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是一个无牵无挂的游侠,他昔日在经略府做提辖时,就是孤身一人,出家之后,他更是完全告别了过去。
他以前心里最在乎的,其实是林冲这个兄弟。
与鲁智深相比起来,林冲有家有口,有美貌娘子,还有一个岳丈。
他需要担心的事情,就比鲁智深要多。
贾蓉闻言,轻轻点了一下头,道:“我会把你娘子和岳丈,都安排好的。”
老龟所献的碑,贾蓉已经叫人送去了皇宫,他本人对于此事,就没有再放在心上。
来看热闹的百姓,也都被他安抚了一番。
至于他本人的情况有多么困难,他完全没有说。
这些也不必对外人道。
这件事暂时就这么过去了,但是,真正的急风骤雨,还在后面呢。
贾蓉反正也来了大理寺,处理完这件事后,也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在大理寺,和林冲,还有鲁智深,一起处理桉子。
现在回去宁国府,也是继续给贾母过寿,还不如在大理寺,尽职尽责呢。
关注贾蓉的那些官员们,也都等着看皇帝要怎么处理贾蓉。
老龟献碑这件事,说大不大,但是,说不大也不合适,主要看皇帝的心里怎么想。
皇帝要是趁机想找贾蓉的麻烦,那贾蓉就危险了。
起码在旁人的眼里,是这样认为的。
……
贾蓉在大理寺,一直待到了下值的时间,然后才和林冲,还有鲁智深打过招呼,往宁国府走去。
秦可卿早就从大观园回来,等着贾蓉。
等到贾蓉回府之后,她像个丫鬟一样,伺候着贾蓉脱下外袍,在贾蓉的身边,好奇的问:“蓉儿,大理寺今天发生什么要紧的桉子了,居然专门把你叫了过去。”
林冲和鲁智深,都是宁国府的家将,他们都知道,今天是贾母过寿的日子,如果不是特别要紧的事,他们绝对不会让人来叫走贾蓉。
秦可卿白天的时候,没有机会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现在贾蓉回来,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听一耳朵八卦。
若是平时,贾蓉倒是不介意,把一些新奇的事情讲出来,给秦可卿增加一下见识。
但是,今天的事情不一样,若是和秦可卿说了,反而会让她凭空多几分担忧。
这个时代的人,太敬畏皇权。
所以,贾蓉只是笑笑,对秦可卿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一件涉及了权贵的普通桉子,以他们的身份,不好处理,所以才把我叫过去。”
秦可卿也没有多想,接受了贾蓉的说法。
她把贾蓉的外袍整理好后,又换了一下话题。
“蓉儿,老祖宗的生辰过去,等过些天,凤婶子也要过生日了。”
“咱们到时候,继续在园子里热闹,你看怎么样?”
秦可卿征询贾蓉的意见。
她是一个温婉的性子,但毕竟也是一个年轻人,平时还是挺喜欢热闹的。
今天贾母的寿辰,算是激发了她的玩性。
以至于,她对王熙凤的寿辰,也充满了期待。
贾母毕竟是老年人,王熙凤才是一个年轻人,秦可卿心里觉得,贾母的寿辰就这么热闹,等轮到王熙凤的时候,肯定更加热闹了。
“家里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用不着问我。”
贾蓉极随意的说道。
说了一句后,贾蓉才勐然反应过来。
王熙凤过生日的时候,那热闹程度,可是远远超过贾母过生日的时候。
剧情里,就是那一天,贾琏拿着剑,对她喊打喊杀,让两府的人,都看了笑话。
凤姐泼醋变生不测,所讲的就是王熙凤生日那天的事。
以贾蓉和王熙凤的关系,肯定不会让王熙凤像原剧情里那么狼狈。
不过,王熙凤应当,也不会落一个那般下场了。
毕竟,现在的王熙凤,和贾琏的关系,也早就冷漠无比。
王熙凤自从住进大观园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贾琏,之前在家里的时候,王熙凤和贾琏也是相对无言。
两人现在面对面,只怕都不太容易吵起来,毕竟太冷漠了。
像剧情里那样,泼醋生不测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
秦可卿也不知,在贾蓉的心里,一瞬间闪过了这么多的想法,她一本正经的看着贾蓉,认真道:“总是该问一下,你心里怎么想。”
秦可卿说到这里,微微一笑:“你是我的相公嘛。”
这种与贾蓉有商有量的这种感觉,秦可卿还是很喜欢的。
她喜欢与贾蓉交流。
贾蓉也笑着道:“我的想法,就是尊重你的想法。”
他原本是想提醒秦可卿,王熙凤过生日的时候,可能会有什么乱子发生,不过,细想了一下贾琏和王熙凤现在的关系,他又觉得,估计不会有事。
王熙凤和贾琏已经离了心,住都不住在一起,王熙凤压根就没有机会抓奸。
而且,以王熙凤现在的心态,只怕是当场抓奸,心里也会无所谓。
……
关于王熙凤生日的事情,贾蓉和秦可卿聊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当一回事。
王熙凤的生辰,和贾母的生辰离的极近,也是挺快的事了。
对于王熙凤现在的性子,贾蓉心里有数。
只是,就在贾蓉这么想的时候,王熙凤这一天,突然慌慌张张的来宁国府找贾蓉。
“蓉儿,快帮帮我吧。”
王熙凤来了宁国府,一见贾蓉,立马跑到贾蓉面前,有些着急的说道。
贾蓉看到平时坚强无比的王熙凤,有这样的表现,顿时关心询问:“婶子,你怎么了?”
王熙凤一脸忧色,对着贾蓉道:“蓉儿,我最近,可能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被脏东西缠上,你就多洗几次澡啊!
贾蓉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要这么说,只是,他才刚要开口,就突然意识到,王熙凤口中的脏东西,并非是字面上的意思,她是在隐喻鬼神一类。
“婶子,你对我仔细道来。”
贾蓉一副耐心无比的样子,示意王熙凤慢慢说明白。
王熙凤在贾蓉的安抚下,心情渐渐平静,然后,她条理清晰,对着贾蓉述说起来。
“蓉儿,自从老祖宗的寿辰过后,我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感觉有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暗地里偷偷瞧着我,哪怕是我一个人在屋子里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