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场伤了楚熠桥的肇事者自然没有放过, 本来从滑坡上冲下来时已回旋刹住,可偏偏又冲向楚熠桥,这里已涉嫌故意伤人, 后来还得知这个滑雪爱好者是新手,也就是在明知道自己的水平还冒险上中级滑雪场。
由于楚熠桥伤得比较,后走的索赔程序涉及的金额较大,肇事者还想来医院亲自跟楚熠桥道歉求饶,可这样的道歉求饶却更多像是胡搅蛮缠。
骆清野怎么可能让这个人见楚熠桥, 他不把这个人碎尸万段已算仁慈。
可偏偏这人三番五次睬他的底线,竟然敢趁他不在的时候偷溜进楚熠桥的病房, 被他抓了个正着。
病房,一道难以抵抗的alpha场碾压着, 叫人喘不过。
这里是私人医院的顶层高级病房, 被骆清野全部包下了,骆清野发觉这里的安全真是糟糕透顶, 也觉得来瑞士是他错误的事情, 这个方他以后都不会来。
骆清野将面前这个白人肇事者摁在墙上,波澜不兴的眸底敛出的戾与身上的信息素交汇着,他抓着这人的肩膀,丝毫没有收敛力。
昨晚吓到楚熠桥的事情他还没有跟着人算账, 丢去警局在竟然还敢过来?
“先生, 就放过我好吗,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支付得了这笔赔偿,我愿意承担这比赔偿,但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实际情况给我减免一些啊——”
肇事者脸色煞的白了,身体一歪疼得几乎岔。
骆清野见过不要脸的,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耻的, 猝然的,他狠狠摁着这人肩膀的力度加,英文回道:
“不好意思,我在决定不放过了,赔偿一分钱不会少,如果再来我不介意让的腰椎也断几节。”
过分强势的信息素让白人肇事者直接软倒在,这人还想抓住骆清野的脚:“先生,我真的没有啊啊啊我的手——”
骆清野直接踩上肇事者伸来的手,毫不留情,单膝蹲下靠近,注视的眸子黑得深不可测:“我要起诉。在我有合理的理由怀疑是生物医疗的同行,因不满银河研究所和双子星集团研究所合作,所以想要谋害全球omega协会的权威人士楚熠桥先生。”
这个大罪扣在白人肇事者头上让他彻底蒙了:“,不要招摇!”
“要不然该如解释,直降下来时明明可以回旋刹住,多就是自己摔一跤擦伤扭伤,可为什么要借他人缓冲,造成我爱人的实质伤害。”
白人肇事者还想说话,却被骆清野注视得后背发凉。
“呵。”
谁知道骆清野突然笑了。
alpha本就生的俊美,这笑起来透着蛊惑,也带着令人发颤的阴森。
“不说我还忘了,我对人的骨头很有研究,因为我小时候常被打骨折,后来就跟医生学习了简单的骨折可以怎么处理。”灯光落在骆清野身上,因低头的动作侧遮盖住部分神情:“医院这一层我都包下来了,说我在如果快速弄折的骨头再给接上,算不算完美犯、罪?”
白人肇事者痛得直冒冷汗,当他捕捉到面前这个青年唇角微扬的弧度,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想要死缠烂打的对象可能是个恶魔。
“……我,我赔偿,我全部赔偿!”
骆清野这才稍稍抬脚,他勾唇笑着:“开玩笑的,我可是合法公民。”
但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这人,敢碰楚熠桥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白人肇事者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遇到那么不好解决的华夏人。
骆清野见人还趴着,轻启唇道:
“滚。”
就这时隔壁病房突然传来动静,他脸上的神情尽数消失,猛站起身,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恶劣捉弄的模样。
“保安就是他!已是第三次来骚扰了!”
正好走廊尽头传来袁年的音。
袁年跑了过来:“骆总没事吧?”
骆清野转过身:“我没事,处理吧,我去看看我哥。”说着往隔壁病房走去。
可以看出刚才惩罚人有多淡定在脚步就有多慌张。
病房里,楚熠桥正伸手想去拿床头柜上的平板,结果平板没拿到还把平板给推到毯上。
骆清野推开门就看到楚熠桥这个伸手的动作,眸底倏然一沉,没忍住呵斥出:
“楚熠桥!”
