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寒的冰晶蔓延到四周,将这片区域的空气都降到零度以下。
一只不幸进入秘境的飞虫拖着僵硬的身躯,想要逃离这片区域。
它震动翅膀,才刚一接触那蔓延而来的极寒雾气,就化作了一座冰凋,直直的掉落在地,碎裂成肉眼难辨的冰晶碎屑。
女士身前一枚法器浮现,手掌一挥,巨大的坚冰在身后竖起,将这片区域都给封锁住,将黑袍人给牢牢困在其中,别说插翅,穿墙都要被冻成冰凋。
被封锁住的区域,很快就化作了一块极寒冻土,甚至因为冰属性元素力过于浓郁,导致这片区域开始飘落洁白的小雪花。
黑袍人脚下很快连一片落脚之地也没有了,不得不站立在冰晶之上。
“还不打算投降吗?说不定我心情好,能够宽宏大量的饶恕你的无礼。”
见黑袍人没有再攻击的意图,女士也稍稍压制了心中的怒火。
她想要从这人身上,弄清楚到底是谁在算计自己。
到现在为止,还知道自己身份来历的,整个提瓦特,加上神明也没有几个人。
想到这里,她脑海内就不由浮现出一张整天笑嘻嘻,一副没心没肺样子的臭脸。
‘风神巴巴托斯派来的吗?我的心已化作坚冰,这点小伎俩,动摇不了我的心境。’
女士眼睛微眯,暗暗调动法器,随时准备对黑袍人发起进攻。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她此刻的面容以及说话的语气,都是一副恨不得把对面之人生吞活剥的模样。
就和某些女人一边喊着我没生气,一边发脾气一样。
黑袍人表现极为奇怪,既不反抗,也不作答,反而是用手在哪里比划着什么。
女士疑惑,仔细去看,他好像是在用手写着字。
兴许是那比划过于抽象,想要辨认有些艰难,女士下意识地念出了声。
“你…好…再…见…”
“‘你好再见’?”
还没反应过来,面前之人砰的一声,化作烟尘消散不见。
独留一张被冰晶覆盖的符箓缓缓飘落,随着落下,逐渐化为灰尽消散。
“是替身!”
女士又惊又怒,伸手一招,已经开始化作灰尽的符箓,直接被她给冻成了一块冰凋,无法再分解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相反的区域中。
散兵缓步走入其中。
唰!
一支利箭朝着他袭来。
散兵看都没看,只是伸出手臂。
当!
箭尖被他手臂弹开,掉落在一旁逐渐化为星星点点消散。
“嗯?就这点实力,是怎么闯进来的?”
散兵疑惑的扭头看去。
只见是一名手持黑色如夜鸦般弓失的神秘黑袍人。
黑袍人见散兵看向自己,立马弯弓射箭。
唰唰唰!!!
三支箭失以“品”字型,朝着散兵要害射去。
“无趣。”
散兵一挥手,一把单手剑出现在他的手中。
砰!
三支箭失在落到他身前两米之内时,瞬间折断成几截,掉落在地撒落一片。
哒哒哒……
木屐踩踏着地面,散兵手持利刃朝着黑袍人靠近。
黑袍人见状,连续弯弓射箭,同时不断后退。
就在又一根箭失搭上弓弦,准备射出时,黑袍人的身形顿住了,然后,
砰!
化作一阵烟尘消散,留下一张破碎化作灰尽的符箓。
散兵皱着眉头将那张符箓抓到手中,看着它在自己手中化作灰尽。
“呵,竟然被人给摆了一道。”
散兵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抹猩红杀意。
只敢在远处旁观的愚人众身子一颤,纷纷低下头去。
………………………
“啊,两个分身符箓全都被消灭了。”
丰灵晔站起身,面前的坚冰仍未融化。
他一直都没有移动过身形,那两个分身,也是早早布置在两个相反方向,就是为了应对眼前这种情况出现。
“只可惜这种分身符箓需要我沉浸心神操控,否则作为劳动力还是挺好用的。”
踏过倒塌的墙壁走入办公室。
尝试了启动爆破符,果然跟预想中的一样,被某种特殊装置给屏蔽了信号,无法在远程引爆。
翻找了一番屋内的文件,其中有不少关于邪眼制造的信息数据。
粗略扫了一眼,看起来详实的内容,却缺少了一项关键技术。
“啧,保密信息还挺严。”
把一些制造信息收入背包,丰灵晔也找到了隐藏起来的邪眼仓库位置。
时间不多,丰灵晔迅速朝着仓库走去。
砰!砰!砰!
他一路走过,被愚人众用某种装置屏蔽信息的爆破符被引爆,将制造邪眼的流水线一一摧毁。
“不好!又有敌人!”
“这边!”
愚人众守卫也反应了过来,拿着武器想要靠近。
砰!
爆破符爆炸导致一些精密的仪器卡顿,其中所聚集的压力越来越大,白色的蒸汽呲呲冒出。
一名技术员看见这副场景,脸刷一下就白了。
“不……不好了!要炸了!高炉要炸了!”
众人全都是一惊,齐齐看向那座熔炼晶化骨髓的巨大熔炉,其中流淌着滚烫如岩浆般的液体,那是比寻常铁水还要炙热的晶化骨髓溶晶,一旦爆炸别说秘境,整座山谷都会被夷为平地。
“慌什么!”
一声大呵让慌乱的愚人众彷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他们的执行官大人面带寒霜的踱步而来,法器在她周身环绕一圈。
就是无数的冰棱蔓延而去,到靠近高炉时,化作一根根冰晶巨柱,将其稳稳支撑住。
就连那些即将爆炸的精密仪器,也在这股冰寒之下,逐渐收敛威能,缓缓平静下来。
“得……得救了。”
技术员一屁股瘫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副心有余季的模样。
散兵也从另一个方向赶了过来,被戏弄让他很是不爽,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还是忍了下来。
‘能潜入进来,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布置好这么多东西,来者绝非善类,这处邪眼工厂怕是难以保下。’
看了一眼发怒的女士,散兵摸着下巴想到。
‘这个愚蠢的家伙行事莽撞,趁着这个机会甩掉她脱身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