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3号诡门关——天堑关。
副关主宁武站在一尊布满裂纹的石像前,面色凝重。
“哎。”
“也不知道我们还能撑多久……”
宁武摇头叹息,自言自语。
“武侯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次诸葛明世把天术都拿出来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天术能被那小子拿到的话,天堑关或许还能继续撑上几年。”
就在这时,一名守关人走来。
他身上布满了鲜血,同时也沾满了各种不可名状的浊物。
这个人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刚从一片尸山血海回来。
“老蔡,下面情况怎么样。”宁武问道。
名叫老蔡的守关人摇摇头,道:“很不乐观。”
老蔡看了一眼皲裂的石像,说道:“自从石像皲裂之后,下面那些东西就开始不老实,一直派人下去镇压,也不是个办法……”
“牺牲……太大了。”老蔡长长吐出一口气,这件事,让他非常难受。
天堑关的比较特殊,这里的诡域发生动荡,不会像罗生门那样浩浩荡荡,就想要跟人类一决生死那样。
天堑关的诡域每次动荡,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一点一点的蚕食。
直接派王级的人进去镇压,会导致诡域直接坍塌,而诡域里的王级以上的那些东西也不会出手,只让王级以下的诡秘去“搞事情”。
如果放任不管,那么诡域就会一点一点扩展,渗透出来的诡秘也会越来越多。
镇压的话,那就是漫长的消耗战……
自从这尊石像出现之后,天堑关就没有发生过动荡了。
但现在石像皲裂,诡域动荡比以往更加频繁……
截止现在,已经有二十多位守关人在诡域里牺牲。
其中有十三人,尸骨无存。
见宁武不说话,老蔡咬牙道:“就不能直接冲进去跟他们拼了吗?”
“我们养精蓄锐那么久,关内王级也有不少,关主更是拥有禁忌级的力量,为什么就不能冲进去,跟那些东西决一死战?”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输了呢?”宁武反问。
老蔡:“大不了一死。”
宁武:“是啊,我们大不了一死,但其他人呢……一旦天堑关失守,你觉得的会有多少人因为这件事死去?”
“十万?百万?千万?还是覆灭?”
老蔡:“可,可兄弟们……”
宁武伸手拍了拍老蔡的肩膀,说道:“老蔡啊,当咱们成为守关人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生命就不再单单属于自己的了。”
“我知道……”
老蔡抬头看着宁武,问道:“按照现在的情况,如果再不将东西完全镇压的话,我怀疑……我怀疑监狱里的东西会出来。”
宁武面色渐沉,道:“石像的皲裂就是因为监狱的力量流失,天堑关最重要的,就是守住深渊里的那座监狱……”
“巩固监狱,连关主都无能为力,只有监狱的主人才能做到。”
老蔡看了一眼石像,随后又看向宁武,问道:“找到人了吗?”
宁武:“找到了。”
老蔡:“那还不赶紧带他过来!”
宁武:“他很快就会来天堑关的……”
“所以在他来之前,我们必须守住这里。”
……
天府蓉城。
长着一副大众脸的男人,买了一份午餐,一溜烟钻进了一辆印着“藤原豆腐”的出租车里。
高桥凉打开音乐,哼着小曲,啃着面包,感觉很巴适。
就在这时,一个年迈的老人蹒跚而来,坐在了副驾驶上。
老人:“师傅啊……”
高桥凉:“吐车上八百啊。”
老人笑着点头:“可以,可以。”
高桥凉一口吞下面包,然后又大灌了几口水,问道:“要送你回去吗?”
老人:“不急。”
高桥凉:“有事说事。”
老人笑着问道:“我只是好奇…堂堂一个审判者,做司机,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
高桥凉:“我也好奇,光明会的供奉跑到这儿来,真当我诡局无人么?”
老人看向车窗外拥挤的街道笑了,高桥凉也跟着笑了。
“武侯大会的事情,审判者会插手吗?”老人冷不丁的问道。
高桥凉:“关你屁事?”
老人嘴角一抽:“大家都是文明人。”
高桥凉:“哦哦,风乍起,干汝何事?”
老人笑道:“只有光明之主才能发挥天术真正的作用。”
高桥凉笑笑,一言不发,发动车辆。
然后一脚油门,冲上高架,速度直接飙到了一百八十码。
老人扯了扯门把手,发现打不开……
“你干嘛?”
高桥凉扭头看着老人,咧嘴笑道:“带你兜风。”
老人:“你别看我,看路。”
“怎么,你怕这个?”
“别废话,别看我,看路!”
“吐车上八百昂。”
“八千都行,看路,看路啊!”
……
擂台上。
江澈长长吐出一口气,拿出了严以冰留给他的黑刀。
“我只挥一刀,算几次攻击。”江澈问道。
曹战:“那自然算一次。”
江澈:“那行,那我就出亿刀。”
曹战:“来吧!”
江澈没有再拖拉,服用过多诡物的副作用,早就想上来砍这大块头了。
黑刀之上开始浮现一张一张狰狞扭曲的鬼脸。
同时在小梦力量的加持下,江澈的外形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很多人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底牌,尤其是在武侯大会前夕。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大伙都还是懂的。
按理说,江澈不应该这么做,消耗诡物的副作用也不需要做到这个份上。
相比武侯大会,曹战的一株A级诡物奖励也不够看。
至于刘家百无禁忌的秘密,说实话,江澈也不是非要知道。
但在众目睽睽下放大招。
却是他计划中必须进行的一环……
“诡墟……”
“灭生刀狱。”