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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任觉得自己已经解释得非常清楚了,另一枚戒指是要等遇到最重要的那个家伙才能送出去的东西。
但是,萧璃这丫头就那么轻易的把它交给自己了???
“我说你啊,真的明白把这枚戒指交给我的意义吗?”
“大概……知道!”
半年的生活,在鹿任细心的开导下,萧璃早就不是那个对恋爱这方面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了。
她知道了结婚的含义,知道了喜欢的意义,知道了男孩子和女孩子是不能随便睡在一起的;不可以随便对男孩子说出:“喜欢”这两个字,也不可以和认识不久的男性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待鹿任。
在萧璃心中,鹿任一直处在一个很特殊的地位。
或许,我可能,真的……
喜欢上了鹿任也说不定?
萧璃的心中有出现过这种想法,但是很小,就像萤火一样,随时都可能消失。
但鹿任这次送戒指的行为,还有那句无意识表白的话,彻底冲散了萧璃的内心……
她找到了答案,于是把戒指放到了鹿任的手中。
这是萧璃用尽了所有的勇气,交还给鹿任的答案。
鹿任收到了萧璃的答复,虽然他压根就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萧璃表白过。
哈啊?!
刚刚那只不过是意外好吗?
这是一本欢乐恶搞的书好不?强行发糖不是这本书的风格啊!!!
用力握紧那枚被萧璃放到手中的戒指,鹿任做出了决定……
————
背对着鹿任,萧璃不想让他看到现在自己的表情。
听到鹿任的自白后,虽然鼓足了勇气做出那么大胆的事情,不过萧璃却对鹿任的答复没有一丁点信心。
好怕!
不自觉地把双手放在胸口握紧,萧璃非常害怕鹿任将那枚戒指还给自己。
如果他这么做的话,萧璃甚至觉得双腿无法支撑着自己继续站在这里。
被拒绝的话一定会哭的吧……
明明鹿任最讨厌自己哭了。
但是那种状况,实在是没有办法再为他挤出笑容啊……
就在萧璃惴惴不安之时,她听到了鹿任接下来的这番话……
————
“这枚戒指,我……不能收下。”
大脑一片空白,萧璃脚下一软,几乎就要坐到地上。
“为……什么?”
萧璃的询问带着哭腔。
鹿任挠了挠头:“不……我话还没说完。戒指我不能收下……但,也不会还给你。暂且保留!”
这枚戒指,鹿任是不能收下,而不是不会收下。
俩者只差了一个字,但是其中的意义却天差地别。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不过鹿任收到萧璃送过来的戒指其实还是很开心的。
他不愿意在这种懵懂的状态接受萧璃的感情,但他也不愿意就此放手。
鹿任知道自己很卑鄙很狡猾很对不起萧璃,不过俩人日后的时间多得是,等找到答案之后再跟萧璃赔罪好了……
感觉有马后炮的嫌疑,谴责了一下自己的内心,鹿任小心翼翼地收好戒指。
回去的时候,找条链子串好随身携带吧!
这一刻对萧璃来说简直就是人生的大起大落,失去力气般坐在地上,心脏不争气地噗通直跳。
萧璃的脑中只充斥着一个想法:
鹿任没有拒绝自己!!
太好了,没有被鹿任讨厌……还能像以前一样在一起!
换做情商高一点的女性,铁定二话不说就是俩巴掌扇回去!
玛德臭流氓还挺贪心,第一次见拿人当备胎还说得那么清新脱俗。
可惜的是,萧璃同志的脑回路跟普通女孩子还存在一些微妙的区别,分辨不出鹿任话中的险恶用心。
“回去吧。”
鹿任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公园里却是那么的响亮刺耳。
“嗯。”
捧着戒指,萧璃把它按在胸前,声音细如蚊呐。
————
走了几步,鹿任发现萧璃还坐在地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怎么了?”
“诶嘿嘿,放松之后,脚使不上力气了……”
深知自己逃不了责任的鹿任在萧璃的面前蹲了下来背对着她:“来吧,我背你。”
深夜,刺骨的寒意席卷着街道。
背着女孩的男孩,双脚踩踏在无人的街道上,步伐坚定而有力。
伏着男孩的女孩,双手缠绕在男孩的脖子上,眼神温柔且安心。
……
——须臾亭。
旋律坐在走廊仰望夜空,手上托着烟杆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调……
“生日快乐,鹿任。剩下的时间……还有一年吗?”
——北华墨染樱。
学院长悠闲地坐在藤摇椅上,头顶的墨染樱落下几片花瓣。学院长和旋律一样,哼着相同的曲调……
“最后,一次机会了吗?”
——北华雾之湖。
老者走出了木屋,轻轻地咳嗽了俩声,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已经瞒了你三十年了,再多一年又何妨?”
——山界。
守门人坐在树下,看着虚幻的大结界,沉默不语……
“你也有,不愿忘却的回忆吗?”
——百事屋。
鹿任背着萧璃拉开了大门,回到了温暖又舒心的地方。
黑风涌动,百事屋的屋顶落下几片黑羽。
黑神拎着小酒瓶坐在屋脊上,听着屋内嘈杂的叫骂声、惊呼声、以及乒呤乓啷的物品碰撞声……
“真的吵闹的一群家伙啊,像谁呢?呵呵……所谓的传承,真的存在啊!”
曾几何时,也有这么一群吵闹的家伙,聚集着一群同样十分吵闹的朋友……
“我说你啊,叫黑神对吧?不要坐在那边光看着了,过来一起喝啊!”
那个白衣女孩,仿佛和任何人都不存在距离感……
那个瘦弱的男孩,将洞察一切的能力尽数藏在那副眼镜当中……
而如今,继承了俩人特点的那个孩子,正在做着你们当年所做的事情啊!
“铃音,长生,我们按照你们俩个的意思,完全没有干涉到鹿任的任何行动,他……是以自己的意志在追赶你们的脚步。真是不可思议,无意识地追逐着父母的足迹;就好像,是你们在指引着他一样。”
微风拂过,一根黑色的羽毛被吹下了屋顶……
宛如枯黄落叶,在空中演绎着着最后的舞蹈。
PS:(昨天爆更今天我还能坚持更新我都佩服我自己。。。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