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信息素汹涌阴冷, 杨常全身发抖,他没胡乱抓挠扼住自己脖子的手,而是试图去抠对方的眼睛, 用脚去踢对方裆部。
当一个脖子被掐住以后,正确的应对措施就是这样。
杨常似乎过类似的经历。
只不过他此面对的alpha比较强大,各方面都远在平均值以上,他的经验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显自己像一个滑稽的小丑。
杨常的脸因为缺氧发紫, 脖子痛要断裂,他翻着眼面临窒息的那一刻,整个被甩到了墙上,又滑下来, 狼狈的瘫坐在。
“嗬……嗬……嗬嗬……”
杨常虚弱无力, 头晕吐,他两只手深埋进雪里抓住一把用力攥紧,利用那股刺骨的凉意让自己不要昏过去,并同拼命把空气往受伤的喉咙里吸。
像这种死和生的交界线他走了不知道多少回。
之前每次都能让他体到灵魂飞离出身体吸了大||麻|似的的感觉,这次只害怕。
死才能永远的闭上嘴巴, 赵文骁是真的掐死他。
但他还是要赌一把,他已经没第条路走。
杨常费力的喘气呼气,昨天他从来找的同村那知梁玉回来了, 还和赵文骁在一起, 他便动了心思,利用赵文骁甩掉自己的alpha。
那家伙是个入室抢|劫|犯,杀了他花钱找的两个mb,还强把他标记了,在他家住了下来。
alpha的攻击欲和占欲都很恐怖, 天天把他当牲口栓着,要不是他意志还算坚定,早就忘了自己是一个了。
这趟用尽手段到的回家之,是他最后的希望。
杨常扶着湿滑的水泥墙,一点点站起来,他的膝盖一弯又跌回上。
“赵文骁,你帮我一次,我保证一个字都不在他面前提。“杨常开始谈条件,“必要的话,我还以编故事撮合你们。”
赵文骁抚了抚西服上的褶皱,零下十多度的天气,他因为出门晃神没穿大衣,依旧没半点缩肩弓背萎成一团,整个挺拔英俊:“我跟他已经在一起了,用不到你撮合。”
“已经在一起了?”杨常跪坐在,仰起头问,“你睡过了吗?”
赵文骁的神情瞬间就变了。
“没吧,那亲吻呢?也没,哈哈,笑死了,这是哪门子的在一……唔……”杨常肚子被踹,他痛一张脸惨。
赵文骁转身要走,腿被抱住,杨常呜咽着哭叫:“我求你帮帮我!”
“看在我们认识一场的份上,我不是威胁你,也没破坏你和梁玉的感情,我只是走投无路了……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omega音甜长也甜,他体内注入了大量alpha信息素,像一把冰冷的贞||操锁挂在了他身上。
但他却忍着腺体的疼痛感,艰难又小心翼翼的往外泄出一丝信息素,充满了献|祭一般的暗示性|意味。
诱导型且熟透了的香甜饱满水蜜桃omega杀伤力太大,再配上一番绝望无助的话和梨花带雨的样子,几乎无以幸免。
赵文骁的面上无动于衷。
本能的反应无处藏,他也没藏。
杨常心里一喜,他正要把脸贴上去,就被赵文骁像推什么脏东西一样,推开了。
“我以帮你,我们换个方……”杨常见赵文骁恶心的吐,他便止住话,垂头解色毛绒外套的扣子。
外套脱掉,接着是毛衣,球衣。
大雪天,omega露出干扁的上半身,前胸后背除了深深浅浅的印子,还长期被各种生活物品抽扇出来的疤痕,一条条一块块的如同一张血网罩住了他。
omega说起自己被囚|禁的生活,赵文骁没露出丝毫同情。
“我靠自己改变困境,他是我男,我根本没办法对他下手。”杨常哭着说这话的候都在承受钻心之痛。动摆脱的念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那你就自杀。”赵文骁说,“死了一了百了。”
杨常的哭一停,头埋了下去,他要活着。谁死都好,反正他不死。
“所以,”赵文骁的尖头皮鞋碾着脏兮兮的雪,“你要他死?”
杨常还没做出点头的动作,就虚脱似的倒下去,他抓住后颈布满旧撕咬伤的腺体,犹如要被抽走筋骨挖掉心脏,痛眼前晕眩喘不过来气。
“就你这样,你的alpha死了,你还能活?”赵文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我尽快去县城接受治疗,洗掉他的标记!”杨常蜷缩着手脚,冷汗涔涔的自言自语,“只要不割掉腺体,只要不割……”
赵文骁说:“舍不你的诱导型信息素?”
“不是不是,割腺体很贵,我是没钱做手术。”杨常在头顶逼的目光下张张嘴,挤出一句,“我攒的积蓄都……都拿来赌|博花光了。”
赵文骁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条在粪坑里蠕动的蛆。
杨常颤抖着把脸埋在雪里,那又怎么样,赵文骁把柄在他手上,就跟他合作。
下一秒,杨常“刷”抬起头,满脸惊恐的瞪着前面拐角:“不好了!他来找我了!我回去了,回了,”
赵文骁嗅到了愤怒至极的气息。
外,不配合的扣戴阻隔扣,信息素肆意猖狂。
“你快走,别让他看见,不然他打死我的。” 杨常哆哆嗦嗦的穿衣服,手冻僵了不听唤,他用力揪扯几下手背,边上的赵文骁走了,丢下了一句,“一来我家。”
杨常慌忙拉衣服的手一顿,赵文骁对梁玉的信任产生了动摇,怀疑了?要用他来做个试验?
