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祯第一次见傻柱自感羞愧的时候。
不禁好笑道:“你也有不露脸的事?在老丈人家干什么了,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傻柱皱眉道:“哎我说林祯你有点良心没有啊?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啊?”
林祯笑道:“你把痛苦说出就等于释放出来了,我听了一高兴,再把快乐传递给你,你不就快乐了吗?我这是在开导你,怎么不分好歹呢?”
“诶?你这歪理还真说得通过。”
傻柱挠了挠头,看了看周围叁大爷一家子没在边上, 刘建国一家也不在。
这才尴尬得把上午的经历小声说出。
听得林祯瞠目结舌,连连摇头。
傻柱与刘玉华的矛盾并没有消除。
刘玉华依旧气傻柱偏袒何雨水和秦淮茹,不向着自己。
而傻柱始终认为刘玉华太小气了,太计较了,太不近人情了。
自己一个月37块5,刘玉华一个月33,加一起的工资相当高了, 可她全部握到手里。
帮一下带着仨孩子的寡妇能怎么了?
他气刘玉华锱铢必较,简直是阎埠贵教出来的亲闺女。
因此两个人初二走娘家,那是貌合神离。
而刘成在过年前跟易中海喝了一次酒。
从易中海的嘴里得知,傻柱太不顾家,对玉华感情平淡,为了助人为乐的好名声,宁愿牺牲家人的利益。
刘成宠闺女是出了名的,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憋了几天,就等初二这天问问闺女,然后再训斥傻柱。
结果可想而知。
还没开始吃饭呢,刘成就问起了腊月二十八发生的事。
傻柱死鸭子嘴硬,依然觉得自己没错,玉华应该大方点,不该吝啬。
三个人都是好强不服输的性子。
越说越僵,越争论越控制不住。
傻柱说到激动处, 嘴不把门, 一秃噜嘴喊道:“刘成儿你就跟我们院的阎老西儿一样,一点不知道照顾别人,人品不行!”
争吵的声音戛然而止,屋里瞬间充满尴尬的寂静。
刘玉华瞬间暴起, 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打的傻柱直接从凳子上掉下来。
“何雨柱!我爸哪个地方对不起你?你直接卷着舌头喊他名,你是打心底看不上我爸吗?我嫁给伱没要一点彩礼,还陪送嫁妆,四床铺盖、一個樟木大箱、缝纫机和手表都没让你买,还一把手给了一千块让我带走,我上班四年的钱,他一分都没留,全部给了咱,何雨柱,你的良心呢?都在寡妇身上吗?”
傻柱捂着脸,后背嗖嗖冒冷汗,自己一秃噜嘴喊了老丈人的名字。
即便心里再不喜欢,也不该这么叫出来。
办得这事着实理亏,有点大不敬了。
脸上一半红,一半白。
“我,我,我秃噜嘴了,我……”
“何雨柱, 我刚嫁给你的时候是很高兴,但我知道, 你从来没高兴过,你看不起我们一家,我也没必要委曲求全,更不会让生养我的爸妈跟着受屈辱,你给我滚!日子不过了!我在娘家做老闺女!”
刘玉华满眼是泪,抄起凳子把傻柱砸出了家门。
傻柱羞愧满面,“你先住段时间吧,过几天我来接你!”
“你给我滚,开工前我都不带进你家门的!”
傻柱叹了口气,只能自己骑车回来。
林祯听完了经过,并没有大笑,脸上反而异常冰冷。
傻柱皱眉道:“看吧,你听完就高兴不起来了,唉……”
林祯淡淡问道:“傻柱,先抛开你不尊重岳父的事不谈,你觉得刘玉华不帮衬秦淮茹是对是错?”
傻柱无奈道:“帮助别人没有错,对于困难户,怎么能看笑话不帮呢?”
“那秦淮茹要是不困难呢?”
“怎么可能不困难,你俩眼这么大,都看不到吗?一个寡妇带仨孩子,还有个婆婆……”
“行行行,打住!”
林祯打断了傻柱的话,摇头道:“别的地方不说,你出了东直门往郊区走,去看看去打听打听,比秦淮茹苦的人多得很,你怎么不帮?”
“我那不是没能力吗?再说了,也不在一个院啊?”
林祯点头,“好,挺会给自己辩解的,腊月二十八晚上,壹大爷去你岳父家说了什么,你知道吗?”
“知道啊,就数落我的不是呗,肯定得那样说,壹大爷是替我赔罪去了,不然我今天去走亲戚,刘,不对,是我岳父,连门都不一定让进。”
林祯气得头晕,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
“傻柱!你好样的,觉悟真高,得,自己选的路就好好走下去吧,自己种什么树,就得什么果,自己愿意,谁也管不了你!”
傻柱摇头道:“唉,真没劲,跟你说出来也没替我开导,我回去了!”
