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机关庞大,各司其职,警局的人相信了,但是其他局的人没有见过,就无法说服。
其中就包括医院的推广进度陷入瓶颈。
科学的理念深入人心,他们知道必须亲自拉医生过来看大师治人,这才有效果。
这不,一部分工作已交给凌医生去做。
警局里的大领导也在联系医院的领导,展开现场交流会。
接着牧白和荀正义的话题又绕到了扩展场地身上。
商场终究还是商场,场地不够大,设施也不够专业,人流量成分过于复杂。
荀正义这边建议大师以个人身份开一家养生公司,他们这边会特批一块地给大师。
牧白听进去了,还在思考。
等场地建好后,估计情况就变了。
目前是官方在一旁协助,以第三方推广为主。
罗局正在前往首都的路上,以后的方针是收缩,还是继续扩张,没有人说得准。
“那你们觉得这个公司以谁的名义开比较好?”
牧白故意抛出一个问题给对方,看看对方是否查到自己了。
在牧白看来,自己的身份估计被查出来了。
其实被国家发现不要紧,国家还反过来帮助他传道呢,他没理由害怕。
他现在担忧的是国外间谍以及拿钱做事的内奸,所以对外的形象依旧是老道士。
“以牧白的名义怎么样,他是您那边的人,这样您用起来也会放心些。”荀正义回答道。
荀正义听着耳机里的提示,这是告诉老道士,他们官方已经查到牧白了。
牧白不动声色,发现就发现吧,本来就是迟早的事。
“可以,不过用牧白的名义,会不会被查到?”
“这个您放心,牧白的法人资料会被我们掩盖成另一个名字,包括身高年龄学历,甚至是银行账户流水都作掩盖处理,保证牧白的信息绝对安全。”荀正义道。
有国家在,搞保密条件很轻松。
牧白只需要签个字,就能享受到国家级的基建力量速度。
试问正常的工程队能有这种基建速度?
当然,在未来就不一样了,
基建队里人人都是修士,一个土遁灵技就能打地基,万丈高楼拔地而起。
“话说回来,未来会有和基建有关的灵技吗?”
“会有的,不过这些高级灵技有一定的学习门槛。”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未来的社会即使有修仙法,人依旧需要进行各种职业划分,因为您说有学习门槛。”荀正义听到监听耳机里传来的专家团队的分析,迅速传达专家的意见。
“理论上是这样,修仙法是越修炼越难,到时候东夏国公民不可能全部涉猎,只能专门修习大分支的功法灵技,就像当前大学生只学一个专业这样。”牧白说道。
牧白有一个完整道统的修仙法,里面的修仙法一个个都需要长时间修炼,未来的人类很难全部学习。
荀正义背后的专家团队听到这话,迅速分析里面蕴含的信息量,并着手建立未来社会的前景模型。
修仙的修炼方向将会精细划分到各行各业,进行全行业大洗牌,重组。
教育方面,举国之力筛选天才,进入研究院,钻研更高深的功法。
拥有高修为之躯后,再以微观视角研究微观世界,反过来催进科学进步。
军工方面,堆修为,磨砺战斗技巧。
不到半小时,一个崭新的修仙科学世界的模型出炉了。
由各个领域的专家组成的团队,看着这个庞大的玄幻的模型,激动得无以复加。
如果能够全民修仙。
以上愿景在二十年之内触手可及。
……
“妈妈,你是妈妈吗?”
“小宝,是我,我是妈妈,呜呜——”
养生店的偏厅内,躺在床上的先天性盲人初次睁开了眼睛,看见从未见过的色彩,一时间认不出这是什么。
唯有那股亲切感,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鼻翼间的气味,和那熟悉的呼吸声,都证明眼前这个人泪流雨下的女人是他的妈妈。
盲人的妈妈哭喊着抱了过去,狠狠地抱住,很用力。
“妈,妈……”旁边的盲人也睁开眼睛,看见了自家的亲人。
感动的奇迹在偏厅里持续上演。
守在场内的部队人员同样眼角带光,哪怕看了几次,依旧很感动。
人至中年的荀妈妈站在地上,看着那些盲人孩子睁开眼睛,看着他们和家人互相拥抱,流出感动的泪水。
荀妈妈知道眼泪不会说谎,她的眼睛看见了事实。
老道士真是有手段的人,老道士不是骗子。
当初老道士表演的“天女散花”也不是魔术,而是修仙术法,她老眼昏花没见识,错把灵技当魔术。
“原来……儿子说的是真的,错的是我。”荀妈妈失落道。
在失落片刻后,她又看见了儿子走过来。
“妈,看见了吗,我没骗你吧?”
“看见了,儿啊,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怀疑。”荀妈妈转头又向牧白弯腰道歉:“对不起道长!我当初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哎,妈你干嘛呢。”荀正义赶紧扶着他妈妈,老道长可不兴这套。
“夫人不用自责,我没有记在心上。”牧白稍微改变用词,用了我字。
反正官方已经查到了,他懒得模仿古人说话,那种调调真的很累。
他是现代人,不是古人。
……
半小时后。
病房空了,下一批的盲人进房。
得益于写功法的人数变多,黄鼠鼠提前进入正厅,同时看见盲人进入偏厅,并不在正厅登记治疗。
偏厅里的东西,想必就是老板要看的东西了。
他有点好奇,想跟过去看,结果半路就被偏厅门口的持枪人拦住。
“站住,这里只许盲人和盲人家属进入。”持枪的部队人士冷声说道。
“那个,我……”黄鼠鼠站在门口,让胸口的隐形摄像头钮扣对准门里摄像。
“你说什么,大声点?”安保人员没听清,再次问道。
“我说我不是盲人的家属,我是一位盲人的朋友,不知道他有没有进去,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你说的那位盲人是什么名字?”另一位守门的安保人员将他拉到一边。
他们继续检查过往盲人与盲人家属的名字,门口大开,能让人看见里面铺了很多床,身穿道袍的老道士就在里面,不过老道士在和人聊天,并没有治疗。
到了这一步,黄鼠鼠报了一位盲人名字。
这是他刚才在排队时结交的盲人朋友,结交时间不到十分钟。
安保人员一听还真有这个名字,不过那个人在两分钟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