楚熠桥被吓了一跳,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愕然看着进来的骆清野:“……吓我一跳,那么大做什么。”
“我不是说让不要动有事喊我吗?要是再弄到腰怎么办?”骆清野把门关上,沉着脸走到床边,瞥了跌落毯的平板,弯腰捡了起来。
楚熠桥见他捡起平板伸手过去接。
谁知下一秒骆清野就把捡起来的平板丢到身后的沙发上。
好凶。
病房内弥漫着alpha的低压。
骆清野就在床边站着,面表情,都能让人感觉到比的压迫感。
楚熠桥伸出的手也没有收回,他握上骆清野的手腕,微微抬眸:“我就是想看一下国内的新闻。”
因为前几天滑雪被撞身体只能卧床法随动,只能够暂时待在瑞士,等好一些才回去,但也是那天后骆清野就没有笑过了。所有东西都是骆清野在安排,他的生活起居也是骆清野照顾,依旧跟平日一样温柔体贴,不论是洗漱还是擦身或者饮食,骆清野都在做。
唯独不肯对他笑。
他知道骆清野在生,可他当时脑袋里真的什么都没有想,是他下意识的行为。
骆清野没有动,就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看着他,越是这样看着他他就越心虚。
他乖乖躺好,也没有说话,就晃了晃骆清野的手。
骆清野垂眸看着楚熠桥晃着自己的手,小动作撒娇让他不由得心软,眉宇间的烦躁稍微抚平,但也只是稍微,他心口堵着的这口根本法释怀。
是在他自己。
须臾后像是妥协那般,转过身把丢在沙发上的平板捡起来递给楚熠桥:“一会要吃什么。”
楚熠桥接过递来的平板,似笑非笑看着骆清野,这家伙还是沉着一张脸,却着凶的态度做着温柔的事情:“我想吃。”
骆清野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他幽幽的看向楚熠桥:“看看在这样,还能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楚熠桥笑道。
骆清野简直觉得自己是一肚子,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这么的暴躁,可他有点控制不住,如果再这样下去他易感期出没有omega抚慰他会狂躁。
“楚熠桥。”
“我在呢。”楚熠桥笑着应道。
“知道我在对我自己很不满意吗?”骆清野坐到床边看着楚熠桥,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老婆:“是我当初没有跟说清楚我不需要帮我找家人,在找到了我又闹别扭,还没有保、护好让受伤,我觉得我真的变了,我之前不是这样的。”
楚熠桥敏感的捕捉到骆清野身上alpha信息素的变化,是焦虑的,这个变化有些熟悉,有点像是他们还没在一起之前,骆清野因为吃不到他的焦虑。
易感期吗?
如果是那可就糟糕了。
他可得自己的alpha开导开导,如果说的不能开导,那就手。
“但我对很满意。”楚熠桥抚上骆清野的膝盖,他语温柔:“如果我要找一个人保、护我那我可以找保镖,一个不够我可以找很多个,我知道懊恼没有保、护好我,但是我想说,人生许多瞬间的意都不是我们可以预料得到的。”
骆清野低着头,手覆盖在楚熠桥的手背上,紧紧握着。
“我不需要我的另一半完美至极滴水不漏,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人。就像愿意包容我照顾我,把我从一个生活上的小废物养成大废物。愿意跟我一起完成理想,去热爱我的热爱。愿意当一个超人爸爸,把孩子照顾的那么好。所以亲爱的,我不需要那么完美,已足够优秀,是我期待中的那样,成为了一个强大有担当的alpha,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我们在可什么都不缺。”
“我也尊的选择。”楚熠桥知道骆清野在心里烦的是什么:“如果不想认他们那就不认,我尊。”
骆清野抿着唇,像是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起不来,凑过来。”
骆清野微抬眸,对上楚熠桥的请求他乖乖低下头凑近:“做什么?”
话音刚落,眉间就被楚熠桥的食指抵住,身体怔住。
楚熠桥指腹抚摸着骆清野眉间的紧皱,轻轻摩、挲着,语轻轻:“这眉头皱了三天了,一会孩子看到又得要跟我投诉说大爸爸好凶,就不要再烦了好不好?我这就是意,不要有任的内疚和压力,看着不高兴我也不高兴。”
骆清野怔怔望着楚熠桥,这男人哄着他的温柔话语就像是融化钢铁的温度,能够让他顷刻间瓦解。
他双手撑在大腿上,稍稍弯下腰再凑近些,让楚熠桥再多揉一揉。
慢慢的,身上不安焦躁的alpha信息素慢慢变得温顺。
“这几天他们有没有来找?”楚熠桥感觉到骆清野在就像一只等待顺毛的大狗狗,顺毛过后就乖乖的了,只是在他面前很乖,在其他人面前就不知道了,毕竟他已三天没有出去了,就待在病房里,除了孩子袁年koko也没有人进来。
除了昨晚那个撞了他的肇事者偷溜进来吓到他之。
“我不会让他们来,也不会见他们。”骆清野态度坚决:“我不想认他们。”
楚熠桥听到骆清野这么说也没有很意,他尊自己的alpha:“那我们就不认。”
然后又想到liam先生在瑞士的位,要是骆清野没有被拐走的话,在也是个出身优越的富家子弟,享受着顶尖的育和生活,心里又开始心疼自己的alpha。
“怎么,觉得我这么放过他们心疼我吗?”