傻柱走后,林祯回屋给媳妇说了经过。
娄晓娥叹气道:“如果傻柱一直这样的话,估计不等玉华生孩子,他们就得离。”
林祯冷笑道:“估计易中海和秦淮茹就是不想让傻柱等到孩子出生,不然有了孩子牵挂,傻柱就离不开刘玉华了。”
娄晓娥道:“当家的,拉玉华一把行吗,这胖丫头虽然长得粗狂,但心地细腻善良,正义感十足,她很喜欢咱家的孩子。”
林祯点头,“不管院里还是厂里,真正的好人有困难了我一定帮。”
“可傻柱是个混不吝,你能劝好他吗?像对许大茂那样。”
林祯摇头道:“傻柱不混,他是乐在其中,刚才我已经问清了,他不值得劝,即便劝好了,他还会再犯,他跟许大茂不一样,许大茂天生胆小,一顿死打能打过来,傻柱是个死爹哭妈的拧种,打死也改不了。”
“那你怎么帮玉华?”
“别管了,我有办法,一个都跑不了,还保证玉华以后过得更好。”
林祯说着掂了二十个鸡蛋出门,直接去了后院找聋老太太聊天。
路过中院时,听到何雨水、易中海和秦淮茹在屋里劝傻柱。
林祯的听力敏锐,对于他们的谈话,听得是清清楚楚。
故意放缓了脚步,慢慢从傻柱门前经过。
就听傻柱在屋里抱怨,“唉,真是倒霉催的,我怎么一秃噜嘴喊起刘成了?都怪以前喊得顺了嘴!”
何雨水气愤道:“不用说,肯定是他们父女俩对你一个,你说不过他们,被气的了!”
易中海道:“不管这么说,你是新姑爷第一次拜年,他刘成不能把你赶出来,刘玉华更不该打你!至少得让姑爷吃上四个菜,这是老规矩!”
秦淮茹笑道:“算了吧壹大爷,刘成和刘玉华只讲新时代新事新办,可不讲老规矩,这事啊,就怪傻柱。”
傻柱叹气道:“姐姐,你就别落井下石了我说,我够寸的了,要是让许大茂知道,还不笑炸了肚皮!”
秦淮茹道:“你老跟许大茂较不完的劲干什么?我说这事就怪你当初脑子一热和刘玉华领了证,这叫自己种的瓜果自己吃!”
何雨水冷笑道:“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真搞不明白你眼光那么高,怎么会看上她!”
傻柱叹气,是真后悔当初被激得头脑一热领了证。
易中海道:“好了好了,别说柱子了,让他冷静会吧!”
……
林祯心中摇头,这仨人要是真为傻柱好,现在应该去替傻柱赔礼,把玉华接回来。
毕竟新姑爷第一年去拜年,直呼岳父名字,说岳父人品不行,怎么着都是傻柱有错在先。
你们倒好,给傻柱上拗劲来了。
得,既然你们希望傻柱和玉华离,就赶紧的,别再伤害刘玉华了。
我更希望刘玉华离你们远一点。
林祯忍不住啐了一口,三两步来到后院。
“老太太,吃了没?”
聋老太太正坐门口晒太阳,见林祯掂着鸡蛋到来,眉开眼笑道:“你个孬孙来干什么?”
“诶~怎么说话呢?我哪得罪您了?”
聋老太太一噘嘴,呵呵笑道:“你一肚子坏水,去年让许大茂和秦京茹吵得我睡不着觉!”
林祯嘿嘿一笑:“您不是听不见吗?”
“哼!别跟我耍嘴,晓娥呢?”
“在床上坐着呢,她看家里的鸡蛋多,吃不完,让我给你送二十个。”
“好,好,还是晓娥知道疼人。”
“嘿,找您这么一说,我白来了?”
“你来干什么的不直接说,可不就是白来吗?”
林祯哈哈一笑,心想你聋老太太确实精明,知道我来看望你是假,有事是真。
“不错,真有事,您看我家四个孩子可爱吗?”
聋老太太侧目看了林祯一眼,微微笑道:“可爱的很,别卖关子,你有话直接说。”
“我这就是直接说呢,您得耐心听。”
“行,进屋来,我好好的听!”
林祯到屋里把鸡蛋放在桌子上,坐门里微微一笑。
“老太太,您看棒梗、小当和槐花呢,觉得可爱不?”
聋老太太眯着眼笑道:“都可爱。”
林祯摇头道:“不管我家的孩子,刘建国家的孩子,还是秦淮茹的孩子,再可爱也比不上玉华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那个才是您的耷拉孙,您说是不?”
聋老太太点头,“那当然,玉华是我孙媳妇。”
“不但是您孙媳妇,还是给你养老的人,你很会看人,应该知道,玉华把你当奶奶了,她比傻柱强,以后傻柱对你不一定比对贾张氏好,但玉华在这个院里只对你和壹大妈好。”
“林祯,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难道玉华和柱子闹别扭了?”
林祯叹了口气,“他俩过不下去了,就看您给不给玉华留个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