“不,我去不了,我已经不能再把那条疯狗支……”杨常的音戛然而止,同一间他的脑子一片空。
和赵文骁谈合作是他计划里的关键,他回村前就脑补过这场“叙旧”,也已经准备好了打发疯狗的借口。
他忽略了一件事。
赵文骁是高等级alpha,他的信息素一旦放出来,身边都沾上。
杨常身上就,藏都藏不住。
恐怖的煞气越来越近,杨常跑却跑不了,他瘫软在原,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头发被一股暴力扯住,杨常惨叫了一,鼻涕眼泪糊一脸的不断求饶着往alpha怀里钻。
alpha脸上的蝙蝠像张开獠牙的厉鬼。
赵文骁去小店买了袋面回去,院门是掩着的,他一推开就看见躺在摇椅里睡觉的青年。
穷乡僻壤的两层小楼像金屋,藏着稀世美。
西斜的淡阳洒在他眉眼上,让每一个看过他的,都去信岁月多情。
赵文骁眼神痴迷,堵了一路的烦躁情绪无消散。
“玉,你怎么在外面睡,”赵文骁不自觉的放慢脚步走近,嗓音也压很低,“风大,你身体又不好……”
“回来了啊。”梁玉的眼睛没睁开,秀挺的鼻尖上粘着一根细软发丝,赵文骁给他撩开了,手往他脸上摸,他仰了仰头,怕痒的轻笑着躲开。
“你不问我天去哪了?”赵文骁撑着摇椅弯腰,近距离看他。
“什么好问的,都是成年了嘛。”梁玉在一阵混着烟味的气息碰上他唇的前一秒,他撩起眼皮,眼里逗玩的笑意,“好吧,那你去哪了?”
“我去汪家了。”赵文骁说,“谈包船的事。”他凑更近,盯着青年比常要黑的眼瞳,和那里面的自己对视,“过完年就跟我走,说好了是吧?”
梁玉发出疑惑的音:“啊……?”
“和我离开这里。”赵文骁盯着他的眼睛,“去哪我都陪着你,这件事我们之前谈过,你忘了?”
梁玉“唔”了一:“起来啦……咳……咳咳咳……”
赵文骁抱起不停咳嗽的梁玉,大步往堂屋走。
以前的事已经是定局,不能回到过去修改,幸好梁玉忘了。
赵文骁搂着怀里的力道紧了紧,最好是忘了。
也只能忘了。
必须忘了……
杨常在天黑前去的赵文骁家,他作为顶级诱导型omega,不论是生|殖|腔的发育,自身的容纳性,还是体质上的恢复能力都很强,不轻易被玩死。
他这次还是吃了大苦,膝盖全磨破了,走一步颤一下,疼身上都是冷汗,他就这么带着一身狗牌见到了梁玉。
隔十六,十七,十八……
还是多少年。
杨常早就不起梁玉长什么样了,他听村里说了对方的种种,信了七八分之余种优越感,因为对方是做的鸭子生意,而他是花钱的老板。
除了优越感,杨常还生出了嘲讽之心,赵文骁竟然喜欢上了自己曾经欺辱过的,还是个被千骑的。
当杨常亲眼看见梁玉的那一瞬间,他好的各种开场都成了泡沫,身上的疼都忘了。
omega。
梁玉一定是omega!
不是,
他没信息素。
杨常仿佛碰到了稀奇物种,一忘了收回视线,直到梁玉看了过来。
他们四目视。
一个掩盖着自己的心虚和重逢的怪异,一个陌生又慵懒。
“我是杨鸣的堂哥。”杨常定了定神,甜甜的笑道,“常,杨常,小候我们一起玩过,你还记我吗?”
梁玉放下碗筷,转头去跟赵文骁咬耳朵:“你帮我跟他说。”
赵文骁揽着他:“一点都没起来?”
“我连你都不记。”梁玉斜了他一眼。
赵文骁给梁玉夹了一筷子鲜嫩翠绿的莴笋:“小候他常被欺负,你为他跟打架,我拉都拉不住,你处处护着他。”
“不是吧。”梁玉一副不敢置信样,“我怎么像个傻子。”
“你不傻,你仗义,做小英雄。”赵文骁说。
梁玉的眼中浮现努力回忆之色,他叹口气:“没印象了。”
堂屋的小圆桌铺着块格子布,上头放着两荤两素,散发着热乎乎的香气。
梁玉夹一根莴笋放进口中,慢慢的嚼着。
赵文骁看着他吃。
杨常干站着,腿肚子直打抖,他带来的alpha靠在墙边吞云吐雾。
“你嘴巴流血了。”
一道娇媚的音打破了这个氛围。
杨常对上梁玉的目光,他愣了下,舔|掉下唇渗出的血珠。
这点血不算什么,现在更重要的是找个方让他坐着。
他屁股不疼,疼的是两条腿,一寸寸的全烂了。
但关心他嘴流血的梁玉,像是并没发现他的身体不舒服,叫他坐。
杨常偷瞥到旁边的疯狗在看梁玉,他一边忍受本能的怕被丢弃的惊慌不安,和独占欲引起的敌意怨恨,一边动起了一个疯狂的心思。
要是疯狗看上梁玉,赵文骁肯定跟他打起来。
到那候,我不就能跑了吗?
杨常故意靠近梁玉,他还没说话,就见对方跟他拉开距离,咽下嘴里的食物说了一句话。
“你身上好腥。”梁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