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家东厢房内,张柳氏立时吐出一口鲜血。
居然有人破了她的局!?
她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眼神狠厉,满心不甘。
当即扒开床板,取出一个青黑的瓮罐子,将其打开。
有用匕首划开指腹,流出一碗血后,她盘腿坐好,开始施术。
这边林如海,听着林黛玉的话,精神紧绷的捏着符纸,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忽然,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爹,你怎么在这儿啊?快跟女儿一道回去吧。”
林如海刚听到时,心底一喜,后有想到他家黛玉从来都不会自称的。
又一次听到:“爹,你快转过来啊,你走反了。”
林如海手里发汗,行走的脚步越发加快,这根本就不是他闺女!
“叫你一声爹,你还喘上了?”
耳边临近的阴冷气息,霎时间接近,林如海越发冒冷汗。
林如海闷头往前冲,却不想对方竟是一瞬间追上,且还和对方面对面对视了!
“你倒是跑吗?”
林如海脸色发青,林如海不敢回头,只得往旁边走,企图绕过她。
不想,那团面容如同烂肉一般,硬是欺身而上。
林如海立时吓得闭眼,捏紧符纸。
“雕虫小技还敢害我爹?!我让你魂飞魄散!”
林黛玉匆匆赶来,立时甩出一道引雷符。
轰鸣声后,一缕青烟消散。
【叮!恭喜宿主成功击杀隐藏罗刹,生命值五天已充值。】
林黛玉一愣,自己主任务没做完,倒是挖出了不少隐藏任务。
不过殊途同归,都是挣生命值。
与此同时,那张家主母房内,那青黑瓮罐子立时炸裂。
而张柳氏也遭到术法反噬,吐出大口黑血。
原本姣好的面容,也在这之后,逐渐变成老树皮一般丑陋。
她不甘心的怒吼,却不想用力过猛,刺激到床板下的尸虫。
一时间,尸虫噬主,而她根本阻挡不及。
这边,林黛玉带着林如海的一魂,回归本体。
一魂回归,林如海幽幽转醒。
他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即便回来了,林如海也始终难以承认,这世上当真有那等邪物?
“梦境”中,他是经历过恐惧,可也经历过林黛玉的“勇猛”。
再次回忆起那邪物的模样,林如海冷不丁打个寒颤。
林如海转过头,看向林黛玉,却见她小脸惨白,心中很是担忧。
“你可有事?日后莫要再逞强,爹没事的。”林如海虚弱的说道。
林黛玉咧咧嘴,“我不要紧。”
说完,她让旺财去请大夫进来。
而此时,紫苑也带着一众家丁前来。
一炷香后,大夫把脉后,给父女俩开了方子。
林黛玉两人回家后,便灌了满满一碗汤药,便各自睡下了。
林如海歇了一天后,便重新整装去上衙了。
刚到衙门,就见王县令急匆匆赶来。
他满脸肃穆,“林大人,张柳氏死了。”
林如海一愣,这张家的如今就抓了张钧卓和张宏博父子俩。
如今可还什么都没审呢,就出了命案,可真是凑巧!
他道:“张氏父子在狱中如何?”
王县令脸色古怪:“有些不大好,不过人还活着。”
“这几天,咱们看守的人,可是发现好几次有人在她们的饭菜里下毒了。”
林如海一听这话,立时觉得两人定然知道些什么。
“走,去牢狱!”林如海抬脚便出发。
两人来到狱中,张氏父子住的地方还挺干净。
待牢头打开门锁,林如海两人进去,他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们从何时起卖私盐,又是从何处得来的盐,都老实交代吧。”
张钧卓眼神淡然无光,沉默。
他知道外头定然会有人来救他们,若是交代了,恐怕命不保夕。
林如海见他不说,转头看向他儿子张宏博,“你父亲不说,那就你说说看。”
沉默半晌,无人说话。
“既然都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如海站起身来,王县令见状正欲叫牢头来用刑。
却见林如海从袖子里掏出两张符纸,贴在张氏父子额上。
王县令:“……”
林大人这般,莫不是被他们给逼疯了?!
脑中胡乱想着,却见林如海将方才的问题,重又问了一遍。
紧接着,张钧卓便张口将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若不是看他眼神十分惊恐,王县令都要以为这都是他自愿说出来的了。
林如海扭头对王县令道:“劳你当一回师爷了。”
王县令立时回神,毫不在意的执笔开始记录。
而另一边的张宏博,亦是如此“诚实”。
一个时辰过后,王县令看着厚厚一沓的证词,心底又是震惊又是惊奇。
当王县令转头再看张氏父子的额头时,却见那两张符纸直接消散了。
对此,王县令不禁瞳孔一阵紧缩。
他不经意的问:“林大人,方才那是?”
林如海揣着双手,故作不知道:“什么?证词都到手了,咱们该去拿人了。”
见他避而不谈,王县令心下漠然,心知这事不能拿出去说。
就是出去说了,也没人信!
不过好在目的达成,知道的人也不多。
拿人审问,自是不必细说。
却说林黛玉身子刚好,就被林如海打包送进了林氏宗学。
这日,林黛玉刚道宗学,正巧遇上了迎面走来的费良辉。
她立时想起来那五千两,当即高兴的打招呼,“费公子早。”
费良辉见她来了,还以为是来寻冷子衍的,忙回礼道:“林姑娘是来寻冷公子的?这会儿时辰还早,他没来呢。”
林黛玉摇头,满脸苦闷,“我是来读书的。”
一听这话,费良辉有些惊奇,不过想到这宗学都是人林家的,自然不会冷落自家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林黛玉知道了宗学的进度,是她拿手的,顿时也放了一半的心。
一盏茶后,冷子衍也来了。
瞧见林黛玉竟然在,他登时跑到跟前,控诉道:“你们家这宗学,规矩也太严了,我……”
费良辉见她越听越后悔的神情,不禁扯扯冷子衍的袖子。
他笑道:“林姑娘这回是来读书的,可不是来看你的,你就别说了。”
“什么?!你竟然把自己也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