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出戏,若是四个女人,显然这出戏就更热闹了。
这不,李家又有人来访了,而且是个女子,不但是女子,还是那种任谁见了都要叹上一句“人间仙子”的绝色美人。
李太平听了来人名号,正打算找个借口回绝了,便见那女子赫然已经出现在大堂门口。
李太平这回是真得头痛了,这大半夜不睡觉,干嘛都来我这,我这一亩三分地有啥好看的!
可想归想,话可不能这么说,因为这女子他也惹不起,最起码他惹不起她们书院里的人。
只见李太平忙起身相迎,同时微笑道:“不知仙子来访,还请恕在下有失远迎之罪!”
独孤清清先是朝着侯夫人行礼道:“清清,见过婶婶!”
随后朝慕品山微微点头示意,这才望着李太平说道:“义浓师哥说,若是见了你,让我给你带句话。”
只见李太平忙道:“不知大先生,有何吩咐?”
独孤清清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我提醒你,今年书院招学子,提醒你记得报名!”
若是头两年,李太平还真想试一试,看看能否考上书院,现在吗他还真没心情。可大先生的好意,他却不能视而不见的,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只见其行礼道:“太平在此谢过大先生!”
独孤清清望着李太平皱眉道:“我这跑的口干舌燥的,你就不打算让我喝口茶坐上一会?”
说实话,李太平还真没打算留独孤清清,他本以为,这女人说完事就会走的,因为家里这阵子着实不安宁,就别再有其它变数了。
可现在人家都如此说了,再不让座,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人到底还是留下了,而且还被候夫人拉了过去,看样子不聊上一会是不会放独孤清清离开的。
候离人端着糕点回来时,见家里竟然又多了个绝色女子,不由得眉头微皱,看向李太平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当得知独孤清清的来意,小娘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可是又觉着很不对。这大半夜的,又不是什么急事有必要专门跑一趟吗!
候夫人言语间有意无意的,把自家闺女当成这里的女主人看待。这种聊天方式,多少让慕品山感到不自在。
独孤清清却觉得很有意思,本来只是坐一坐便走,这阵子反倒是想在看会热闹了。
李太平是把候离人当亲妹妹看待的,可他今日才发现,婶婶似乎不这么想。
当着几个女人的面,李太平倒是不好澄清些什么。他觉得有时间得和叔父聊一聊,以免婶娘和离人误会。
面对几个女人,李太平觉得还不如面对几把剑来得轻松,因为这几个女人聊着天,却要时不时的瞥他一眼。
候离人的眼神是有些幽怨的,就好像受了气的小媳妇。
慕品山的眼神,笑中带冷,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独孤清清最悠闲,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幸灾乐祸的样子。
秋冬终于煮好了茶,刚迈步进来,便见自己家老爷抢上几步,接过托盘朝她挤眉弄眼的。
秋冬有些懵了,老爷难不
成得了眼疾,可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李太平很无语,心想这就是个笨丫头,大堂里什么形势看不出来,就不能想想办法帮自家老爷开溜。
还是老道士说得对,求人不如求己,凡事还得靠自己才行。
只见李太平正要亲自倒茶,忽然一拍额头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今日大理寺有个犯人需要提审,我得回去一趟,还请婶婶和几位小娘多多见谅!”
候夫人笑道:“正事要紧,你去忙你的,家里有我和离人呢!”
当李太平离开不久,慕品山和独孤清清便也借故离开了……
只见候夫人拉着自家闺女的手说道:“娘是过来人,能看出来,慕品山那小丫头和太平是有些意思的!”
见闺女眉头微皱,候夫人心里便有了底,知道自家闺女也是有心的,不由说道。
“以后得常来,秋冬那丫头呆头呆脑的,自己的冷暖都弄不明白,钱满仓也没他爹那两下子,所以你得帮着照看点才行!毕竟都是一家人,太平若是过得不舒心,我这个当婶娘的心里不安啊!”