“嗯。”楚熠桥放下手,他看着自己的手被骆清野握在手中,一下又一下的捏着他刚才那根手指:“如果没有来华夏,在也拥有跟骆清闻一样优渥的生活,不愁吃不愁穿,会像骆清闻一样意风发,张扬肆意。”
这两兄弟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质截然不同。
骆清闻很明显就是从小被宠着的公子哥,骄傲张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爷很骄傲请勿随意靠近。”,带着一副没有历过社会毒打的天真烂漫。
他的骆清野因为遭遇过很多事情,远比同龄人验履历要丰富,所以身上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能屈能伸、坚韧如刚、细心谨慎、聪明绝顶、过目不忘、宠夫疼娃、几乎全能、体力持久……
脑海里蹦出太多赞扬自己alpha的词汇,一时半会也说不完。
骆清野听到楚熠桥提到其他男人的字表情变了变,抓着楚熠桥手放在嘴边咬了口。
“啊嘶——”楚熠桥痛呼出,面露难以置信:“骆清野,咬我?!”
“就咬。”骆清野不让楚熠桥把手抽回去,半眯双眸看着上边自己咬出印子的手指头,隐约可以看出沾着的湿润,像是想到什么眸色深了深:“我不喜欢提到其他男人的字,这是惩罚。”
说完又把楚熠桥的手指放到唇边,像是怜惜那般,在红印上头落下一吻,抬眸凝视着楚熠桥。
在极其霸道的语当中,alpha的目光炙热如炬,仿佛下一秒就能够燃烧。
楚熠桥指尖轻颤,光是一根手指就能被撩的酥麻:“没有,我就是替感到委屈,我的alpha怎么可以受那么多苦。”
“我不受苦就永远遇不到,如果我出生就拥有一切的代价是与缘那我宁愿狼狈。”骆清野将手臂撑在床边,另一只手握着楚熠桥的手贴在心口上,距离渐渐拉近:“如果我没有遇到那可能永远都不会出在我面前,我觉得这一切就是注定的。”
楚熠桥心想,如果他没有遇到骆清野,可能他活不到在。
会抱着法讨回母亲清白的遗憾死不瞑目。
会抱着还未完成的任务遗憾死不瞑目。
“就不担心我会心理不平衡,是我的我迟早会拿到手。下次学院研究所的对汇报我一定会表好,迟早一天对接双子星集团会是我,我会代表银河研究所,拿着一项又一项的技术走遍全世界,会让他们都清楚的认识到只有当alpha真正站在omega身边,接受阻隔剂疫苗的注射,才叫做全民保、护。”
骆清野半个身都撑在床边,alpha的场本就强势,更不要说慢慢靠近时贴上的alpha信息素。
带着难以逃离的霸道占有欲。
“所以老婆要记住,是omega,我的出就是来疼保、护的,不是来给添堵烦恼的,老公也没那么差劲总要保、护操心,也别总让我害怕。”骆清野屈指刮了刮楚熠桥的鼻尖:“听到没?”
他就是见不得楚熠桥受一点伤,一丁点都不可以。
楚熠桥鼻尖一痒,对上骆清野深情又宠溺的目光,不再像是这几天的臭脸相对,但这个神好像……
不太对劲。
乌龙桂花。蜜的alpha信息素在病房内越来越浓,像是隐忍许久后的爆发,却又再靠近omega时小心翼翼的攀附上,征求着意见。
“小野,的信息素……”楚熠桥见骆清野的脸越贴越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肌:“要不收回去一点?”
骆清野被楚熠桥的手指这么碰身体不由得颤抖,他疾手快一把握住楚熠桥的手,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很明显是积压了几天的烦躁焦虑瞬间放松后的状态。
“老婆,我——”
下一瞬,腰侧被一只微凉的手勾了勾,骆清野诧异对上楚熠桥的目光。
楚熠桥收回手,他抚上自己的唇点了点,含笑看着骆清野:“这个?”说着又向骆清野展示自己的手:“还是这个?”
骆清野抓着床沿的手猝然收紧,喉结滚动。
本来不敢想的。
可楚熠桥明明已躺在病床上腰都不能动了还要招惹他,且还是瞬间纵的大火。
“我可动不了。”楚熠桥的手勾住骆清野的裤子口袋,轻轻一扯:“老公,自己选吧。”
骆清野深呼吸一口。
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