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真的是这样吗？”
天使彦的玉手轻轻撩动了发梢，眼神如碧波般清澈，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仿若驱散了所有的阴霾一般，让世界变得明亮起来，或许这就是天使的微笑吧。
对于陈北的回答，她虽然不是十分满意，却也从其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看来，他所知道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呀！”
“又或者说，在他的噩梦里，被故意植入了一些什么特殊的画面吗？”
“莫甘娜手下的黑风，外号梦魇，干得不就是这种肮脏的活儿吗？”
彦的思绪很快就被打断。
陈北的眼神真挚，清澈而明亮，认真道：“真的，珍珠都没这么真！”
这回儿，彦小姐，你总该满意了吧，你再不满意，就算你要对我动手，我也不干了。
“算了，暂时就不为难你了。”
“不过，有件事，我还得提醒你，让你小心一下。”
“你的超级基因的编码的确存在着很大的问题，编辑的源代码是未知的，并不存在于已知宇宙。”
“我们天使使用的则是神圣编码，凡是造神级的文明，都应该会有一套独属于自身文明体系的超级编码。”
“而现在，你的身上，就出现了一种，全新而未知的超级编码方式，虽然暂时看不出它的源代码是什么级别，但绝对不会太过低级。”
“我这么说，你现在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
“我们天使文明倒不是很在乎。”
“可一但你被某些心怀歹意的文明势力给发现了这种情况，那么后果……啧啧。”
“不选择一个强大文明来依附的话，呵呵……那么，你就等着被抓去当小白鼠切片研究的一天吧！”
彦慵懒地耸了耸肩，随意地靠在座位的背椅上，余光微微打量着的陈北的神情。
只不过让她有些失望的是，他的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宛若一潭死水。
“其实，我说，我不是很在乎这种事情的发生，你信吗？”
陈北的语气很是平淡。对于一个经常面对死亡的人而言，这种事情，简直小意思了。
“你还是不懂，物理意义上的死亡，可不代表你真正意义上的消亡。”
“只要你的基因暗数据没有被彻底清除，你就永远无法摆脱这种结局。”
“哪怕，你并不畏惧死亡！”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想要彻底死亡都无法做到。”
彦的一双美眸与陈北互相对视着，缓缓开口说道。
陈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的很有道理，但我仍然不在乎。”
嗯，这种绝望，在试炼空间，第一回试炼，他经历过的，已经足足有上百余次了。
可怕吗？
当然。
但他早就已经麻木了。
“你这种人生态度，已经到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程度了吗？”
彦的表情很是微妙，再度刷新了对陈北的认知。
面无表情，陈北伸手给她打开了车门：“麻烦请你下车，我不想再看见你。”
“你急了？”
彦不禁莞尔一笑，逗趣着陈北。
盯——
来自陈北的死亡凝视。
天使彦依然没有想要起身的想法，反手关上车门，对陈北说道：“开车吧，随便你去哪里。反正，我已经决定了……”
“今天，我要一直盯着你，直到你露出真正的马脚。”
陈北微微有些愕然，脱口而出：“真的做我一天女朋友？”
彦的额头上浮现出了一个大写的井字，不由再度一拳下去，将陈北的另一只眼睛也给打黑，让他彻底变成国宝大熊猫。
看着自己的杰作，她不禁感慨：“这回儿，倒是对称多了。”
陈北头晕目眩了一会儿，半响才回过神来，这一回儿，彦的力道还是控制得非常好的，并没有让他感受到真正的疼痛，只不过就是又多了一个黑眼圈罢了。
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黑色墨镜，戴上，陈北又恢复了神采。
“正好，有天使彦在，遇到了索顿，它还能翻天不成？”
陈北心中闪过这样的想法，便没有再让她下车。
他就是打算白嫖天使彦这个免费的高级打手。
“哟，还戴墨镜？”
彦很想把陈北的墨镜给一把摘下来，这真的十分碍事，阻挡了她欣赏大熊猫。
陈北又拿出了一副褐色墨镜，递给了天使彦：“你该不会就打算以这样的打扮，一直跟着我吧？”
天使彦下意识地顺手接过，戴上。
不对呀，我戴墨镜干嘛。
立马摘下。
“我这装扮怎么了吗？现在华夏不是很流行cosplay的吗？”
陈北嘴角抽了抽：“拜托，你可是上了热搜的。如果你想引起全市轰动的话，那你就当我没说。”
“切，就这，眼睛闭上！”天使彦的语气很是不屑。
视野彻底变黑，片刻再度明亮。
天使彦已经完成了身上的换装，就连翅膀也隐藏了起来，整个过程连一秒钟都没有。
铠甲褪下，变成了休闲装。
她戴上了褐色的墨镜，穿着白色短袖上衣，灰蓝色的牛仔短裤，脚下是一双黑白相间的布鞋。
俊美的颜值，高冷的气质，还有白皙修长的美腿，侧脸美若仙，她望着车窗的窗外，有一种邻家少女的纯美。
啧啧啧……
“这就好了？”
陈北问道，眼神禁不住瞄多了几眼。
这一刻，轮到他陡然觉得自己的墨镜非常妨碍自己了。
天使彦俏皮一笑：“不然呢？”
心动+1
“实话实说，你现在这样子，不比刚才的好看多了？”
“哦，你意思是我刚才不好看？”
“对比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
“嗯，会说话，就多说点！”
“今天就一直这样穿着？”
“你在说笑吗，肯定得买新衣服！”
“你该不会打算让我刷卡付钱吧？”
“你该不会是铁公鸡一只吧？”
“不是，天使也缺钱吗？”
“不缺，我就是想报复你。”
“靠！！！”
……
对话结束，迫于无奈之下，陈北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
一天，就这一天，撑过去就好了。
随后，车辆再度启动，往天河市商业中心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