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眼神很是心动!易传宗的话他信了!
但是他却小心地朝着易传宗身后瞥着,口中犹豫地说道:“可能没有那么好吧?你观察地那么详细?”
“嘿!你还不信了!”
易传宗想到今天见面的场面,开口道:“就那漂亮的姑娘,我要是没有结婚,我一准今天拿下,明天就领证,后天扔床上,两口子正儿八经的过日子。”
“人家姑娘还爱养花儿呢,一看就是个高雅端庄的女人,多么温婉贤惠?我要是没见过,我能跟你这么说?”
傻柱心中跳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朝着易传宗身后看了一眼,表情踌躇地问道:“你刚才说是文化局的?人家那种单位里面的女孩子能看上我吗?”
易传宗开口道:“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要是这边没底?人家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我能跟你介绍?我这边指定是有关系啊!”
话音刚落,易传宗就感觉到一种锐利的杀气!
他连忙身子朝着旁边一躲,眼神的余光就看到一根木棍黑色像是利剑一般刺出,黑色的尖端顶着傻柱脑门上。
傻柱直接被干翻在地,他艰难的问了一句,“哥们,你说的是真的吗?”
易传宗有点懵逼,点点头说道:“是。”
听到肯定的答桉,傻柱头一歪,晕了!
临到失去意识,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是扔不准吗?’
易传宗表情傻傻地回过头来,娄晓娥也是惊慌地捂着自己的嘴巴。
易传宗语气平澹地说道:“这回,他真晕了。”
娄晓娥身子微微发颤,焦急地说道:“你快给他看看啊!”
易传宗点点头,随口说道:“没事,就是呼吸还挺稳定,我马上就能叫醒他!”
说完走到傻柱的跟前,随便在傻柱的头上捯饬了两下,推拿刺激一下穴位,傻柱就悠悠地睁开眼睛。
“我这是晕过去了?”
易传宗得意一笑,道:“怎么样?为夫的医术高明吧?就是点小棍,小磕碰,随手就能解决了!”
娄晓娥看到傻柱醒来,心中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想到之前听到的消息,她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再次拿起地上的木棍,随后拽着易传宗的袖子说道:“走,咱们回家,我有点事情跟你谈一下!”
易传宗眼神有些闪躲,他刚才好像说漏了嘴?
都怪那个死丫头,他这边一心想着报复,想着这女人要是跟着傻柱指定是能养成一个大胖妞,结果……暴露了地点!
这就很完蛋啊!
娄晓娥再次重重地吐出一个字,“走!”
易传宗很是不想起来,但是娄晓娥在用力的拽他,他只能很是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很是心虚。
傻柱一听两人要走,他梗着脖子说道:“就这样走啦?我那菜不要,那俩盘子得还我,钱不钱的没事,我也太掉面儿了!”
娄晓娥面无表情地看过去,手中的棍子微微上扬,这会儿她又在气头上了,什么盘子菜的一会儿再跟她说!
傻柱的脸皮抽动了一下,自作孽不可活啊,他这第二棍子完全是白挨的,易传宗躲得倒是利索,这边一点准备都没有直接就给干蒙圈了。
见到娄晓娥这表情,傻柱哪里还硬气地起来,只能讪笑着说道:“要不,你们有事儿先回去商量一下?”
易传宗不禁仰望着天空,脚下顺从地跟着娄晓娥返回家里,在外面快乐完了,回家也该挨打了。
“铛!”
门刚关上,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娄晓娥将棍子扔在了地上。
房间内,一大爷和一大妈,还有易传宗都给吓了一个激灵。
老两口是明白人,最忌讳的就是掺和两口子吵架,这种错误他们肯定是不会犯的,只要没有老的掺和,那么就和分家住是一样的。
再说还是事关花姐姐,他们就怕这儿媳妇想到他们身上,这火要是烧过来,易传宗能安抚的好,他们可没有这个能耐,大小它是一根刺,老两口刚才都在躲着。
易传宗小心地看过去,结果娄晓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气鼓鼓地坐在桌前,拿过一个馒头来就开始吃饭。
化食欲为动力,她狠狠地咬了两口满口,也算是解气了,“三大爷不是找你吗?我吃完饭回家等你,你早点回去!”
“好!”
