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程野笑呵呵的看着那个女将,丝毫没有将这两个字当回事,轻描淡写的摇摇头,“飞骑将军,不要把话说的那样难听,小生不过是自保而已,如今的天下,早已各自为战,咱们不过是容易揉捏的软柿子而已。”
作为一个穿越者,程野本就没有什么封建帝王情结,自然不会为了这天下姓刘还是姓王而挣个你死我活,更何况如今的朝堂昏聩无能,已然是强弩之末,对于这样的封建王朝自然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朝堂既然和自己过不去,他也不可能听之任之,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将陈县这个隐患铲除,至于陈留,只要是眼下不和自己作对,他自然是乐意多一个盟友,当然了,随着日后的发展壮大,他相信,飞骑将军一定知道跟着谁走才能吃到好果子。
“飞骑将军,你不会打算就这样回去,然后向朝堂献上自己的人头吧?”程野很清楚,这个女将已经没有退路了,“那样,你可就是陈留的罪人了。”
拍案而起的飞骑将军又募的坐下来,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所说无差,自己其实已经没得选择,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过任何选择,她无力的坐在那里,不由得苦笑一下,再次抬起头时,眼神已经凌厉许多。
“程医师,希望你不会食言,山阳县有难,陈留定然不会袖手旁观。”飞骑将军看着程野,一本正经的说道:“同样的,若是陈留出了事,也希望山阳县不会视而不见。”
这个女将算是同意了程野攻守同盟的提议,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也不清楚这样走下去是否有一个不一样的出路,她只是选了一条看起来还算平坦的路,至于能走多远,似乎还要仰仗眼前这个少年了。
若是换了旁人,她一定会再三斟酌,甚至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在朝堂面前负荆请罪,可是眼前的少年总让她觉得有些不一样,不仅仅是那种匪夷所思的作战方式,更重要的是他那种淡然而自信的处世态度。
她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一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轻信了眼前的这个少年,或许正如他说的,自己其实已经没了选择,这或许是唯一的一条路。
就这样,山阳县与陈留在程野的说和下,结盟了,具体的利益分割会在日后的进程中相谈,来的时候,程野已经拟定了一些粗略的计划,若是可能,程野自然愿意将陈留也纳入山阳县,不过这个时候他不想节外生枝,同盟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为了表示诚意,本将军即日便让人拿下陈县,拱手送到程医师手上。”飞骑将军与身边的那个文士耳语了几句,那文士转身便出了大帐,不多时,外面便是一番行军的响动。
程野并没有阻拦,将陈县一举拿下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既然有人代劳,他自然是乐得清闲,赵都尉那边已经穷途末路,除了一座破城,已经没有出兵一战的能力,最多困守上几日,也就不攻自破了。
对方愿意攻下一个城池作为贺礼,程野自然是笑纳了,虽然对于贫瘠的陈县没有丝毫的兴趣,不过总归是聊胜于无,谁还会嫌自己的土地多啊,更何况从地理位置上来看,那里山石较多,很可能在地下蕴藏着不少珍贵的地理资源,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一文不值,对于他而言,可就是难得的战略物资了。
当然,程野也很清楚那个女将的意图,她攻打下陈县之后,并不打算私吞,甚至没有任何条件,拱手相送,说是见面礼不假,不过更是一种昭告天下的意思,地是我打的,城却是你收的,倘若有朝一日朝堂再次发难,山阳县便是想袖手旁观也是不成了,这件事已经将二人捆在了一起。
虽然只是不经意的一个举动,却有着更深的含义,程野只是笑笑,没有点破,对于这个女将而言,她不过是想要给陈留争取一个更好的保障而已,心存戒心也是在所难免,毕竟自己来的时候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之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程野邀请飞骑将军去山阳县住上几日,毕竟还有一些具体的同盟事宜需要相谈,若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这次结盟未免太过儿戏,这些口头协议也将毫无意义,既然是同仇敌忾,便要拿出些切于实际的利益出来。
程野很乐意分享一些自己的心得,包括一些工业园出产的新鲜事物,两城交善最好的证明便是贸易,陈留有一处铁矿,产量丰富,若是能与山阳县签订一些贸易往来,自然是能够缓解工业园供应不足的问题。
飞骑将军也很乐意仔细了解一下眼前的这个少年,她很想搞清楚,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少年,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日内,得到山阳县百姓的拥戴的。
程野来的时候只带了王越一人,这次飞骑将军拜访山阳县的时候,自然也是只带了那个文士,虽然军中的一些人有所担心,怕是那少年图谋不轨,趁机将将军大人留在城中,以为质,以此来要挟陈留,到时候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飞骑将军却是笑笑,她不去,便无法显出诚意,更无法将结盟的事情落石,至于以为人质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依着那匪夷所思的“天雷”的威力,便是直接攻打陈留,也未必守得住,又何必绕上这么大一个弯子。
飞骑将军终究是说服了军中众将,孤身前往山阳县,与上次匆匆一瞥不同,这回她要真真切切的看个明白,程医师小小年纪,如何将山阳县治理的这般井井有条。
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地入了城,马车外坐着王越和那个面容清秀的文士,车内却是侃侃而谈的程野与换了一身便装的飞骑将军。
一路上,飞骑将军便有些奇怪,他并未发现有人跟随在马车后面,似乎至始至终跑来自己营地的便只有车上的二人,只是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天雷”依旧让她记忆犹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