里明面上的铺子竟也都关了吧,免得那些人上去打麻烦,也可随势把店里的东西都搬回来,这也能解决一些问题。”
周如玉说着,这几个人中,最了解情况的也就是她了。
如今林府在扬州城里明面上的生意,就只有一家粮油杂货铺,一家肉铺。杂货铺里的东西搬回来也可用一阵子,肉铺里是没有存货的,但是可以把人手收回来,最主要的是要防止有心有生事。
但是还有两家酒楼,一家是以前太太开的,一家是去岁冬天的时候,林黛玉用王姨娘搬出的那些家当时的一部份来开的,这府里除了几个知紧的人知道外,其他人并不知道。
所以那里也可以不时的收集一些信息。是万万关不得的,何况也无外人知晓。
三人商议罢了各自散去忙着自己的事情。
至晚间,林黛玉方才醒了过来,一时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忙得直叫紫鹃,紫鹃刚好在外间准备东西,听了林黛玉的呼唤,忙推门进去了,忙忙的走到她的床前。
“姑娘身上可觉得怎么样了?”她关切地问着,又忙将她扶起来半靠着。
“身上还好,只是觉得有些乏力,我这一觉都睡了多久了?”林黛玉有些慵懒的问着。
“姑娘,还不知道吧,你从昨天晚上一直睡到现在,12时辰都过去了,这一天一夜的,没有进一点东西,身上可不就乏力了么?”
紫鹃说着就忙端起自己刚刚放下的那个盘子,上面有一碗清粥。“姑娘可用点吧。”
“我爹爹他怎么样了?”在粥都送到嘴边的时候,林黛玉忙问道。
“老爷还好,早晨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赖姨娘也没事儿了,姑娘可要保重自己啊!老爷听了你的事儿,一直很担心呢!”
紫鹃一边说着,一边用勺子把粥送到了她的嘴边,让她还想问些什么都不能,只得吞了下去。
“也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大事,昨天夜里,不少人想要强攻进来,被林泽大爷带着人给俘获了不少,今天林泽大爷和陈老爷出去了,天快黑的时候,林泽大爷带了些人回来,雪雁他妈和林大爷正商量怎么安置这些人呢?!”
紫鹃把林黛玉担心,也不用她问,自己就先叨叨地都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看来是我爹爹挡着有些人的路了,他们想要治我们于死地了,此时不小心怕就危险了!”林黛玉一边吃着粥,一边想着。
“其实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好姐姐,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算是我连累你了。”林黛玉有些无奈的说着。
“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就算我们能死在一处,也不枉我们好了一场,更何况哪里就到了这个田地了?”
紫鹃见林黛玉如此说,心里就更沉了一些,其实今天一天她都有些不安,特别是林泽和陈济仁出门的时候特意的演的那一场,林泽后来又来了那些人回来,她都是有所猜测的。
只是她却不能在林黛玉的面前表现,她那里不知道素日大家只说林姑娘的心事多,所以身上总是不好,但凡把心放宽一些是断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依我看泽大爷带回来的那些人功夫了得的样子,对了,你今天病着错过了一场好戏。”
林黛玉听了这话忙转过头来看着她,紫鹃自笑了一会才说着。
“我也是听小丫头们说,今天府里有几个老嬷嬷把泽大爷和陈老爷骂的不轻,纵然做戏别人看,但是那里林大爷也被骂的面红耳赤的,身上很不自在,回来他们还取笑了一番呢!”
话没有说完,自顾的就笑了,她虽没有去见过,但是也能想到那样的场景,在贾府的时候,虽说面上大家都还好,那一个不是私下这个骂着那个,可是到了这林府的这几个月里。却见大家都是很有礼数的。
“其中有一个嬷嬷还说:我素日只说我们这府里和睦竟没有用粗话骂人,不如外面的那起子过得惬意呢?还想着有一天也能这样痛快的骂骂,不成想就这么痛快过了?可是为什么身上还觉得不爽呢?原来主子是骂不得的!说着,众人又是取笑了一回,姑娘也不必太过担忧,大家现在的情形都都还好,说明就算有事也不大,何况天塌下不不是还有老爷撑着么,再不济还有贾家可以靠的,姑娘只需去个信,老太太第一个就要派人来接的……”
紫鹃怕她多想,只管一边喂粥,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可是她的话林黛玉却不认同。
“傻丫头,最可怕的就是贾家的人了,一个个看着就跟菩萨是的,却暗地里杀人使刀子,那可是眼都不会眨的……”林黛玉看着一脸认真的服侍着自己的紫鹃,心里不忍地想着,以后紫鹃的路,自己是一定要给她指好的,定不会让贾府的人给糟蹋了。
她又想着林如海的死在原著里只是一笔带过你,到底是不是因为那个毒的事情还说不清楚,只因她看来林如海一心只想让他的女儿过好,又顾着很多的礼节,所以自己就算是有个什么也不会跟她说的。
何况也有可能是自己出现救了他的性命,所以那些人本觉得十拿九稳的他会死的,竟放心大胆地胡乱所为起来,谁知他竟好了起来?自己做下那些必死的大事如今让他拿住了,又不肯听他们摆布,必然要痛下杀手的。
因此她又想着该如何破这个局才好,总不能自己穿越这一场,竟要短命吧,把自己的命也搭了进去也就罢了,何况紫鹃、雪雁等人,她们也算是无辜了!且还有陈家父女二人。
出了一会儿神,忙撑着身子让紫娟给自己收拾起来,紫娟忙又叫雪雁端些水来给姑娘洗漱。
经过姚远志和陈济仁的精心调制,现在她除了身上还有些发虚外并无其它病症,又吃过一些粥,身上竟稍微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