易传宗连忙应了一声,悄咪咪地蹲下身子朝着烧火棍摸去,他准备将这破玩意先扔了,家里就没有顺手的东西了。
娄晓娥瞥了一眼,心中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明明不怕打还老是装模作样地搞怪,差点她就忍不住了,她面无表情地轻喝一声,“放下!”
易传宗讪讪一笑,随后只能风萧萧兮地转身走出门去。
全程。一大爷和一大妈都是默默吃着饭。
房间内陷入安静。
娄晓娥吧唧吧唧嘴,狠狠地咬着菜和馒头。
过来二十来秒。
娄晓娥轻声念了一句,“大爷,大妈。”
“哎!”一大妈连忙应了一声。
大爷本来低着头吃饭,这会儿也是心虚地抬眼看过来。
娄晓娥一下就笑了,撇着嘴说道:“大爷,大妈,这事儿跟您两位又没有什么关系,您二老怎么这个表情的?”
一大爷小口小口地吃着饭。
一大妈张开嘴欲言又止。
娄晓娥见到后埋头吃着饭,口中轻声说道:“大爷,大妈,我知道您两位以前是给他说过亲,想着让他和那个姓花的女人好。”
“这人我认识,我知道她,就是没有您两位的掺和,现在也是这样。”
“这里面的事情我知道的清清楚楚,您两位就不要在担心了。”
“都怪那个混蛋!”
说完,娄晓娥又狠狠地吃了一口馒头,吃着锅里的,还吃着碗里的!太可恨了!
她现在还得给这人生儿子!
生气也不能饿着儿子!
回家再打!
最气的就是,这人第一天翘班,结果先去会那个女人,将她放在什么位置?
那个女人都敢上门了!
偏偏师父不闻不问,就是一门心思的下棋!
她当然不能赶人,黄景益的身体情况她了解,人家八十六岁救人无数的大夫,还是她的师父。
这一开口,老人家的脸上怎么挂得住?易传宗的脸又往哪里放?跪着也下不来台。
这要是黄景益走了出点什么意外,说不定还弄得易传宗不仁不义不孝,两口子心里一人一根刺,那好了,这回谁也不让谁了,那日子可不好过。
一大妈和一大爷悄悄地对视了一眼,心中放松了很多,这家里的媳妇不是不清楚,是太清楚了,他们两个的事儿根本不算事。
不过他们终究没有说太多,就是静静地吃着饭,不放在心上归不放在心上,现在这人还在气头上是肯定的。
这种事情他们又不好劝,这一劝,说不定就惹了天祸,人家给易传宗怀着孩子,结果家里还帮着别人的女人,让娄晓娥怎么想。
当然,也没法责怪易传宗,里面有他们出的一份力。
事情太复杂,还是让小两口掐吧,家里媳妇儿总不能跑了。
此时易传宗也是拔腿就跑到了三大爷家里。
一进门,他就问道了一种浓郁的薄荷味儿。
易传宗定睛一看,吃饭的那张八仙桌子上面摆了个满,气味的源头是桌上靠边位置一盘煎的薄荷鸡蛋饼,旁边还有清炒豆芽,蒜蓉炒苋菜,凉拌的白皮黄瓜(肉和鸡蛋都没有),糖拌西红柿。
唯一的肉菜是红烧茄子,这个菜有肉和没有肉那味道可是差远了。
不过也有两个硬菜,一个炖鸡,一个大瓷盆的排骨炖冬瓜,这排骨要便宜很多,五六毛就能买一两斤。
如今这桌子上面的菜,量稍微少点,这排骨顿冬瓜指定还有不少,这是专门给他准备的。
多少钱不说,这心意肯定是到位了。
三大妈笑着招呼一声,“传宗过来了。”
易传宗口中连连表示歉意,“哎幼,三大爷,三大妈,着实不好意思,您这边盛情款待且如此丰盛,我家里出了点小问题来晚了。”
“传宗。”
“传宗哥。”
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也是开口喊人,随后转头眼巴巴地瞅着桌子上面的菜,他们家何时如此破费过?
其实阎解成也是三月的,生日指定是不如易传宗大,但是两人同岁差几天,他可喊不出那声哥来。
易传宗点点头回应,连忙对着三大爷问一句,“您怎么就不先吃着?”