候夫人知道自家闺女面皮薄,有些事不好说破,提点一下,她也就该清楚怎么做了……
慕品山离开李家没多远,便见李太平打拐角中走了出来。
千里会郎君,本来是好事,可是这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实在是让小娘子有些烦闷。所以这阵子,见了李太平就气不打一处来,顿时一跺脚扭头而去……
可算把人等出来了,不把这冰山美人心气捋顺了,以后还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李太平忙追了上去,却也不敢拉慕品山的衣襟,只是一个劲儿的赔不是,解释今晚的这些误会。
秋冬的事好说,可侯夫人就像一头护食的母老虎,而离人那丫头一脸的幽怨,傻子都能看明白的事,想解释那是解释不清的。
李太平解释了一路,直到慕府就在眼前,那冰山美人才冷冰冰的丢出一句话。
“是先有的侯家小娘,才认得婶娘?还是先认得婶娘,后有得侯家小娘?”
这个先后顺序错不得,若是如实说,后果可是很糟糕的。
李太平忙从江宁城分手后开始说起,什么乐善仁,长寿门,松门岛,浔阳第一快船,再到晋阳、马邑城,李太平是浓墨着色。
当说起大兴城和侯家时,却轻墨淡笔一带而过,特别是侯离人,李太平更是对天发誓,完全把她当亲妹子看。
故事讲得好还是坏,李太平打慕品山表情中便看出了端倪,这心头的大石算是落了地。
特别是老道士走了,让慕品山很是心中愧疚,因为那寒潭老酒,老道士再也喝不到了。
“有时间带我去马邑城,我给老人家多买些好酒!还有,你确定能引出害死伯父的幕后之手吗?”
成功将慕品山的注意力转移,李太平忙摇头道:“今天与昔弈道斗剑,我是打算借机诈败受伤的,可却被诗幼薇的曲子乱了心智,反而暴露了修为!”
“打算示敌以弱?”
李太平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希望剑北狂能给我些惊喜吧!”
慕品山冷着脸道:“以你今日的
表现,指望一个老头子打伤你,你觉得可能吗?就算受伤了,谁会信?”
李太平苦着脸道:“事情已然如此了,那咋办?我上哪找一个高手陪我演戏?剑西来若在,以那小子的死人脸,倒是能让人信服!可……”
说着李太平忽然盯着慕品山,从头打量到脚,看得冰山美人一阵恶寒……
“你干嘛?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却见李太平说道:“宗师啦?”
慕品山瞪眼道:“这是什么话?本姑娘的武道天赋可是与天一般高,突破宗师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李太平嘿嘿笑道:“宗师好!宗师正合适,要不咋俩……”
慕品山急忙捂着胸退后两步,瞪大了眼睛道:“你要干嘛?”
夜里很静,可工部尚书门前不远处的黑暗中,却时而传来女子“嘻哈不要的声音!”。
慕府两位看门的,朝黑暗的角落里瞄了几眼,随后啐了一口。
“哪来的野鸳鸯,没羞没臊的!”
这两位话音刚落,便见黑暗中走出一个,白衣如雪,身姿曼妙的绝色女子。
随后,那女子竟然提着剑,冷着脸朝着府门走来。
看门人懵了,不由心道,这么远也能听得见?咋地,行你们苟且,就不行别人说两句了!
二人同时按向刀柄,眼神冷厉的戒备起来……
那女子径直而来,到了门口,扫了二人一眼,不由说道:“还不开门,这是等什么呢?难道是咱们慕家最近不太平吗?否则你二人为何如此紧张?”
两位看门人,背后嚼自家小公主舌根子,不紧张才怪。
只见其中一人,背后衣衫这阵子都让冷汗打湿了,紧紧的贴着肌肤很是难受。
可不自在归不自在,这阵子可得赶紧把这位小祖宗糊弄进去,不然说漏了嘴,挨顿毒打都是轻的。
“没事!没事!咱家好的很,小的这就给小姐开门!”
另外一名看门人,也急忙笑道:“小姐归家,老爷夫人一定欢喜的很!”
慕品山疑惑的看了二人一眼,便大步迈进府门……
二人关上门,擦了下额头的冷汗,这才瞟向那黑暗的角落,随后相视一眼。
其中一人说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另一人却摇头,说道:“我什么也不知!”
当身后大门关上的一刻,慕品山俏脸顿时涨的通红,因为看门人的话,她和李太平是听得清清楚楚。
对于慕品山来说,误会就误会吧。因为这种误会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黑。
野鸳鸯……
齐王府,政事堂。齐王皱着眉头,望着堂中那绝美的年轻郎君,毫无避讳的说道:“杀他,需要多少高手?”
那郎君低头沉思许久,望着齐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