三大爷笑眯眯地摆摆手说道:“今个儿就是为请你,你不来,哪有我们先开始的说法?”转身指着旁边招呼,“快,过来坐!我知道你小子日子过得精致,可是给你准备了一瓶好好酒。”说完他连忙起身到旁边橱柜里面去拿。
人家对他这么客气,易传宗自然得给人家脸面,他好奇地跟了过去,“三大爷,您这是准备的什么宝贝?”
三大爷两手摸到橱柜里面,有着橱帘挡着也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三大爷献宝似的一下冲橱柜里面拿出一个纯黑色的瓷瓶子,他得意地问道:“传宗,怎么样?这酒行吧?”
“嚯!三大爷,可以啊!二锅头,五十六度够经典!”
易传宗吆喝一声,随后称赞道:“三大爷您就是讲究,这酒喝起来,那可是喝到哪儿,味道都是不一样,不愧是您啊!”
三大妈满面慈祥地看着这边。
阎解成撇撇嘴,心里滴咕着‘花言巧语的厉害。’
他现在就憷头跟这人在一块,如今他还没有转正,那边眼睁睁看着的快要到顶了,没这样的!
工厂里面那个小年轻放在易传宗跟前,都和小废物一样,这太打击人的自信心了。
三大爷这边仰头大笑,乐得不可开交,之前两人都是见面怼两句,拿着彼此开涮,如今这一对夸起来,那感觉简直爽到不行!
“来来来!快坐!”
“我家这些小子平日里过惯了清贫的日子,一会儿咱们动气快子来,你这边可别笑话。”
易传宗听到三大爷这话,他连忙抬起头来说道:“那不能够!您如此会持家,那是眼光长远,要是有点事儿什么的,咱们手里有钱心里不慌,没钱哪行啊?”
说完,他熟练地打开酒瓶开始倒酒,以前他也喝过不短时间的二锅头,来了这边也喝过好几次自然是不陌生。
阎解成四人都是撇了撇嘴,三大爷是教师,还是小学教师,只被评了一个十一级,这一个月二十七块五,家里六口人花。
这一平均下来,一人也就是四块五一个月。这家里面可是三个小子,如今俩儿子正是饭量见长的时候,阎解成这会儿饭量也没下来。
得亏三大妈也干些活,能攒些钱,要不然这日子还能更难。
毕竟,三大爷是个能攒出一辆自行车的男人!
三大爷眼睛一亮,伸手一指说道:“传宗懂我!我就是怕这个,这人手里没有钱那哪行啊!”
“来,咱们走一个!”
易传宗自然是笑吟吟地和二大爷对了对酒杯小抿了一口,随后眼睛微微一亮,味道很正!三大爷这回当真是用心啊!一点水都没有掺。
这回他没有问阎解成喝不喝,阎解成没刘光奇在家里的那种地位,再说两人放一块,平白让三大爷尴尬。
三大爷喝完酒之后哈了一口气,随后满面笑容地招呼着,“来,传宗,尝尝你三大妈的手艺,大家也别干看着了!都开动起来吧!”
易传宗自然不会嫌弃,平时他在家也是吃这些。
他现在不缺嘴,除了彷膳饭庄这个层次的饭店,还有一些很是出名的私房菜馆,他一般也喜欢吃的稍微清澹一点。
肉味儿太浓了满院子都是,一次吃个痛快,尽量少在人家艰难的时候刺激人家。
又是对饮几口,三大爷笑着招呼着,“传宗,你酒量大,你大点喝,这么好的酒没有,但是那地瓜烧我这边还有两瓶,你轻易不来一次,你三大爷给你备着呢!”
易传宗连忙恭维了一句,“三大爷,您想的真是周到。要是放别人身上,现在这桌子菜都凑不齐,可见您精打细算会过日子!”
现在他心里也是贼舒服!
本来易传宗想着吊三大爷几次,让三大爷多花点钱,看看那心疼的模样,他偷着笑一笑,满足一下心中的恶趣味,也报复一下之前的那点小过节。
没曾想,三大爷如此客气,现在这脸上的笑容可是一点都不假!
就三大爷这种铁公鸡,能算计的主,能够如此诚心地招待他,那也算是表达了一下之前的歉意。
这长辈服软,又是诚心招待。
人家如此舍得,易传宗之前心里那点小不舒服也就过去了。
恶趣味没满足,小过节没了。
能明白让这三大爷请客多么不容易,他这心里就着实有种成就感。
整人容易,服人难,比那看个热闹的恶趣味爽得不是一星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